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从我和诗茵的谈话及表情里,似乎读懂了我和诗茵亲弟弟沈逸唯之间的关系,母亲忍不住地叹气。
母亲一连在说:“这世界怎么这么小?我们家难道前世欠了他家的债了?真是躲也躲不掉。”
“都怨我,他们走时我们没有送送人家,怪不礼貌的!”
母亲又想起一气之下竟然没有送客人出门,很是自责。
诗茵转涕为笑:“老妈,行了,他们人已经走啦!送他们?不值得!”
她好言安慰父母。
诗茵越是表现出对他们的淡漠,我越是对他们充满了担心。
他们毕竟是诗茵和沈逸唯的亲生父母,即便他们有任何不可理喻的言行,我宁愿选择理解。
可是他们对我的误解,对沈逸唯活着的执念,竟是如此强烈。
我听见父母还在那里叹息:“我们明明是躲开了,怎么还偏偏要请他们上门来。”
诗茵似乎也过意不去,她对母亲说道:“好了,你们别自责了,我和彩云去送送他们。”
见父母并不反对的表情,诗茵又说:“看他们出了院门,安全上了车,我们就回来。”
“嗯,应该这样。”父母同意。
我们匆匆地出得门来,快步走出小区,拐弯到达公交站牌,果真看见沈逸唯的父母正互相搀扶着等车。
他们虽不是风烛残年,但二人斯文儒雅,相扶相携恩爱的场景,自成一道风景。
我正看得感动,诗茵竟也起了恻隐之心。
她提议道:“要不我们跟在他们后面,看他们到底住在哪里?也顺便把他们送回家?”
看来姐姐还是关心她的亲生父母的,我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其实我心里也很想知道他们到底住在哪儿?过得到底怎么样?就算为了明明,好不容易联系上了的爷爷奶奶不能就此又失去了联系。
“嗨!你鬼鬼崇崇地干什么?”
我们钻进了的士车,正准备告诉司机我们的尾随事项,车主见是我,猛地喷了我一句。
这粗嗓门!一听便知是陈强!
我和诗茵心虚地低着头趴在后座,陈强接连按了好几响喇叭。
“师傅麻烦你,帮我们追上前面那辆公交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得见就行。我们有要紧事,谢谢你。”
车未开诗茵先道谢。
平素聪明十足的她,此刻并未回过神来留意到陈强对我的表情。
我赶紧对陈强使眼色,请他假装不认识我,赶紧开始行动。
哪想陈强却将车靠边停了下来:“顾彩云,你们到底什么事情?不说清楚我可不动,说清楚了我免费,我可不开黑车。”
“陈大哥,这是我姐。唉,姐,这是我朋友。让你开就快点,你咋这么笨呢!”
我急得直想下车,前面那辆公交车已经发动了。
见他无动于衷,我补充道:“快,我们要去跟踪两位老人,是我家的亲戚,跟着就行,别超!”
“你们俩就别叙旧了,快点儿!”
诗茵催我们,她又连着给俞逸凡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行车的路线和要去的地方。
“唔,亲爱的,一会我发定位给你。你要来接我们啊!”
这紧急关头,这两人当着我的面打电话还能卿卿我我的,让我浑身顿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得不对陈强以直相告:“大哥,我们要去看前面车里的两位老人住在哪,不便让他们知道。我们肯定不是便衣,也不是坏人,快走吧!”
这关键时刻陈强真是又笨又啰嗦!
“行了!我知道了!”
虽然最后他仍然似懂非懂,但看我们真似有急事的神情,他不再多问。
我们这才尾随而去。
每到一站,我们三人都密切地注视每一位下车的乘客。
途中二位老人连续换了三趟车,似乎在刻意甩掉跟踪的我们。
“真是老狐狸!”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跟地下党要接头似的,我们都快成了特工了。”
陈强记住了他们的背影,一路上不时地跟我们开玩笑。
“就你话多!”我学陈姨的口吻打趣他。
我们跟着跟着,竟然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偏远的远郊院落。
他们步行向前。
我们也将车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们往里走。
隔着车窗看去,院门口挂着一个长方形的黄底红字铜牌:“小庄福利院”。
我简直惊呆了,这里,正是我们当初寄养明明的地方!
可爱的宝贝,你的爷爷奶奶辗转看你来了!
我只感到心一阵剧跳,要命的是我的胃此时也跟着一阵剧疼。
二位老人在院门外转来转去,回过头来看见不远处我们的车,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进去。
诗茵神情更是复杂,她拉着我的手有些发抖:“怎么会是这里?这里怎么改名字了?我好多年都不来了,没想到这个院子现在看起来如此低矮!”
“怎么,姐姐你来过这儿吗?”
“这里就是我们范妈妈的红纽扣福利院!我也真如老妈说的,想躲也躲不掉!”
诗茵目光深情地盯着这处院子:“这里改了名字,房子翻修过了,路面也宽敞了,但还是能看出当年的轮廓!我还说和俞逸凡哪天过来看看呢,没想到今天来了!”
“天哪,怎么会这么巧!我听他们的人介绍说这里现在属于**管呢!”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俞逸凡吧,也给两位老人看望孙子的空间,此时去他们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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