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回到了炫霜,陈曦当然想要回家去看看,此时边塞战事紧张陈定远自然是不在家中的,但是家中还是有陈曦的母亲在的。
于是吃完饭后,陈曦便要拉着何不如去陈府。
站在陈府门口何不如不由得也思念起了自己的父母,父母害怕自己会成为别人威胁何不如的软肋,只能约定等何不如觉得时机成熟时才能再次相聚。
书信终究比不上亲人在身旁来得安心,何不如望着陈曦的家不免出了神,自己在朝廷闯荡已经三年了,不知何时是归期。
陈曦看到何不如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只是笑着挽住他的胳膊,“今天我做饭给你吃,再让你见见我娘。”
本来何不如只是想着单纯地陪陈曦回趟家,心想着陈将军不在家也不会太尴尬,可是他忘了陈曦娘亲还是在家的,听陈曦这么一说不免一下变得紧张起了来。
“要不我在外面转转等你跟陈夫人报完平安再跟你一起赶回边塞?”
“何宽!你什么意思啊?就想这么跟我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了是吗?”陈曦看见何不如退缩的样子小脸一下变得气鼓鼓的。
“好,那我就陪你一起回家吧。”
何不如虽然与陈曦一直生活在一起,可他仍然是怕自己战死沙场后陈曦会没有着落,所以一直坚守着保住陈曦的贞洁的底线。
因此这次他也并不想让陈夫人知道有自己这个人的,毕竟妇人难免嘴碎口快。
何不如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可他不知道的是:炙热的心,永远不是可以完全用理智可以衡量的,感情,从来也不是为遵从趋利避害而生的。
往昔笑靥尽在胸,皆为青丝冢,眼下乱世,又不知又多少情感被斩断。
是轰轰烈烈回味一生还是没有倾尽所有就无谓失去,这个话题或许是没有答案的吧。
陈曦虽然知道何不如的想法,可奋不顾身的爱情总是不会后退的。
听闻远方有你,甘愿跋涉千里,穿过风,走过雨,纵然一身泞泥,有你足矣。
进入陈府中,陈曦看到迎出来的陈夫人后便立马撒开了何不如的手向娘亲跑了过去。
只是陈曦撒开自己手的那下,何不如分明感觉到了自己被陈夫人一瞬间上下打量了个通透,虽然陈夫人一脸笑容,可何不如就是觉得心中发紧。
终于午饭时,陈夫人还是向女儿问起了何不如的来历,陈曦肯定不敢说两人已经吃住在一起了,只说是好友,然后将何不如大肆地赞扬了一番才停下喝了口汤。
陈夫人听完女儿的话后便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对着何不如问道:“何大人,不知边塞战事如何?据我所知现在四下里烽火连天,何大人百忙中陪犬女探家,真是辛苦了啊。”
这陈夫人不问则已,这一问真是把何不如问住了,难不成自己对陈夫人说自己遇见了穿行时空的怪事?
何不如放下手中的汤碗,陈曦看他喝得没剩多少立马就习惯性地又为他添了一碗汤,何不如此时分明看见陈夫人又皱了一下眉头。
压抑住随时想要冒出的冷汗,何不如还是选择如实地回答了,毕竟谎言从来都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的,除非必需时刻,何不如一般不愿说谎的。
何不如二人见闻讲完后,陈夫人只是不作答,过程中让何不如意外的是陈夫人并没有显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只是静静听着。
“那么那四杆旗子你怎么处置了呢?”陈夫人沉吟了许久才终于又接着问道。
“那东西太诡异,我把它扔...”话还没说完,何不如突然看到又一件诡异的事,一下就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何不如觉得好像是桌布搭在自己身上了,正想把布掀到一边,可一种熟悉的凉滑手感一下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无奈苦笑间何不如接着说道:“我本来把它给扔了,可是现在它就这么突然在我怀里了,陈夫人请看,这就是那四杆旗。”
陈夫人盯着那四杆旗看了一会便将旗子递回给了何不如。
“这旗子是什么做成的我真是看不出来,我刚才试着轻拉了一下,明明看着像布,扯起来却比铁还硬,我就先相信你的话吧。好了阿宽,你带着陈曦找陈将军吧,路上照顾好她。”
听到陈夫人说这些话,何不如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科考时自己也没有这么紧张。
于是吃完饭,陈曦又与陈夫人在自己闺房里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才终于跟何不如骑着马踏上了去往边塞的路。
马踏黄土,一路望着秋风扫落叶,何不如不由得也思绪阑珊起来,秋景惹人怜,夏花迷人醉,春花谁怜惜呢?
“草席裹我身,江河为我坟,红眼一双泪,暖阳照孤人。
他山起惊谲,凉峰再浮沉。泽芝驱桃李,春花暗相离。此诗名为《夜听春去》。”
一番伤春后何不如一副悲悯地抬起头看着秋景又想怀秋,然后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再乱说话,信不信我咬你!快给我忘了那首诗,你敢死我就鞭你尸让你化作厉鬼陪着我。”说完陈曦分明红了眼睛。
看着陈曦通红的眼睛和张红的脸,何不如只能也勒住马向停下的陈曦屁颠屁颠地跑去,然后抱在怀里哄了一番。
只是停下来何不如才发现,身边的景色好像一直没变,路边树旁那一朵野秋菊他分明已经看到过了好几次。
何不如心里开始打鼓,掏出那四杆旗,那四杆旗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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