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平日里就看她不顺眼,如今趁着父亲母亲不在,敢在将军府里胡作非为,真是胆大了。
“白夫人。”宋言故意提高了声音,不知是在嘲讽她,还是在提醒她这个位置怎么得到手的。
她无视气冲冲的白意,走到白夫人面前,“这府里的东西不少,你为何只拿了我母亲带来的嫁妆,嗯?”
“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白夫人笑了笑,看着地面上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眼神暗了暗,面容依旧平淡,显然比白意要有心机的多。
瞥了一眼,她便了然地说道,“原来是这些东西,昨日我抓到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丫鬟,便正好搜查了其他下人的房间,便搜到了这些,想着及时还回去,可是事情太忙,一下子给忘记了。”
“是吗,那我岂不是还要多谢白夫人。”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些客气的话。”
一旁的白意停了撇撇嘴,谁想和她一家人。“母亲,她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哪里和我们是一家人,怕是她不情愿呢。”
听着白意话里的嘲讽,宋言只是淡淡地笑着,好像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白意最讨厌的便是她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时刻都在提醒着她嫡女与庶女的区别。
“你这话倒是说得没错,要我与你们成为一家人实在是让人恶心。”她嘴里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插进白夫人和白意的心口。
白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苦说不出,只是瞪着宋言,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现在宋言早就化作一摊血水了。
“真是像极了你那讨厌的母亲,一样让人恶心。”
虽然白意的声音已经故意压低,可宋言还是听见了她的话。
这次,她没有再当做不在意,而是给了白意一掌,“你是什么身份,居然也敢咒骂我母亲?”
她脸上的神情对得起她将军府大小姐的身份,对比之下,白意与白夫人好似穿了不属于自己的华服,滑稽得可笑。
默默混进人群中的沈玫不禁感叹着白意变化之快。
还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可是如今一看,自己竟然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了。
如此手段,骄傲的气质,才是正真将军府应有的。
“父亲早就有意把你们送走,如今你们也不必再留下来了,收拾好东西,不要带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滚出将军府。”
“你让我们走便走?我要等爹回来!”白意死皮赖脸地坐在椅子上,不肯离开。
她的话只让宋言觉得好笑,“你爹还不知道是谁呢,可别乱说话,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父亲何时让你叫过他?”
宋言看了两人一眼,命人拿起地上的首饰站在一旁,看了一眼跟着白夫人的下人,眼神逐渐冷下来。
看来她的心思倒是挺多,才离开多久,她便把府里能换的人全部换了。
白夫人被她的眼神给吓了一跳,情不自禁抖了抖。
“从哪儿来的给我回哪儿去,另外。”她看着白夫人,嘴角还翕着淡淡的笑意,“这换下人的银钱就由你来出,你在将军府拿的月例也不少,应该足够了。”
话音才洛,宋言的人就把那些下人全部带出去,瞬间,院落立刻空下来。
白夫人微笑着,指甲却已经被折断,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脾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既然已经忍了十几年,就不在意这一点点困难。
“如果大小姐生气,尽管责罚我就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向大小姐赔礼。”她膝盖一曲,准备跪下去,可宋言没有她想象中般伸手扶住她,她动作一滞,咬着牙跪了下去。
宋言仿佛被吓到了一般,忙退后一步,一脸惊讶。
“你这是做什么?你错在哪里,又跪的是谁,说到底,你也是我父亲的表妹,虽说没有过多来往,可我不会如此狠心,就那么让你离开。”
她抬了抬手,丫鬟便取了一张一百两的银钱递给她。
宋言接过,瞥了一眼,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合适,便收起来,塞进怀里。她从自己随身带着的钱袋里摸出一分钱,丢在白夫人身上。
“这是给你的,你吃的用的全部都是将军府的,不问你要钱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沈玫忍不住低声笑起来,摇着头看着白夫人,如果是她,早就离开了,不会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不过她倒是能忍得下来,只是白意就不能忍受了。
白意看见宋言如此侮辱人,一把推开她,一脸厌恶,“你够了,不就是想让我们离开吗,我们现在……”
身后跪着的白夫人立刻呵斥她闭嘴,白意不甘心地看了宋言一眼,侧身躲过她眼底的嘲弄。
白夫人松了口气,只要等到明天老爷回来,一切都还有转机。
她们的打算宋言也知晓,只是这次她们怕是扑空了心思。
在将军府的十几年,父亲母亲早就忍受不住,在太后生辰时,白意把自己准备进宫的衣服给撕坏的时候就彻底爆发了。
他们原本只是可怜白氏,没想到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如今都欺负到言儿的头上了。
可白意和白夫人却好像不知道似的,傻呆呆地以为自己的可怜一定能让宋将军心疼。
“别再和我耍花招,你们不就是想向我爹求情吗,好,我留你们到明天。”她沉声道,“把这房间里的东西都给我搬走!”
白意还要与她理论,被白夫人一把拉住,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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