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临照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就像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老巢在哪里一样。
顿时皱起来眉头,站在野草茫茫的平原上,感受秋天的冷意,今天的月色很美,让他想起来那天强行带着她去树枝赏月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她哭,后来,自己闯入她的闺房被发现,她淡定的给自己倒水,那时候第一次看见她的迷茫。
宋临照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冷漠神圣,她也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姑娘,但是自己却做了什么,好多次的见死不救,甚至还要亲手葬送她。
此刻心中的悔意和思念就像这不肯枯萎的野草一样,顽强的生长,不考虑别的,疯狂的生长。
宋临照眯起来眼睛,想到要是她真的没了,自己会怎么样。
他这么多年的目标就是站在最高处,他也在凭自己的努力做到,但是站到最高处以后呢?他开始迷茫了,脑海中又出现那天苏陵陵忧虑的嘴脸。
伸手身后立刻有人跪倒他身前:“主上。”
“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那个被暗影门带走的女孩的下落。”
“是。”那个人恭敬的领命之后就消失不见。
孙龙祢接到自己儿子受伤的消息,气的胡子都发抖,狠狠摔了桌子上的东西:“你们这帮饭桶都是吃白饭的!”
家丁都吓得瑟瑟发抖,孙龙祢想要亲自启程去看自己的儿子,但是时间不允许,而且他的地盘还有好多事,让别人去他又不放心。
接着自己的那个好友找上门上,说自己的女儿找不见了,他自己儿子受伤了心情本来就不好,再看到这个人这样的时候,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烦,他也就出身好,要是没有出身在皇家此刻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他自己儿子受伤了没地方说理,他还来这里大吵大闹,但是他的儿子却很争气阻止了自己的父亲继续胡闹,东乡侯抱着苏燕笙哭了一起,孙龙祢看着心烦。
“父亲,让我去吧,我长大了!”
孙龙祢听了嗤之以鼻,但是想想自己刚还没有合适的人手去看自己的儿子,让苏燕笙去未免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次回来之后,坚决不能让他继续随性下去乱跑了。
“你姐姐没了,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一个儿子吗!”东乡侯从他的怀里抬起来脸,骂道。
苏燕笙撇嘴,不服气的说道:“姐姐一定没事,你让我去,我一定能找到!”
孙龙祢上前劝道:“燕笙也长大了,我派人保护他,苏兄你放心就是了。”
东乡侯本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人,苏燕笙一再恳求,加上孙龙祢在旁边劝说,没多久他就同意了。
送走了东乡侯,孙龙祢也算是落下去了一块石头,但是东乡侯到家就不那样了。
苏燕笙兴高采烈的去收拾行李,被秋寄真看见,问道:“你这是干嘛?”
苏燕笙开心的回到:“娘亲,父亲同意我去找姐姐了。”
本来秋寄真看见自己的孩子开心,自己也开心的,但是听到他说出来开心的缘由立刻黑了脸:“胡闹!”
苏燕笙显然没有见过自己的娘这么黑过脸,吓得呆住了。
“放下东西,不许去,我去找你爹说说!”
苏燕笙一听不然自己去,立刻就不乐意了,拉住自己的娘亲,开始苦苦哀求,这时候东乡侯也来了,说道:“燕笙也大了,该出去见识见识了。”
秋寄真明显的不开心,但是东乡侯一说他这次是代表朝廷去的,立刻变了脸,但是还有点小不情愿,明显的妥协了。
苏燕笙收拾好了行礼,等待明天的出发。
第二天一大早,东乡侯就和孙龙祢等人一起将客栈被洗礼的事情上奏,接着皇帝大怒,要重整江湖,但是谁不知道,这还不是说说而已,武林和朝廷向来是两个天,现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武林更是作的不行。
东乡侯让自己的儿子前去,一行人跟着附和,皇帝一看顺势同意了,反正这个烂摊子也没有人敢收拾给了苏燕笙一下子有实名没有实权的封号,派人跟着,就这样苏燕笙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苏燕笙毕竟是个养在家中的孩子,马都不怎么会骑,上次骑马还把自己摔了,这次只好做马车。
出门没有见过世面,出去看见新鲜的东西就想停下来队伍,但是想到自己的姐姐还是忍住了。
但是毕竟还是小,坐了一下午就坐不住了。
停车吃饭的时候说什么也不愿意坐马车了,说马车太拖累行程,其实这是一个,他真的想骑马也是一个。
一行人没有比他官大的,谁也管不了他,只好让他骑马了。
孙弦寂接到消息的时候苏燕笙已经走了两天了,都到半道上了,孙弦寂当下狠狠呵斥了那个人,觉得这件事情太胡闹,苏燕笙才多大,让他来有什么用?
他想去接苏燕笙怕他路上出什么意外,毕竟苏陵陵已经找不见了,不能在找不到一个苏燕笙吧,但是他的行动又不方便。
正在孙弦寂犯愁的时候,自己的师门来人了,师父看见自己伤成这样难掩的心疼,孙弦寂看见自己的师父心中也有些难受,但是终究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受伤就找师父抱着哭了。
但是他看见师父眼角闪烁着泪花。
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师父我没事,你这是干什么。”
他师父没有说话,只是背过去身子,摸了摸自己的眼泪,这一个小动作孙弦寂明显看到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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