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也冷了踏月而来的人。
黑色的人影身轻如燕,从牵梦楼的一角穿入,远远地就到了里面传出的笙歌燕舞。
她悄身而至,掀开窗户的一角,里面的一幕瞬间刺痛了她的双眼。
萧亦霆正搂着一个女人,剔透的酒液顺着他的唇齿灌下,女人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半掀着衣裳直接栖在了他的肩头。
“砰——”
女人手里的杯子瞬间碎裂,吓得一声尖叫。
萧亦霆望向暗器发来的地方,迷离的双眸望过来,“孟皇后?”
屋子里的女人顿时惊讶的望过来,这就是死而复生的皇后?
这些人的目光,仿佛剥尽了梦轻的耻辱,将她所有的不堪暴露在人前。
她压着心底的痛,嗤笑道:“看来我,真是碍了安宁王的逍遥快活。”
安宁王醉意熏人的起身,摇晃的脚步朝着梦轻走来:“本王的快活何人又能阻拦,不过你若伺候好了本王,这些女人任你处置,如何?”
“我自问,没此等福分。”梦轻的心如被利刃穿过,刺痛无比。
毅然转身,她纤巧如燕的身影消失在这布满脂粉的琼楼里。
天下男人都一样,不过是过往云烟,她还有宝儿,那是她的命!
赤炼已于她丹田里的内力融为一体,轻功更上一层的她急速朝着城外掠去。
忽然,她感觉出有道人影正跟在身后。
如今,能追上她的人寥寥无几,除非……
手中火光骤现,一簇火苗随着她内力的挥出,瞬间化作喷涌的火舌朝着身后之人轰去。
身后之人似早有察觉,身如鬼魅灵巧躲过,那火舌竟未伤到他一丝一毫。
梦轻再次攻击,而对方由闪躲渐渐开始抵抗,双方内力惊人,顷刻间,四周的草木便被摧毁大片,直到两人跃然山崖之上。
梦轻正想还击,不想对方忽然停下。
月光恰好洒在那人的双眸上,狭长,妖冶,幽深的瞳孔如一道窥人心魄的漩涡。
她不禁出声,带着死死颤抖:“是……你吗?”
黑衣人抬手扯掉面纱,那张绝色的脸映在月光下,高大的身影挺拔如松,哪里还有先前的半点醉意。
“轻儿……”
“别叫我!”梦轻移开目光,那一幕又在她的心里刺痛。
萧亦霆移步上前,一把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梦轻想要挣扎却听到他擂鼓般的心跳,还有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哪里有半点的脂粉酒气。
清润的声音至徐徐传来:“我师父生性多疑,不这样,根本不能骗过她,青青已然传回消息,曲霓裳就在他们手中,吴国舅也投向与她,而我师父也同她在一起。”
“所以,今天的一切,都只是在演戏?”梦轻仰头,泪水顺着脸颊潸然滑落。
两行泪,烫伤了萧亦霆的心,他紧紧搂着她,一寸一寸吻过她的脸颊,将那些泪收干在自己的唇边。
似呢喃,似缱绻,一声一声的萦绕在她耳边:“对不起,轻儿,对不起。”
“没有对不起,是我不该不信你。”此刻,她无比懊悔自己的自私,她凭什么怀疑他的为人。
就像来无岛上,他又凭什么为她舍命相护。
漠然,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将所有的思念,和亏欠都寄托在这绵长的吻中。
萧亦霆身子一颤,抬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加深,缠绵。
旻行山的悬崖上,两道身影斜月而栖,青翠的草地被压如毡毯,羞涩,缱绻……
荒郊深处,鸟叫此起彼伏,寂寥无人。
可就在这寂静之中,存在着一种特殊的气息,方圆百里,没有任何生灵敢靠近。
“噗——”
一口浊绿色的血喷出,曲霓裳迅速在身上点了几处穴道,而满头白发越发枯槁。
“怎么又是这样?”
她迅速调息,心里窝了一团火,明明就是那把奉天壶,怎么对她的功力没有任何作用?
非但如此,经过奉天壶的运作,她体内的功力竟越发的控制不住,几次濒临暴走,幸亏被她及时压制了下去。
“霓裳!”
山洞口,那千兰满身风尘赶来。
曲霓裳抬掌便想攻击,那千兰迅速跪地:“殿下息怒,请饶恕属下护住无力之罪。”
曲霓裳抬起的手定住,眼底满是警惕:“那千兰,而今为止,你还认我是奉天后裔?”
“那是自然,殿下体内,潜藏着奉天王朝的内力,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那千兰满脸的敬仰。
曲霓裳堪堪收回手,不想宗释兰的内功还与奉天王朝内力异曲同工,看来能助她一臂之力了。
但防患于未然,总归还是要试试她的底子和“忠诚”。
“我最近修炼遇到了瓶颈,你可愿助我突破此瓶颈?”曲霓裳看向她问。
“属下荣幸之至!”
山洞中,两人相对而坐,那千兰极力的朝着曲霓裳体内输入。
不肖片刻,曲霓裳已经不满足仅限于此,主动从那千兰身上吸取功力。
那千兰额头上汗珠密布,乌黑的头发还是渐渐发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急速流失,可为了主子,她便豁出去了。
好在,曲霓裳留了她半条命,在那千兰快要枯竭之时罢手。
那千兰虚弱至极瘫倒在地。
“辛苦你了。”曲霓裳居高临下看着她。
“能辅佐殿下,是……属下的荣幸。”那千兰勉强扯出一丝笑。
两人稍作休息,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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