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看了眼慕容澈,小心翼翼的摇头:“暂时还未看出来。”
“什么叫暂时未看出来?”慕容澈凝眉,“你们且在外面,对立面情况一概不知?”
芬芳磕头:“奴婢不知,还请皇上责罚。”
如何能进去?里面又不曾有一点声音。
慕容澈叉腰,烦躁的来回走。
须臾,他指着芬芳问:“那来的,是哪两位太医?”
季太医和周太医。
这二位,可都和母后有所关联。
思绪流转,再抬眸,慕容澈紧了拳头,举步进去。
安淼正躺着,面色红润,眼睛润亮,秀眉飞扬,看在到慕容澈后,还笑了。
看得出来,她心情不错。
慕容澈的心,却紧了一下。
他速速过去。
安淼起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
不等安淼说完话,慕容澈便将她扶起,他的黑眸,满满关心:“季凉音可对你做了什么?”
安淼深深的凝眉,好似不记得这件事:“皇上,您,您说什么?”
心下,她却自有思量。太后并非对季凉音相信,皇上定然会利用此次机会,让季凉音得意信任并存活。
安淼竟不记得当初之事?她这情况怎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慕容澈傻眼了:“怎么?你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安淼眨了眨灵动的眸:“臣妾只记得这是个寻常日子,并未发生什么,再往前推,便是您过来了,您过来的时候,臣妾很开心。”
果然……
慕容澈咬了嘴唇,落寞的垂头。
母后此举,必定是要他死,再演一场戏,大概是到最后了。
慕容澈紧了拳头,薄凉唇瓣一丝不好察觉的笑在荡漾。
“你怎么了?”安淼顺着慕容澈的神情,继续演,她踮起脚尖,素手欲触碰慕容澈的眉头,却被慕容澈一手抓下。
慕容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朕无事,你不必担心。”
安淼却更疑惑了。
“朕的事,你不必在意,倒是你,身子可有难过之处?”
身体难过?安淼垂眸,闭上眼睛细细的感知了。
慕容澈回眸,看了眼安公公。
安公公立刻会意,转身出了殿。
须臾,安淼摇头:“并未。”
“吃过饭了没?”
安淼仍是摇头:“臣妾不知自己何时吃过了。”
她的记忆,当真错乱。这其中,必定是母后搞鬼。
而帮着母后搞鬼之人,只能是季凉音。
慕容澈看着前方的黑眸凌厉了不少,眸中更有一抹浓重的恨发散出来。
须臾,季凉音来了。
慕容澈瞪了他一眼,玄身坐于红木椅上,大手拍了下桌面。
季凉音跪下中途,悄悄的抬眸看了眼慕容澈,见他的怒气,心里咯噔一声。
看来这次,没这么快了解了。
当如何?
季凉音心中颤抖,表面却强装镇定,在行礼后起来。
行礼时,余光与慕容澈余光交汇,将彼此一致的想法记在心中。
“说,下午的时候对安淼做了什么!”慕容澈语气很冷。
季凉音明知故问:“啊?您说什么?”
装是不是?慕容澈讥讽一笑:“行,朕早该知道你不是好人,却白白信任了你多日!”
“来人啊,把季凉音拖出去打,不打到求饶不准停!”
慕容澈平日鲜少惩罚人,这次当真是生气了。
季凉音扑通一声跪下,惶恐磕头:“皇上饶命!”
“眼神带不明,动作确实清醒的,季凉音你可还敢告诉朕,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此这般,朕如何会信?”慕容澈身子微微往前倾,凌厉渲染了整张俊颜,整个人是说不出的令人害怕。
季凉音不敢看他,身体不断发抖。
“下午你过来的时候,整个潋滟宫可都看到了,那位周太医可是母后的人,母后要对安淼做了什么,目的在何处,你当朕是白痴吗?”慕容澈又拍了下桌子。
这次用力更甚,桌子连连颤抖,上面的茶杯更是在摇晃了几下后,跌落在地,摔成了粉碎。
眼虽是凝着季凉音,眸光却落在远处。
母后怎还不来?
季凉音咬住嘴唇,踌躇当如何开口。
慕容澈阴冷凝着他,释放的怒火在空中蔓延,压在了季凉音心上。
须臾,慕容澈收回了眼神,自嘲一笑:“你又如何会说呢?如今的你,可是母后的人,母后要做什么,岂是朕可以抵挡的?哎,朕当真是可笑,太自以为是了。”
“非也。”季凉音总算抬头了,“微臣不是太后娘娘的人,相反的,微臣是您的人。”
这话,此等境地说,实乃可笑。
这母后,到底来不来,慕容澈紧了拳头,却又不知该如何再拖延时辰。
慕容澈摊开手,冷嗤一声:“季凉音,你仍旧把朕当傻瓜!”
“微臣不敢有那样的心思。”如今季凉音只能磕头,以严肃表情表达自己心之所向。
磕下去瞬间,他看向远处,而远处,不曾有人。
这太后娘娘,可会过来?难不成她以此为试探?
慕容澈摆了摆手:“不必多言了,朕不会信的。”
说着,他挥了下手。
立刻就有两名侍卫上前,拉住了季凉音。
“好,微臣说。”季凉音见两位侍卫孔武有力,强壮非常,心生胆怯,终究是扛不住,开了口。
慕容澈挑眉,笑容愈发阴冷:“如此,还敢说是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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