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抹黑色的影子趁四下无人,便走进了司徒千辰的房间。
幽蓝的烛火亮起,那人将带着的箱子放在桌案上,正打开,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蓦然屏风那边就走出另一个人的影子。
“你来了。”司徒千辰并不意外,他此刻一身单衣,身形因为体内毒的缘故,而消瘦了整整一圈。
白术见司徒千辰坐在了椅子上,正仰头闭目养神,他拿起一瓶子递了过去:“主上,先把这个药给喝了吧。”
司徒千辰缓缓睁开眼睛,目光错过药瓶却落在白术的身上:“鬼面师一生的奇门异术秘诀,你已经拿到手了,怎么样,可有发现,里面有解毒的法子吗?”
白术视线低垂,只是将停在半空中的药瓶放在了司徒千辰手边的桌案上,继而转身继续弄箱子里的一些工具:“主上,我还需要时间,不过这药的确是缓解毒病发的,您先喝下,我再慢慢想办法。”
司徒千辰眸光一紧,声音也阴沉了下去:“白术,你不会是想要拿那个秘诀来要挟我吧?”
白术手上明显一顿,他立马单膝跪在了司徒千辰的面前:“属下不敢,白术的命都是主上救的,若是没有主上,就没有今天的白术。”
“你知道就好,那你告诉我实话,我的体内的毒到底有无可解?”
白术微微抬头,长发下,露出一只灼灼的眼睛:“属下斗胆,若是白术那日没有去水莲城,主上还真的打算以命相抵,放走凌剪瞳吗?”
司徒千辰一怔,良久,他嘴角才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我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下人来质问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心主上的安危,若是主上有个三长两短,那七星斗橱可就……”白术低下头,接下来的话,他就是不用说,。
司徒千辰前倾的身子,往后一依:“白术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会知道,我想要什么,从来不会让她逃出我的手掌心,无论是东西,还是女人,那日,我告诉你计划之后,我就知道你必然会去杀了鬼面师,所以,我并没有什么后路。”
白术抬头:“主上就如此信我?”
“我信你,所以我的毒,我相信你也一定会赴全力解开。”
司徒千辰几乎从白术的眼睛中看不到任何的起伏变化,他认识白术这么长时间以来,白术向来都是无喜无悲,而恰恰这种人,却是他最需要的。
白术将桌案上的药瓶重新拿到司徒千辰的面前:“主上信我,那就把这缓解的药给喝下吧,给白术三天时间,三天之后,白术一定会拿解药来见,否则,性命任由主上拿去便是。”
司徒千辰只手推开药瓶,盯着白术一字一句道:“那你便三日之后再来见我,我需要的是解药,而不是缓解疼痛的药物。”
司徒千辰说罢,便起身,回到了床榻上。
白术跪在原地,手中攥紧了药瓶,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告诉司徒千辰,他要秘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或许要是被司徒千辰知道了,他白术就真的活不过明日了。
司徒千辰中毒的事情是绝密,外加太子慕洛不想让外人有机可乘,就特意下令,让里里外外的人口风都把紧,所以,除了镇国府的人知道外,外人全都不知晓。
凌剪瞳这几日一直住在镇国府,除了照顾司徒千辰之外,就来庭院里浇浇花,毕竟这些花都是司徒千南生前非常喜爱的。
可今日,凌剪瞳却有点心不在焉的,司徒千辰已经能下地走动了,他此时站在游廊处,看着凌剪瞳的背影,心里一叹,就走到了她的身侧。
凌剪瞳愣神的眼睛,因为身旁多了一个人,而回过了神,她侧眸一笑,问道:“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反而还到处乱跑?”
司徒千辰展颜笑开,有点不服气:“瞧你说的,我倒是像七八岁的孩子了。”
凌剪瞳将手中的水壶放下,转过身一本正经地掐着腰,像极了一个生气的妈妈:“你以为你不是吗?浑身上下这么多的伤口,大夫足足包扎了半天的功夫,才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再说,你体内的毒……”
一说到这里,凌剪瞳刚才的气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情绪一下子低落了下来。
司徒千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安慰道:“黑鹰不是已经去找疗毒的大夫了吗?你放心,我还死不了,最不济我不是还有三个月可以陪着你吗?”
“呸呸,什么三个月,这种不吉利的话,千万不能说,快,快摸着木头呸两下,把触头都丢掉。”
凌剪瞳握住司徒千辰的手,放在摆花的木台上,司徒千辰看着凌剪瞳明亮的眸子,不由得跟着她学了起来,呸了两下。
凌剪瞳还是第一次见到平日里冷酷的司徒千辰,嘴里竟然会发出这个声音,不由一笑。
两人笑的正是开心的时候,不知何时站在一侧的下人却打断了他们:“二爷,凌姑娘。”
两人嘴角的笑意还挂在唇角,视线皆往声音的一侧看去,谁知游廊处站着的不光是镇国府的下人,还有宫初月和……慕惊鸿。
凌剪瞳没想到慕惊鸿会来,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慌张,笑意顿时敛起。
慕惊鸿也是前两天才听说,司徒千辰回来,可没想到,凌剪瞳竟也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刚才他们执手笑的正是开心,一片其乐融融,慕惊鸿的视线下移,就定格在了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上。
气氛陡然间变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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