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乱飞的剑气戛然而止!
段誉脸色涨红,气喘吁吁地收回手指。
他的身体因为愤怒有些颤抖,压低声音嘶吼道:
“星宿老仙,你快点放开他!要打架冲我来,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丁春秋重重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段誉,掐住小乞丐脖子的两指猛然用力,说道:
“小子,想要我放过他也可以,你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以及你使的这门剑气功法的秘籍交给我,并且说清楚是在哪里偷来的我逍遥派的功法,老仙我就大发慈悲一次,放过这小乞丐。”
说话间,那小乞丐被喉咙挤压导致的剧痛惊醒。
由于气管被手指压缩到呼吸不畅,顿时使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他拼命想要从空气中汲取更多的空气,瘦弱的身体不断挣扎。
“快点,不然我马上掐死他!”
丁春秋一声厉喝,对着段誉吼道。
“好好!我说我说,你先放开他,他快被你掐死了。”
段誉大惊失措,人命攸关,他江湖经验尚浅,面临这紧要关头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先把秘籍扔给我!”
“可是秘籍已经被我不小心毁掉了啊!”
段誉两眼通红,见小乞丐命在旦夕,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胡扯八道!老仙信你个鬼。这样重要的秘籍怎么可能随便就毁掉,你再不拿出来,我就立马掐死他。”
丁春秋将小乞丐挡在身前,一边厉喝,一边暗暗向段誉的方向悄然挪去。
“我真没有啊!书载北冥神功的那帛卷早就被毁了。不过我还记得其中的一部分内容,我说给你听,然后你把这小乞丐放开好不好?”
没等丁春秋回话,段誉就连忙自顾自地背了出来: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背诵间,小乞丐此刻挣扎的更为剧烈。
特别是在他无意中看到满脸灰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乞丐时,顿时变得几近疯狂。
那一刻所爆发的力量,险些让丁春秋都脱手了去。
“嗬...嗬嗬...老爹...”
模糊不清的字眼从小乞丐喉咙中艰难挤出。
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爹爹已经永远不可能站起来了,晶莹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面大颗大颗的涌出,混杂着脸上的灰尘变得浑浊,滴落下来,在脸庞上划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泪痕。
“该死的小杂种,跟你老爹一起去黄泉地府相见吧!”
丁春秋眼中狠辣决绝之色闪现。
他一只手扼住小乞丐的脖子,将他举在身前。
另一手呼的出掌,击打在小乞丐的背上,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身躯打得凌空飞起,直扑段誉而去!
同时,丁春秋的躯体猫在小乞丐的身后,追随着向段誉攻击而去。
他隐隐泛黑的手掌蓄势待发,留待给予段誉雷霆一击!
段誉愣愣地看着小乞丐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自己无力地撞击而来。
身躯渐进。
“噗”地一声。
大口的鲜血从半空中小乞丐的口中喷涌而出,尽皆浇灌在段誉的脸上。
顿时将他一张俊脸染得猩红一片。
血腥而又狰狞!
温热带着腥味的血液在段誉脸上流淌,顿时将大脑一片空白的他惊醒。
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小乞丐已然僵直的身体,脚步一扭,连踩数步,转瞬间就抱着小乞丐位移到了数十步之外。
丁春秋一边在心中大骂这凌波微步的玄妙,另一边又马不停蹄地施展身法追击段誉,不给他远程攻击的机会。
一旦拉开距离,他无法奈何段誉,却会成为六脉神剑的活靶子。
然而尽管已经足够忌惮段誉,丁春秋还是小瞧了凌波微步这逍遥派最高身法的神奇。
段誉木然抱着小乞丐,盯着怀里的他瞪得似铃铛一般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眼神中尽是绝望和恐惧,却又藏有一丝解脱。
顿时段誉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但他的身体却仿佛形成了肌肉记忆,几个踱步,便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轻轻地将小乞丐的尸体放置在地上,段誉怔怔地将他的双眼合上,站起身来。
一滴眼泪滴落在小乞丐的脸上。
段誉紧盯着丁春秋,双眼少见地露出仇恨和痛苦:
“他不过是个小叫花子,跟你无冤无仇,也不可能会对你不利,你为何非要杀他不可?”
丁春秋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老仙我想杀就杀,管他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区区一个小叫花子,死也就死了,怎么,你还想为他报仇不成?”
段誉用袖口将眼角的泪珠擦拭而去,旋即嘶哑着声音:
“既然如此,那你也去死吧!”
说毕,他一指探出,正是六脉神剑中的“商阳剑”!
丁春秋立时大惊失色。
先前他就已经领略过这无形剑气的威力,当即丝毫不敢托大,毫无形象的就地向旁一滚,想要避过这剑气。
谁知滚倒是滚了,原来他站立的那处却是安安静静,毫无剑气肆虐的痕迹。
丁春秋一愣,以为是段誉故意虚晃一招,仍然不敢放松警惕,紧紧地盯着他。
谁知段誉比他还紧张,傻傻地盯着自己的食指,一指又一指地点出,却丝毫没有反应。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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