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一顿都不够给我解气!”阿瓷恨恨道。
但凡那掌柜态度好一些,就算他把水卖得这么贵,她也不会这么生气的,不过就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还摆什么架子。
阿瓷放下水,搓了把毛巾将脸擦干净了,于英安慰道:“我刚刚听说呀,这风走城以前也是有很多家客栈的,自打这家客栈开了以后,客人都往这边跑,哪怕是睡在客栈门口,也不愿再去别家,一年过去,别的客栈没生意可做,便都关门大吉了,所以别的客栈老板可恨死这掌柜了,阿瓷姐姐你不必气,自然会有人替你收拾这掌柜的。”
阿瓷在床边做了下来,想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说这掌柜,不会是做那一行的吧?”
于英端着茶坐近了些,好奇道:“哪一行的?”
阿瓷脸红了一红,接着道:“就是,做牛郎的。”
于英一口水喷出来,阿瓷掏出帕子一边给他擦一边道:“我瞧了他好几眼,他虽说也算得上生得俊俏吧,但比起孙大哥来还是差了,甚至还不如你眉眼生得细致,但是举手投足间的媚态,和我之前呆的怡红院的姐姐们有的一拼,但是又多了一股子矜贵优雅,我觉得,他就是做那一行的。”
她说完一堆,却见于英哭丧着一张脸蹲墙角去了,阿瓷好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于英哼哼唧唧:“什么叫做甚至还不如我生得眉眼细致……”
“……”
最终于英还是被阿瓷揪着耳朵站了起来,阿瓷睨了他一眼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当真做什么?”
“那是不是我还是比他好看些的?”
阿瓷完全不想和他说话了,走到门边去开了门,只见那掌柜的正站在门口,依旧是一副没长骨头的懒散样,手里托着食盘。
见阿瓷开门,将食盘往阿瓷手里一送,转身便走,阿瓷道:“少了一个菜。”
他施施然转过身,道:“没有食材了,将就着吃吧。”
“你……”阿瓷话还未说,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口,阿瓷忍住心中一腔怒火,用力关上门,震得整个二楼都颤了一颤,于英眨巴眨巴眼看着她,眼见着阿瓷都要自燃了,于英急忙道:“阿瓷姐姐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阿瓷姐姐放心,今晚上我就去把他绑了吊起来,吊他个一晚上。”
这样一说阿瓷的神色总算是松了一松,二人吃完饭后,阿瓷直接甩了一百两给掌柜,让小二烧了热水供她沐浴,洗完后一身清爽回到房间,于英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绑那掌柜了。
然而等了快一个时辰,于英还没回来,阿瓷心里有点慌了,莫不是那掌柜也会武功?看上去倒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一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柔弱样,这年头难道连牛郎都会武功了?
阿瓷待在房里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最终决定还是出门去找找看,一出门却撞见了孙弦寂,她一愣,随即点点头算是招呼过了,就要往楼下走,孙弦寂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找阿英。”阿瓷脱口而出。
她刚沐浴完,头发还未干,衣服也只是随便穿着,腰带松松垮垮束着盈盈一握的细腰,下面露出了一双骨肉均匀,白皙莹润的小腿,孙弦寂皱了皱眉,道:“你穿成这样出门?”
阿瓷听到他这么一句本来有些生气,却忽然觉得背后一暖,孙弦寂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罩在了她身上,淡淡道:“别着凉了。”
阿瓷脸红了红,道:“多谢关心。”
孙弦寂道:“我们非要如此生分?”
阿瓷有些委屈,其实她并没有故意要生分,若不是他总是说一些刺她的话,她又怎会和他顶嘴?
没有回头,只继续往前走,孙弦寂却跟了过来,阿瓷停下脚步,转身问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
阿瓷抿了抿唇,“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客栈左右就这么大,还有人能将我怎么了不成?”
“倘若你是个生得高大壮实且很能打的姑娘,我也便放心了。”孙弦寂语气依旧淡淡的。
阿瓷这时候才觉得,孙弦寂此人,心眼其实挺坏的。
怎么能这么说那些长得高大壮实且很能打的姑娘呢?
但心里却又莫名有些甜滋滋的,她也不再管他,转过身继续走,下了楼梯,来到后院,问了几个小二有没有见过于英,那几个伙计见着阿瓷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是一副刚出浴的模样,忍不住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着没见过,阿瓷不由有些急了,又问了掌柜的房间,那小二大概指了个方向,阿瓷便朝着那边过去了。
孙弦寂又问了那小二几句,这才跟上阿瓷的步子。
事实上,此刻被绑着吊在梁上的,正是于英,而掌柜的瑰月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端着茶,悠悠然的看着于英。
于英倒是安安静静的在梁上荡过来荡过去,自己输给了他已经够丢面子了,要是再吵吵嚷嚷的,他这鹿鸣宫少宫主的脸面大概是真的可以不要了。
瑰月抿了口茶,懒懒的问他,道:“你这小子,拿着绳子在我房门外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于英闭口不言,瑰月端着茶杯等了等,最终站了起来,走到于英旁边,将于英的鞋袜都脱了,又从旁边柜子上的鸡毛掸子上抽下一根鸡毛,不由分说便朝着于英的脚底板挠去。
阿瓷还未进门便听到于英尚带着童音的清脆且爽朗的笑声,她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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