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离开盛都后,梦轻就在忙着制壶售壶,在山上开展茶园的培育,一顿饭都没有做过,现在连宝儿的饭都成了别人的。
许久未下厨的她难免有些生疏,做出来的味道大不如从前了,偏偏那两个男人却还吃的来劲儿。
“吃点这个吧,我做的不好吃。”梦轻夹了些以沫做的菜。
倾城嘟着嘴,将那些菜全都夹了出去,他就想吃云朵做的,别人的不吃。
梦轻无奈的摇摇头,只好将自己做的牛肉夹到他的碗里。
这次,倾城很给面子的三两口吞了下去。
梦轻的筷子再次抬起来,一只碗伸了过来,来自另一个方向。
她诧异的看过去,但对面的男人目光平静如水的说了句:“给我夹点,我够不到。”
够不到?梦轻眨了眨眼,这盘子牛肉就放在靠你的那边好不好?不过上官羲第一次有这种要求,她满足一下就好了。
这边,她筷子里的牛肉刚来到上官羲的碗沿上方,倾城“砰的”一声摔了筷子。
“那个是做给我吃的,你吃以沫做的。”说完,直接将两个盘子调换了个儿。
梦轻手里的牛肉不知道该放还是不该放。
按说,上官羲的性格绝对不会争这些的,但今天他不知道怎么了,那只碗说什么都没有挪动半分,依旧停留在那里等着她夹菜。
冰蓝色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她,看的她阵阵发虚,最后只好将牛肉放到他碗里。
上官羲看着这块不情不愿夹来的牛肉,那浅蓝色的眸底划过一丝苦涩,但他还是吃了,因为这是她夹的。
倾城挑着碗里的饭,目光里都是嫉妒,问了句:“你怎么吃饭了?你以前都不吃饭的。”
不问还好,这一问上官羲的话竟也带了些挑衅:“你能吃,我有何不能?”
梦轻扔下筷子赶紧撤离,这饭没法吃了。
倾城见她走了,瞬间偃旗息鼓,但还舍不得她做的饭菜,一盘接一盘的全都端到自己面前护在怀里吃,那样子就像个护食的小奶猫儿。
梦轻站在院子里消化刚才的烦闷,以沫悄悄来到她身后。
“夫人,伏羲公子……是对您有意思的。”
“那当如何?”她自然看得出来,但上官羲于她有恩,她总不能绝情的把人家赶走吧?卸磨杀驴的事她梦轻做不出来。
“夫人。”以沫欲言又止。
梦轻垂下眸子,大概猜出以沫的话:“我明白你的担忧,这次救了父亲他们,我会跟他斩断联系,以后……以后就算他是死是活,都轮不到我担心。”
以沫心里很是难过,替主子难过,安宁王是对主子最好的人了,像三公子一样疼主子,可那又是皇上的兄弟,一辈子都不可能跟主子在一起的身份。
天色已然黑了下来,院子里点起了苒苒的烛火,梦轻正打算送倾城离开,却发现他赖在了宝儿的房里。
一颗大脑袋,一颗小脑袋,两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绝对不是梦轻的错觉,他们的脸竟然有些相像,难道是像他们两人的娘吗?也就是宝儿的奶奶。
“云朵,你的小云朵真可爱。”
“你别乱叫我的名字。”她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竟然还叫那么幼稚的名字。
倾城眨巴着那双漂亮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那叫你什么?”
“梦轻,做梦的梦,轻盈的轻。”她终于可以叫会现代的名字了。
倾城忽然扯住她的手指,问:“比云朵还轻吗?”
“嗯,比云朵还轻。”怎么有种哄两个孩子的感觉?
听到她的回答,倾城甜甜的笑了,指着襁褓里的宝儿问:“他有名字了吗?”
“宝儿。”
倾城纤长的眉毛蹙在了一起:“这算什么名字。”
梦轻也觉得,不过她一直都没有想好一个正经点儿的名字,“大名我还没想好。”
门口,上官羲手里拿着一个册子,册子里都是他给宝儿起的名字。
这一刻他等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机会拿出来,现在终于找到这个时机了。
他刚迈步进来,就听到倾城歪着脑袋说:“瀚月,叫瀚月好不好?”
萧瀚月?梦轻本能的跟孩子爹的姓对上号。
赶紧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想法。
上官羲脚步再次迈前,她不满意,就可以用他想的那些了。
“你不满意?”倾城痴痴的望着她。
“不是,瀚月,梦瀚月,好,就叫梦瀚月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了,这小家伙儿不光会吃,还会给她儿子起名字。
上官羲紧紧捏着手里的册子,再一次,他的准备又没了用武之地。
苦涩一笑,趁着他们二人没有发现自己之前悄悄离去。
倾城当然发现了,他就是故意的,伏羲公子别想抢走他的梦轻。
看了眼已经很晚的天色,梦轻提醒道:“你该回去了,如果你的人找不到,该搜城了。”
倾城不想走,他拉着她的手,微斜的目光刚好落在她垂着的睫毛上,“那你不许丢下我不辞而别。”
“我父亲还在牢里。”梦轻提醒。
倾城眼睛闪亮的如天上的星星,“我去跟皇兄说。”
他话音刚落,整个人已经消失在夜空中,只有透过内力的余音从远处传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梦轻望着空荡荡的屋顶,没有回答。
连夜,倾城去了皇宫,以他的伸手,就算侍卫见到也以为是一阵风刮过。
萧亦衡正通宵在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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