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陨寒一边替琉璃包扎一边道:“琉璃不是普通的狐狸,它的血对蛊毒有压制作用,也能自动排出蛊毒,你看它还让你喝呢,你不喝的话它的血就白流了。”
琉璃狗腿子似的点了点头。
孙弦寂只好忍着一股子腥味将这狐狸血喝完了,周陨寒没有骗他,琉璃的血确实有用,且立竿见影,孙弦寂觉得脑子清明了不少,他放下杯子,辞镜急忙问道:“怎么样?”
“好多了。”
辞镜看向琉璃的眼神仿佛是捡到了一个聚宝盆,琉璃忍不住往周陨寒脚边缩了缩。
周陨寒一笑,将琉璃重新抱了起来,道:“这些日子多谢你帮我养着琉璃了,等孙先生体内的思无邪完全拔除之后,我会带琉璃离开。”
辞镜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别别扭扭说出了两个字:“多谢。”
周陨寒只是笑了笑,抱着琉璃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孙弦寂回了郡王府,孙龙祢上了战场首先便是交接兵权,孙弦寂甫一回府,便看到一堆苏瑾年赏赐的金银珠宝,他抚了抚额,心想估计之前苏永夜上战场的时候,朔王府大概也堆了不少。
孙弦寂让人将东西搬了下去,来到了孙龙祢的书房,孙弦寂将之前自己在各地搜罗来的关于蛊术的书都找了过来,看了一宿,在其中发现了一些关于噬心蛊的记载,却没有一丝关于思无邪的只言片语。
天微亮孙弦寂便换上朝服去上朝了,路上遇到司徒恪,司徒恪笑眯眯道:“孙相今日看上去气色不错。”
孙弦寂遇到从来没有好生气,只淡淡道:“承蒙司徒大人惦挂。”
司徒恪眼里三两分薄凉的笑意,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昨日孙相见到那二位了?”
孙弦寂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司徒大人消息倒是挺灵通,不知放了多少耗子出去?”
司徒恪脸上的笑意又淡了几分,几乎带着这几分清晨的寒意了,两人眼神对峙了片刻,最终还是司徒恪挪开了目光,道:“奉劝孙相一句,不要太过相信那位周先生。”
孙弦寂掸了掸朝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笑道:“周先生应该比你信得过一些。”
司徒恪冷笑,“孙相执意如此我也没办法。”
孙弦寂嗯了一声,“倒是劳烦司徒大人担心了,问一句,司徒大人的弟弟司徒甄小少爷可找到了?”
司徒甄已经失踪了半年多了,司徒恪派出了多少人去找,把能想到的人都想到了,但是还是没有找到人。
他二叔那边催得紧,司徒甄是在他手上丢的,二叔家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家家大业大,一大笔财产等着他回去继承,现在却这么失踪了,生死不明,家里头那老爷子急得头发都全白了。
但司徒恪也尽力找了,他和司徒甄倒并不算是感情深厚,只是出于义务而照顾他多一些,照找的时候也算得上尽心尽力,可是都到这份上了,整个中原都差点翻过来了还没找到人,要么是他被带到中原之外的地方,比如西域,比如南疆,比如北荒。
而且司徒恪怎么也想不出这个弟弟究竟有什么理由会被人带走?据他所知,司徒甄除了那一点不怎么见得人的爱好,别的时候都是十分乖巧懂事的,他小时候身体不好,所以家里给他请了周陨寒做师父,但是周陨寒也离开的早,司徒甄这二十余年的人生,应该没认识几个人,也不会结什么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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