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北峰接着说,“没您和我的军令,任何部队都不可踏入星南道半步,所以赵忠他们没多少人,咱们在城外,占据优势!
眼下,他们的人都是之前乔装打扮混进来的,不过千人。
这些,不是他们之前的旧部,就是圈养的打手死士。
再有,就是一群被前程蒙蔽了双眼的蠢材。
所以孩儿就想多等一会,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手没。
单纯这些人,别说土地了,就是把整个天下都给了他们,怕也成不了事啊。”
说的不错,王玄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只不过,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
“孩儿接到密报,说北方草原疑似有不轨之人在密谋不轨。”
“所以你就耗着等他来反?”
“嗯。”
王北峰此时倒有些王玄当年的风范,喜欢谋定而后动。
而王玄,却是眉头紧皱。
看得出,他不像王北峰预想的那么乐观。
“爹,孩儿哪里遗漏了?”
“大夏还有火种,打算破了我们赖以成名的东山关隘,占领整个吉祥道,你知,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星耀帝国确实已腐朽,就像夏州城的大雁塔和留声钟一样,不知不觉的就消失在漫漫长河之中。
王玄的这句话,让王北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有,胡越有支骑兵,打算越过峡谷,直奔王都!”
又是一记重锤,敲在王北峰的心间。
“这,这不可能,若真有此事,我无孔不入的探子又怎会没有消息传来?”
王玄看着有些失态的儿子,说不出个喜怒哀乐来。
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一如从前。
“不要小看任何对手,哪怕他蠢笨如猪。”
他的六颗棋子,这辈子都不会曝光了。
他们救了他的一家,所以他觉得,自己就将用余生,‘救’他们的家人吧。
这时,王北峰猛然抬头,盯着王玄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是二姑姑吗?”
这种眼神,王玄曾经也见过,只不过都是个濒死之人。
还好,有救。
“这得你亲自去问了,爹只帮你把路扫清,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这话王北峰听懂了。
望着父亲有些微霜的两鬓,心中难以名状的纠痛。
他甚至觉得,若非有个名动天下的大帝父亲,他也许同那些街边的力人一样,除了有把子力气,什么都不是。
他开始自我怀疑了。
王玄没有给他鼓励,更没什么亲昵的举动,一切,都得靠自己。
人,基本都是逼出来的。
狮子,总归要学着长大,否则,只有饿死一途。
说实在的,王玄都感觉自己老了。
“既然你们安然无事,想必你娘是最为开心的了,回去准备下,今晚连夜出城前往东山关隘,你张叔已备好了一切。”
“张叔?”
“张培玉!”
王北峰此时心中无比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张叔,从小听到大的张叔,居然在危难时刻,在自己已不记得他的情况下,冒死来救他!
凭什么?
“去吧,把你母亲一同带去。”
“爹?”
在王北峰心中,张叔这一茬是他的错,有机会当面给长辈陪个不是,也就是了。
爹在他心中就是天,就是他快乐幸福的源泉,也是他坐稳江山的最大依靠。
本以为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能够像当年的爹一般,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独挡乾坤,主宰一切!
回头却发现,那些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眼下梦醒了,他还是得依靠已经年迈的爹,迈出余下人生的第一步。
一旦错了,就将万劫不复。
“男子汉大丈夫,如此作态,岂不让你娘担忧?”
“是,孩儿不孝,孩儿不孝……”
王北峰走了,带着一脸迷茫,而后以死相逼想要回来的清儿一起走了。
“少爷,接下来怎么办?”
杨伟有些着急。
“不急,好吃好喝,再泡个澡,明早去会他。”
祥园外,吉祥世代的老臣,有良知的军官士兵、治安人员、医务人员、学生、世人、匠人、商人、农人、工人等等等等,一个个全都拿着锄头、菜刀、镰刀、砖石瓦块、甚至小弩等,静候在祥园之外。
他们都在等。
等待着,那个一生中都是奇迹之人的出现。
等待着,带给他们这一切所得之人的出现。
那人,就是天,就是地。
若说世间还有可诋毁之人的话,那他就是唯一的圣洁。
可以说,此时但凡出现任何不利于大帝之事发生,这些人或物,立马会灰飞烟灭。
这就是大帝之姿。
也是从此往后,唯一一位享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尊的大帝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玄带着杨伟,蝰蛇小队的蛐蛐和老三、老四几人,就奔着政务院去了。
越过香水厂,就到了政务院南门。
叛军中有人认识王玄,初见时倒是有些兴奋,面庞都被血液充盈起来。
可也就刹那光阴,红润的面皮却像是开满了血槽放血似的,又陡然惨白起来。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可不是别人,他是整个星耀帝国最伟大的传奇,算无遗策,百战百胜的第一代星耀大帝啊。
不管愿不愿意,欣不欣赏,他,就在哪里!
未见之时,胸中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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