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初月低着头,垂下的头发遮住了她眉眼,让人看不出她此时此刻的神情。
“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掀桌子摔碗,而是意料之外的安静静默。
宫初月走了,叶正白也随后跟了上去。
一时间少了两个人,剩下的人更是有点不自在了,特别是凌剪瞳,关于身世和亲生爹娘来的太急切,将她着实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她实在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一对陌生爹娘的疼爱。
“夫人,将军,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现在还不想过早地搬到奉国府来住,你们能不能给我一点过渡的时间?”凌剪瞳将心里真实的想法提了出来。
凌之双和云逸互望一眼,云逸理解地点点头道:“嗯,好,既然剪瞳提出来了,那就晚一点搬进来也没有什么,爹和娘等着你想好的那一天。”
凌剪瞳很是感激地看着眼前的亲生父母,而后又埋头继续吃眼前堆积如山的美味佳肴了。
夜色如水,叶正白此刻站在宫初月的房屋外,凝望着里面的烛光,不知不觉已经有半个时辰过去了。
要不是慕惊鸿提着两壶酒走到他的身后拍了他一下,恐怕他还沉浸在思绪当中拔不出来。
慕惊鸿顺着他的视线饶有趣味地盯着宫初月的,你表达情感的方式太含蓄了一点吧,你要是担心她,干嘛不去敲她的门啊?”
叶正白收回视线,像是被说中了心思却还刻意掩埋的模样:“怎么说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天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我只是担心她会一时间接受不了。”
“接受肯定是接受不了了,宫初月那暴脾气,我还怕眸儿搬过来,会受她欺负呢。”慕惊鸿将酒壶塞在叶正白的怀中说道。
叶正白蓦然一笑:“你以为凌姑娘是好惹的,我看,她们是半斤对八两,对了,凌姑娘答应搬过来吗?”
慕惊鸿摇了摇头,仰头喝了一口酒才道:“这样也好,让眸儿在我府上多住一些时日,你也好趁机劝道劝道宫初月,省的她们共处一个屋檐下,再把房顶给掀了。“
他们酒壶相碰,已然喝了有大半壶了,这样的月色,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把酒言欢了。
“对了,上次我去地玄国可是碰到你的师妹玉生烟了,你这么久没有回灵清山,可知道灵素掌门受内伤一事吗?”
说到这里,叶正白的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这件事我知道,是被一个不知来历的紫衣人所伤,师兄和他几乎打成了平手,而且还得到了一块刻着‘七星斗橱’的玉佩。”
“七星斗橱?”慕惊鸿熟悉天渊国的各个江湖门派,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叫这个名号的门派。
“天渊国没有这个门派,可是地玄国的?”慕惊鸿又问道。
叶正白摇摇头:“地玄国也没有,我曾经查过,整个中州大陆无人听说过这个门派,看来是不久前有人新成立的吧。”
“那这势力不可小嘘啊,竟然能和灵素掌门打成平手,那岂不是在整个中州大陆都找不到对手了。”
“关键是这个人上灵清山并没有盗走什么内功心法,而是抢走了青烨剑。”
慕惊鸿凝眉,视线不禁移到了挂在叶正白腰间的青干剑:“只是盗走了绝世好剑,他们的目的还真是不好猜。”
“无论如何,我都要把这个神秘的门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叶正白仰头猛灌了一大口,愤然道。
慕惊鸿望着叶正白,不由轻叹一声:“自从千南大哥去世之后,二哥就很少跟我们在一起了,他的性子本就淡漠,现在更是变得连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二弟最看重千南,如今千南去了,镇国府就变得空荡荡的了,上次我就见二弟,言语之间也是陌生了不少,我总感觉,二弟还是没有放下报仇的心思。”
“净渊教不是已经铲除了吗?千南大哥的仇也报了,这……”
叶正白看着慕惊鸿,垂眸轻叹道:“还有慕蓁,慕蓁在朝堂中的势力可以跟太子平分秋色,我是怕二弟会做出什么莽撞的事情来。”
经叶正白的提醒,慕惊鸿也觉得最近在朝堂上,司徒千辰好像上的折子大多数都是跟慕蓁有关的,可是慕湛护子,外加慕湛对司徒千辰的防备心太重,所以大都不予理睬。
如此一来,司徒千辰为了扳倒慕蓁又会用什么办法?
夜深,雪不知何时就这样飘了下来,不一会,空无一人的街巷就铺满了厚厚的积雪,平常百姓人家此刻早就已经沉入梦乡,可是远处街道上亮起的忽明忽暗的灯火和马车的声音,还是在街巷中回荡。
马车上挂着的灯笼,赫然写着“司徒”两字。
司徒家的马车拐过街巷,最后停在了一处华丽的宅院门口,悬挂着的牌匾上烫着“太子府”三个金色的大字。
司徒千辰从马车下来,一身黑色的衣衫很容易和夜色融为一体,他抬眸望了一眼头顶上的牌匾,而后便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门口守卫的侍卫,连拦都不敢拦一下。
太子慕洛现在坐在正厅,像是早就知道晚上会有客人来访一般,沏了一壶茶,两个茶盅,静等司徒千辰走进来,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是外面的寒气太浓重还是屋内的银炭烧的不够旺盛,司徒千辰进来的刹那,整个正厅的温度瞬间就降低了。
慕洛望着眼前冰冷如山的男子,而后伸手示意道:“将军大晚上来我府上,也是辛苦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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