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魔力在其中作祟,陆英都已经走出好远的距离了,小乞丐才愣愣的回过神来,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的方向,不知怎的心中一阵的躁动,隐隐还有一股失落感在其中。
她不清楚理由,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有点舍不得,现在更是连追出来的理由都忘记了,好像就只是单纯的想要和他说说话似的。
陆英还不知道这一次的见面,会给一个小乞丐古井无波的心带来多少的涟漪,今个是没什么好事发生了,他去买了些点心,带着回了乐善药店。
也不算是巧,子车临也在,这夫子来店里的次数太多,陆英下学了也能看到他,倒是见怪不怪了,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把点心递给了安淼,心里的话被咽下去,他坐到一边,分出心来去听安淼和子车临的对话。
这段时间的治疗原本是有些成效的,但子车临心思太重,安淼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一个教书先生,哪有多少要操心的事情。
忧思成疾可不是没有道理,加上他的身子骨本来就比寻常的人弱上几分,底子不好,寒毒在身,光是靠着药物辅助可不行,还要他自己能放宽心,有点求生的意志。
安淼给他把了脉,表情凝重中又带着几分的无奈,她看了子车临一眼,好奇道:“我说夫子,您一天天的到底在忙些什么啊?陆英的同学就这么难带,能给您忙成这个样子?难道他们个个都是奔着状元郎的位置去的?那年龄也还没到,您怎么就不能多为自己想一想呢?”
到了后面,她的语气里不免带上了点谴责的意思,倒不是有意为之,当大夫的和夫子也差不多,遇到了不听话的学生和病人,总是要多费点心。
陆英被忽然的点了名,一愣,举起手无奈道:“姐,我们班同学可没几个有那么的豪言壮志的,都很听话,功课也不错,应该是其他的事情吧。”
若真的是其他的事情,安淼还真没法继续的张嘴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尤其是子车临一身的寒毒,向来一定是有着不同寻常的过去,一身病痛的贵公子跑到书院里面当教书先生,有什么说的话她都是斟酌在斟酌的。
安淼只能叹了口气,取出一根银针,嘟囔道: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就是了,子车临,这身体呢是你自己的,你现在的治疗效果虽然还可以,但也不是能结束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年纪轻轻,不该被寒毒折磨一辈子。”
她这番话说的是恳切至极,眼里也闪过了一丝类似惋惜的情绪,若非是寒毒的话,凭借着子车临的容貌才情,定然不会只当一个小夫子的。
子车临看了她一会儿,忽的低下头,微微的笑了,“我知道,是我的错,劳烦安大夫费心了,以后我会尽量配合,听你的话。”
这人不仅是长得好,声音一被压低起来,更是酥酥麻麻的,颇有点动人心魄的意思,安淼一愣,似觉得耳根有些发痒,她下意识的抬头,撞见子车临唇角那抹笑意,也是一愣。
就算是对于男色已经有了抗性,也不得不说,子车临当真是好看的紧,身上清朗温润的气质,自带了点看过去一眼就安抚人心的力量,明明是个极温柔的人,却不常笑,安淼心神一荡,下意识的道:
“你该多笑笑的,很好看。”
子车临一愣,陆英低下头,察觉到气氛好像是不太对,清了清嗓子。v5
但子车临却是认真的点点头,道:
“我知道的,我会的。”
“多笑笑才能心情好,你还年轻,又不是书院里面那些上了年纪的夫子了,需要板着脸吓唬人,我看你班级里的孩子还是挺喜欢的啊。”
安淼并没有察觉都什么不对劲,压住子车临的手,对准穴位,将银针一点点的送入手腕处的穴位当中,子车临只觉手腕微微一麻,倒也不疼,知道安淼是有心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免得紧张,下意识的绷紧肌肉或缩了手,配合道:
“还好吧,我来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之前还没想过会在这里呆这么多。”
“京城还是不错的吧?我挺喜欢这里的,去年到外面走了一圈,折腾了一大遭,还是这里好一些,点心也好吃。”
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的刺入子车临的手臂,很快,安淼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笑道:“好了,等一下就可以去泡药浴了,泡完之后我要在把下脉,看看这样的法子有没有用。”
她就像是哄一个不爱吃药的孩子,语气里都带着点诱哄的意思,子车临低头看了一眼手腕,点点头,道:
“都听安大夫的。”
他的声音顿了顿,半晌又道:
“你都去了什么地方?”
安淼正忙着拆点心的袋子,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道:“去了塞外走了一圈,还绕了一大圈过边关,也不是去玩的,折腾了那么远的路,都没见到几个人。”
“塞外?哪里是什么样子?”
看子车临一脸的好奇,安淼塞进嘴里一块红告酥,顺便又给他递过去一块,含糊不清的道:“没什么,都是草,还有营帐和那些塞外的人,也不太安全。但是塞外的姑娘倒是挺漂亮的,鼻梁很高,眼睛也大,其实论起风景的话,还是我们这边的江南会好一点吧,虽然我也没去过。”
子车临的眼中闪过一丝向往,喃喃道:“我倒是想去看看,那塞外会是个什么模样?”
“你可以去的,很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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