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暮天摸了摸秦晓田的头发,顺便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说:“应该不会太久的。”说完将秦晓田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继续往前走。
秦晓田想:现在这样挺好,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他们注定的互相等待吗?她已经等了大半年了。
“明天走吗?”秦晓田声音轻柔,有丝不舍。
“嗯,明天下午的飞机。同事们都已经回湘城了,我不能耽搁太久,后天还要上班。”袁暮天很想多陪下秦晓田。
“我去送你。”秦晓田真的就这么把袁暮天送上了出租车。
两人慢慢走向主干道,秦晓田向袁暮天挥手告别,朝正准备上车的袁慕天喊:“我明天早上去找你。”
袁暮天透过车窗露出一口白牙,点点头,朝秦晓田挥手告别。
第二天一早,秦晓田起床后径直来到袁暮天入住的酒店,欢欢喜喜地在大堂等他。两人手挽手,像普通恋人一样压马路逛商店,边逛边吃,一路有说有笑。路过一家珠宝店,没来由的,袁暮天牵着秦晓田就这么走了进去,本来只是随便逛逛,可不一会儿,秦晓田就被各式各样光彩夺目的各种珠宝首饰吸引了。她很喜欢一条金链海水珍珠手串,珍珠散发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在灯光下看,珍珠表面流光溢彩。袁暮天想也没想就请店员拿出手链,帮秦晓田戴在她的左手手腕上。
秦晓田看到手链上的价签,马上说:“太贵了。”接着就要把手链取下来。
“贵?你居然想到的是这个?”袁暮天不禁笑出声来,一面阻止她取下手链。
“作为我送给你的礼物,我觉得一点也不贵,戴着吧,挺漂亮的。”袁暮天宠溺地拍了拍秦晓田的手背。
秦晓田还想再拒绝,可袁暮天已经不由分说地请店员开单,那名女服务员笑盈盈地赶紧拿出单据写起来,一边有几分羡慕地讨好秦晓田:“小姐,你可真有眼光,这种大小、光泽、几乎无瑕疵的海水珍珠不多哦,戴在你手上真的很漂亮,很衬托你的气质。”
秦晓田没想到一条手链也能衬出她的气质,又盯着手上的珍珠手链看了看,的确很美,可她自己衬托气质这种销售话术未免太官方。
逛完街,两人吃了顿韩国料理,再回酒店拿袁暮天的行李。去机场的路上,两人一直十指紧扣。在安检口,袁暮天放下行李,紧紧拥抱秦晓田,在她耳畔似乎自问自答:“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你不来,我来。之前是你等我,现在换我来等你。”
秦晓田哽咽着,尽量不发出声,只是静静依偎,数着袁暮天的心跳。袁暮天松开她,堂而皇之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接着用很轻很轻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说:“晓田,我不记得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如果我以前忘了说我爱你,那我现在想告诉你:我爱你。”
秦晓田的身子轻微起伏,终于,她还是没忍住眼泪。若这些话她能早些听到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用在那么多个夜晚辗转难眠,也不用每每想到袁暮天都会负气伤心,她对他的情意就能比现在深得多。袁暮天轻轻拭去秦晓田脸上的泪,吻吻她的眼角,跟她告别。若每次分离都能如此美好该有多好。
目送袁暮天走进安检口,秦晓田怅然若失,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是一张写满字却没有意义的白纸。她不想去想她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去找他,是否希望他能来到她身边,这些问题她以前只要一想起,胸口就会隐隐作痛。这些问题,在这一刻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因为她的心里现在满满都是那个人的身影。
这个新年对秦晓田来说既热闹又稍显冷清,热闹是因为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回家过春节,家里人都很关心她,她也终于可以在同学聚会时,硬气的争着去付钱了。冷清是热闹劲过后,她总是会想:要是袁暮天在身边就好了,让他也来感受她这里的热闹喧嚣。
立春一过,果然有了春天的气息,梧桐树上开始冒出绿芽,空气虽然还是带着寒意,但已没有冬天的刺骨。羊城的春天更是回暖得早,秦晓田依旧每天过着忙碌的日子,陆菲菲春节后也回总部安安定定地上了一个月班。
“你是说你又和那个律师男朋友和好了?”一天晚上坐在沙发上闲聊,陆菲菲边吃薯片边问旁边剥着橘子的秦晓田。
“什么律师男友,人家是教法律的!”秦晓田差点想拿橘子皮扔她,并没有正面回答陆菲菲的问题。
“哦,感觉都差不多,反正都是和法律相关的嘛!”陆菲菲没皮没脸地嬉笑。
“那你和那春明呢?有没有把他拿下?”秦晓田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
“快了,快了!你干嘛老关心这个?你是担心我嫁不出去还是担心他娶不到老婆?”陆菲菲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中的塑料袋。
“都担心!”秦晓田狂笑。
3月第一个周二,秦晓田记得很清楚,那天公司开完年会,她要写内刊稿件。点开邮箱,邮箱里躺着一封陌生发送者的邮件,虽然公司里都用英文名,可这个名字她不熟悉。她觉得奇怪,直接点开邮件,看了两句正文,她的心瑟瑟发抖,可她仍然坚持将这封不算长的邮件读完。
邮件是任菁雅发来的,她不清楚任菁雅怎么会有她的邮箱地址,她也不关心,她只在乎任菁雅为什么要发给她,是想跟她说什么?
她一字一句地读着,揪着一颗不安的心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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