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离他们那个时代遥远而陌生的国度,不是在那个人人平等的现实世界,这里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迫不得已,言不由衷。
尤其是在她生活的皇宫,更是步步惊心。
这些,不论是在现实社会还是这里他都知道,所以,他不能让沈玫去顾虑他们,不能让她去担心他们。
江盈闻言,抽泣着擦了擦眼角,一直久居家里的她并不懂得外面的世界,对于沈淮南的话误以为他并不关心自己的女儿,于是哭哭啼啼地扭头埋怨,“也是,不是你生的,当然你不用操心。”涂在脸上的胭脂被泪水洗尽,一张小巧玲珑的脸显得苍白,她一时觉得委屈愤怒,又为自己的女儿感到心疼。
她不解,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家女儿,他却不痛不痒地来了句哭什么。
沈玫见此,连忙打圆场,“妈,我又没怎么,好不容易见面了就别哭了。”
江盈握住沈玫的手,一方手帕被泪水打湿,她肚子还是觉得憋屈,开口还想说几句,房门那边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
“姐姐,奴婢是柳柔,姐姐在不在。”与敲门声一起传来的是柔美的声音,隔着房门流到被清晨阳光所照射的房里,打破了江盈想要开口的话。
“在那。”沈玫应着,赶紧擦了擦脸颊的残泪,一只手扶着床头准备下床开门。
江盈也忙着擦拭眼泪,一只手轻拍了她扶在床头的手背,起身去房门前。
她整理好面容,打开门时阴沉的脸已经晴朗,下一瞬的嘴角弯出微微弧度,如一轮素美皎洁的新月。
门外的柳柔见了她的陌生模样,疑惑地望向躺在床上的沈玫,“姐姐,这是?”
“我听说沈玫病了,和她爹刚从京城里来。”不待沈玫说话,江盈含笑而语,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柔和。
那一瞬间,柳柔看着面前打扮地素雅,笑容柔美的妇人,透过她和善的眼睛自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她生在江南,清澈的眼眸上是婉约的柳叶眉,对自己微笑时眼眸弯弯,溢出的温柔足以把自己包裹,可她只是个妾侍,再爱自己有什么用,没宠没爱,只能生活在最不起眼的一角,任凭冷眼嘲讽将自己淹没。
许久没见,不知那个对冷嘲热讽已经习惯的女子怎么样了,记得自己刚要入宫时,她拉住自己的手,狠狠地,葱翠的指甲盖再稍一用力就能陷入自己的肉里,她说:“娘这辈子只能指望你了。”她对自己抱了极大的希望,眼里充满了泪水,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离开而伤心还是因为她要入宫而喜悦。
“姑娘。”江盈轻唤回她的思绪,望她多了些迷惑。
柳柔为自己的失神歉意一笑,再看向江盈嘴角时堆起了笑意,“原来是今堂,见了您才知道怪不得姐姐长得美貌。”
江盈被她这一句话逗笑了,一面把她请进来一面笑说她嘴甜。
柳柔把自己带来的篮子放在桌子上,桌子是上好的暖玉,通体纯白,一摸手心里还有暖意,她看着满屋的玉石锦绣,不可遏止地羡慕起沈玫来。
她看着满屋子的华美,再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到的三皇子府,还是说出沈玫的名字三皇子才让她进的,足以说明他对沈玫有多好。
柳柔捏着衣服的衣摆手心里握出褶皱,“姐姐,三皇子可对你真是好,住了这么好的地方,还能把令尊令堂请来。”她小声地说话,掩饰住语气里的羡慕。
“还行吧。”沈玫扫了眼周围,“妹妹怎么才来,我的腿挨了板子躺在床上好久那。”沈玫见她低头,扯了话题,埋怨着笑说道。
柳柔听了,去取出小巧玲珑的篮子里精致的米糕,一一递给他们,“妹妹没什么给姐姐,只有家乡的米糕还能自己做。”
沈父拿着细腻的米糕放到嘴里,口里连连赞赏,“做的不错,不像玫儿什么都不会。”
江盈尝了一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觉得着姑娘心灵手巧,在外面超市买的也没有这好吃,只是沈淮南这么说自己闺女也太过分了,她蹬了一眼吃得正香的沈父,来了一句,“我家沈玫确实不会做,又不代表别的不会。”
“确实,姐姐别的做的可比妹妹好多了。”柳柔低头,小声着说道。
沈玫摇了摇头,又来了,她拉过柳柔的手,向他们介绍。
“江南来的,这可太远了。”江盈听到柳柔从江南来到京城,不仅怜惜地拉她的手,从江南来到京城这一路这么远身边还一个亲生都没有,自己女儿还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
沈父听了,心里也觉得柳柔不容易,嘴上也说着沈玫该向人家多学学。
“你父母怎么得不来看看你。”江盈拉着她的手,可怜她,话也没多想就脱口而出。
柳柔不知道该怎么说,反而是沈父狠狠地呵斥了她一声,沈玫一下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的父母能过来看她,不过是因为慕锦玉的缘故,而母亲不知道宫里事事多,规矩也多,自然以为亲人可以随随便便地进来。
看着母亲面对父亲的责怪,她能怎么说,而看着柳柔有些红肿的眼睛她该说让慕锦玉也来把她的父母请来吗。
这是她和柳柔小心翼翼不能触及的话题,而母亲没头没脑的提起,就像一根针扎破了气球,在他们之间爆炸,然后,全室寂静。
沈玫无奈地闭眼,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般,静寂地可以听见落叶的声响,她睁开眼柳柔嘴角的湿意那么明显。
江盈一时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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