玲珑是什么人,所有人都比安如阳看的清楚,什么口头约定在她看来估计都不如一捧马草来的有用,更何况安淼已经离开,她可以随便找个机会,都能让安如阳死上几百次。
陆英对她没有丝毫的信任,从真正理智上去讲,就算是玲珑没有对安如阳做出什么来,抱着之前的那点利用过后的愧疚心让他活下去,也绝对不会给他离开塞外去寻安淼的机会。
尤其是在拓拔炎继承了王位之后,凭借安淼和拓拔炎的关系,想要教训她一番,简直是在容易不过了,所以他一自都很好奇,安如阳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他之前也注意过了,虽然安如阳穿的破旧了些,身上也脏兮兮的,却并没有伤口,什么虐待留下的残痕,连半点都没看到过。
当然,这也可能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已经全然消失不见了也说不动,他不想用最坏的想法来揣测曾经的朋友,但如果涉及到了安淼,就没有在装作看不到了。
没有谁,能在陆英的心里面和安淼来比一比轻重,一但有可能会发生伤害到了她的事情,即使是安如阳,他也要提前扼杀在摇篮当中。
他是天生做生意的,而在生意场上,什么善良都可能会成为被蒙骗的踏板,他吃了不少的亏,比谁都见到了更多的人性恶一面,论起决然来,是一点都不差。
红夫人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先绣了一半的白色大鹅一样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转过头,无声的看着安如阳。
他们谁都没在说话,店里的气氛却忽然沉寂了不少,冷汗顺着安如阳的鬓角滑落,他的喉结动了动,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来,道:
“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趁着他们不注意,所以.....”
“你找不到路的。”陆英柔声打断了他的话,眼中却是不见半分的温情,道:“如阳哥,如果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的话,你现在已经在草原里面饿死了,哪里还有野狼和鬣狗,你不会功夫,就算是有代步工具,也会死的,我在之前和红姨聊过,对于那边的情况,我也很熟悉。”
安如阳说不出话来了,他低下头,避开了陆英的视线,不知道是在想着怎么解释,亦或者是临时编凑着借口。
到了现在,没谁会温柔到继续给他机会了,要么说实话,要么把他回来的真正目的讲出来,不是每个人都能第三次机会的。
他已经伤害过大家一次了,还哪里能有第二次。
他们也不说话,耐心的等待安如阳张嘴,陆英甚至还去倒了三杯茶,一人一杯,放到唇边轻抿,赞叹道:“真好,这味道也就京城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好像都带着点谜一样的暗示,安如阳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嘴唇嗫嚅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叹道:
“我承认,是玲珑有意要放我走的。”
陆英微微挑眉,表情上却并不见几分的惊讶,“此话怎讲呢?”
“我是跟着车一起到了边关附近,之后偷了马,逃出来的,我觉得玲珑是知道,不然的话,她不可能带我一起去边关附近的部族
这解释还真的够苍白的,不合理的地方也一样不少,但要是出在了玲珑和安如阳这两个人的身上,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红夫人不信,还想在问,就见陆英歪过头,微微的笑了,他看了一眼棋盘,柔声道:“如阳哥,你输了,天色晚了,你好好的休息吧。”
“我先去睡了。”
如释重负般,安如阳连忙的起了身,甚至连看都没有看向那棋盘一眼,陆英看了一眼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拿起一颗放在了对面的白字,轻轻的放在了棋盘上。
“又是我赢了。”
红夫人不明所以,凑过来,沉着脸问道:“陆英,你觉得他说的话有几分真,我怎么觉得安如阳这次回来好像有点不对劲,像是...像是....”
念及了之前的情分,她到底是没给有预谋的这几个字讲出口,但眼神当中却慢慢的都写着这个意思,陆英摇摇头,道:“我也觉得不对劲,但现在我们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
“若是他真的不想回来,何苦要出现。”红夫人皱着眉沉思了一会儿,越想越是觉得蹊跷,“而且好像有些太巧了,嘴上说着不想,但似乎一直都在店附近,而且从巷子口应该就能看到我们这有烟花了,他还是过来,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我们发现吗?”
“在你们遇到了他之后,如阳哥来店里找过我,还麻烦我不要告诉你们。”
红夫人一惊,“他还来找了你?”
“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一次都没遇到他,他反而过来找我,说一些很想念这里,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姐姐的话,我当时就在想,他是不是想让我帮忙说说话。”
“但你什么都没说。”
“是的,我犹豫了下,最后没有告诉你们。”陆英抿抿唇,继续道:“以前的安如阳不是个拐弯抹角的人,而且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他甚至不会在进乐善药店一步,我觉得奇怪,就没帮忙,之后你也看到了,我没去找他,他自己就找来了。”
说道这里,红夫人终于是品出了不少的味道来,他们店里面可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而能让安如阳做到这个份上,除了玲珑之外,好像也不会有其他的人了。
如果是玲珑让他回来的,下一步的动向是什么?
安如阳看到慕容澈时,可不像是多高兴的样子,若是真的惦念安淼,即是和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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