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的大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个不停。在邻里街坊的印象里,从开业至今还没人光临过这家奇怪的古玩店。
从门外走进了一位少女,一头长发,一袭长裙,一副黑框眼镜,俨然一副邻家小妹妹的模样。
“你……你好……请问老板在……在吗?”少女推了推黑框眼镜,怯生生地问道。
柜台前坐着一位西装笔挺的青年,端着一杯红酒正细细地品着。对于这家店的第一位客人,他并没有非常热情的接待。
等他细细抿了一口红酒,轻放下酒杯,这才报以少女一个微笑。
“我就是这里的老板,我姓陈。”
老板的目光盯着少女手中拿着的一柄红纸伞,微微眯起了眼。
“这柄红纸伞有些年头了吧。”
“对……对的……这是我奶奶留……留下来的……“可能是由于紧张,少女都没有去看着老板,只是低着头盯着手中那柄红纸伞,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板微微一笑,从椅子上起身走向少女。说实话他这幅外表配上这笑容很容易给人一种踏实感。
“来,给我看看。”
少女递出了红纸伞,老板接过走向柜台。
“我听别人说……说您这里可以帮人实现……愿望。是真的吗?”少女依旧低着头,手心攥紧,显得是有些紧张了。
老板回过头,依旧微笑,“没错,但是实现愿望之前,你得先让我看看你这柄红纸伞。”
走到了柜台,老板撑开了这柄红纸伞。
这柄红纸伞格外鲜红,伞柄之上还刻着一行字。
“秋雨微起,生死不离。这么痴情的小儿郎啊。”老板盯着这行字,喃喃自语道。
“您……您觉着……怎么样?”少女问道。
老板再细细地看了一眼,轻轻合起了伞,对着站在那儿的少女招了招手。
“来,先过来喝杯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这……不必了吧。”少女更紧张了,显得有些抗拒。
“这是规矩。”
老板将茶具摆出,招呼着少女入座,少女也是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坐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老板没有去看着少女,专心沏着茶。
“我……我叫高佳。”
老板将一杯沏好的茶递到高佳的面前,露出和煦的微笑,“你不用紧张,我要你讲一个红纸伞的故事……”
一场秋雨一场梦,一柄伞下一段情。
江南一带多爱纸伞,其制作工艺当属制伞巧匠陈氏莫属。陈氏制伞的工艺在江南一带多美名,以至于不少商贾大家都特地来订制纸伞。
陈氏为人和善,街坊邻里只要有忙必帮,所以他的口碑在这方圆一带都非常好。妻子是十分漂亮,还有个儿子也是十分天真开朗。
本来陈氏过着旁人眼中羡慕的日子,一家老小父慈子孝,可是突然就有这么一天,陈氏的顶梁柱莫名其妙的就病死了,死的不明不白的。
有人说是旁人眼红毒死了陈氏;也有人说是陈氏的妻子红杏出墙,伙同情夫杀害了陈氏;更甚者说陈氏曾经犯下过什么罪过,被上天给惩罚了。总之以讹传讹,越传越玄乎。
陈氏妻子去报官可官府也是置之不理,大伙儿都觉着陈氏的妻子有问题。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会嫁给一个又矮又丑的伞匠呢?
一时间被千夫所指,受尽冷眼嘲讽,大伙儿都在说是她毒杀了陈氏。
刚开始大伙儿都只是说说,到后来有些平日里和陈氏关系不错的街坊邻里就替陈氏打抱不平。大半夜冲到陈氏妻子的屋里拎出来就是一顿毒打,上街买菜都被人用臭鸡蛋砸的满身都是。
学堂里的那些学生都会和陈氏儿子说,他是他娘和野男人生出来的。
于是他们便成为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某一日夜里,陈氏妻子将儿子叫到自己身前,说是要教他制伞的手艺。虽说家里的大佬在吗没了,可这门手艺却千万不能丢,于是便要儿子继承下去。
陈氏妻子一遍流着泪一边教着,儿子很认真地学着,可能是由于从出生开始就看着父亲制伞,所以学起来也是相当的快。
“母亲,他们都说我不是父亲亲生的,是真吗?”儿子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陈氏妻子不语,只是盯着手中丈夫曾经制作的油纸伞。儿子见母亲不回答,便不再问下去,拿起一把油纸伞细细地看着。母子二人一夜无话到了天明。
第二日儿子照常去学堂上课,等下了学堂回家后。推开屋门,母亲已经吊死在了房梁之上。
“是不是感觉陈氏的儿子比较惨?先是没了父亲,然后娘亲又自尽了。”老板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说道。
高佳点了点头。
“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您……您继续。”高佳推了推黑框眼镜,细声答道。
陈氏之子陈林钧,幼时父亲暴毙,母亲受不了舆论也自尽了,留下年幼的他独自一人在这世间。
本来在旁人的眼中这个孩子已经完了,可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学来了他父亲制伞的手艺,成为了一名伞匠。靠着制伞生活了下去。
陈家有儿初长成,不过二十,制伞的名气便传遍了江南一带,比起他的父亲那是不遑多让。而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人们也逐渐淡忘了在陈乐心中那段最悲伤的往事。
陈林钧相貌随母亲,有一副清秀的外表,脾气随父亲,街坊邻里又忙肯定会去帮。所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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