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似水,八年时光匆匆而过,薛凌风自从十岁那年被魔鸟真元入体,每隔两三天就身体如火烧一样发烫,必须到后峰忘忧寒潭浸泡,吃那些吸收了寒水精华的冰花才能解除痛苦。
而一个更加残酷的事实是,从那时起,他就不能继续修炼了,丹田被魔鸟真元牢牢霸占着,连一丝一毫的天地灵气都不能引入,朝阳子,徐长风和众多长老前辈们翻遍了藏书古籍也找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整个天剑门上下都束手无策,个个摇头叹息痛心疾首,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对于一个天剑门的弟子来说,不能修炼就等于成了废人,薛凌风不能修炼了,他的生活也就没什么了,就像突然被抽空了全部,是空洞茫然,苍白孤寂的,甚至是卑微的,哪怕他是薛笑天的儿子。
他感觉凌云峰遗弃了自己,他于整个天剑门来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所以他渐渐变得沉默孤僻,表情也变得冷漠,不愿与人说话,他八年光阴虚度,受尽冷眼和冰火煎熬,不要说修炼了,还得靠着后山的忘忧寒潭才能侥幸活命。
薛笑天曾叱咤天下数十年,手段狠辣修为出神入化,令整个魔道都对他闻风丧胆,是那一辈天剑门人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也正是因为他的鼎鼎大名,让他唯一留下的儿子现在更加受尽了同门的冷嘲和讥讽。
虽然不能修炼了,但薛凌风还是每天早上坚持默念‘静心诀’,白天就将自己关在厨房里,帮着做一些体力活,俨然成了一个伙夫厨子,既能逃避同门,又可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时间久了,倒是学得了一手好厨艺。
八年来饱受冰火两重天的不断煎熬,倒让他的身板长得十分的魁梧结实,身材高大腿脚粗长,朴质的短布卦已掩盖不住隆起的肌肉,他如今已经十八岁了。
八年来徐长风对他关怀备至,每次薛凌风发病都陪着他到忘忧寒潭浸泡解热,秦香兰也陪薛凌风去寒潭,对他无微不至,小心地安慰鼓励他,但因师父严厉要求练剑修行,所以更多的时候只是徐长风陪着他,或者自己孤独一人。
他很多时候都在想,为什么师傅师伯们都不告诉自己有关爹娘的事呢?都只说自己爹娘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那他们到底在哪里呢?又为什么从来都不到凌云峰来呢?要是有他们在身边该有多好啊,就算自己变成了什么样他们都肯定不会嫌弃的!
秦香兰和董不凡被朝阳子整天关着修炼,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修习本门的上乘功法了,自从薛凌风不能修行以后,天剑门的重点培养也就只剩董不凡和秦香兰了。
八年后的秦香兰已经是大姑娘了,长的清纯秀丽,五官精巧俊美,长发披肩一袭紫衣。
在薛凌风眼里她异常漂亮!只是从八年前开始,他们的生命就已经迥然不同,他们的世界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薛凌风在她面前有着深深的自卑感,都不敢正眼看她,虽然秦香兰还是一样的关心他。
董不凡也长得人高马大身强体壮,宽阔脸,高鼻梁,浓眉大眼的平日里表情严肃,自有一种威严和正气,倒是颇有他老爹朝阳子的几分风采!
他从小就天资过人又刻苦努力,现已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曾与秦香兰和几位前辈长老几次下山,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朝阳子将随身名剑‘嗤魔’传给了他,此剑通体灰黑毫无光泽,是一把没有剑鞘的无锋重剑,剑体上遍布着龙形饰纹,挥舞起来隐隐有龙吟之声空绝回响。
嗤魔是一把威仪之剑,若持剑者心志坚韧一身浩然正气,则可人剑感应,生出威力无匹的降魔大能来。
他和薛凌风没太多交情,自从薛凌风不能修炼后,他们甚至都不怎么见面了,其实他和大部分人都没多少交情,或许是迫于压力,他的世界里每天最重要的就只有一件事,修炼!
又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薛凌风独自躲在一棵古松下,久久地望着山下发呆,眼神迷茫神情冷漠,散乱了的头发紧紧贴在脸上,一副沧桑落魄的模样,和他十八岁的青春年龄极不相符。
十八岁了,他还从没走下过凌云峰,一来最近几年天下又开始动荡,魔道不久就会传出有所异动,他没什么本领,还要靠人保护,二来也怕丢了正道领袖天剑门的脸。
“师弟,原来你在这里啊!”一声甜美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秦香兰手上拿着一套洗好的干净衣服走来,脸上微笑着,一袭紫衣秀发披肩,漂亮又可人。
薛凌风抬头看了她一眼,口中叫了一声兰师姐,连忙转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看你,头发又散乱了!”秦香兰说着,伸出白皙的玉手想要替薛凌风整理他散乱了的头发,很熟悉又自然的动作,就像小时候她经常会给他梳头擦汗一样。
“师姐,我......”薛凌风下意识地将头一偏,避开了秦香兰伸过来的手,低下头去不敢看她,一副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样子。
秦香兰皱了一下眉头,咬了咬嘴唇慢慢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师弟你别想太多,不管怎么样了,我都会一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
见薛凌风仍是一脸的冷漠不答话也不敢看她,秦香兰便继续说道:“好久都没见你笑过一次了,你这样真的让人好难过啊!都怪我,要是当初我不硬拉着你偷跑去后山玩,你也不会......”
说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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