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住!”谢小满冷笑一声,伸手指着谢承平和谢承道,“你叫什么来着?”
“谢承平!”谢承平气的直跳脚。
“把赔偿的钱财留下再走,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谢小满醉意熏然,双目却冷厉起来。她指着二谢的方向,打了个酒嗝。
“你!说!什!么!”谢承平气极反笑,浑身颤抖,下意识的往谢小满那里冲了两步,“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我这就去安石伯父那里告状!”
谢小满嗤笑一声:“有借有还,有破坏就要赔偿!这么浅显的道理,没有人教过你们么!”
“你……”谢承平几乎想要动手打人了,好在撸胳膊的时候被谢承道和另外两个仆从死死拉住。
“承平!不要胡闹!莫要丢了谢家的脸面!”谢承道斥责着。
“脸面?你们两个在这里吵吵闹闹,早就已经丢人丢到北朝鲜了,如今又在意上脸面了么?”谢小满不屑一顾。
“你说谁丢人!”谢承平挣扎着就要往外冲,又被三个人死死的按住。
谢小满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他。
“哎哟!罢了罢了!这都是多大点儿的事情,几位喝多了,怎么就像小孩子一般吵闹起来了呢!”安梓连忙上前左右相劝,笑着解围,“谢仙师也不必为了奴家忧虑,今日这事情原本就是我们有错在先,两位谢郎君生气了砸几个碗盘算什么。不碍事的,用不着赔偿!您已经累了,奴家这就去安排牛车。送谢仙师回家!”
谢小满闻言并不理会,仍然冷笑的看着二谢,忍着身上和脑袋的疼痛舔了舔嘴唇,伸出两根手指来:“别废话!我就两个字――赔钱!拿了钱你们就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你们也不必再好奇我为何非要赔钱,我这就告诉你们。这揽月楼有老子的一半干股,你们砸的东西是老子的东西!所以,赔!钱!”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
什么?桓温的揽月楼,什么时候送给了谢小满一半的干股?
这谢小满到底是什么来头,即便是谢家人。也从未听过这等人物的,怎么能这样轻松的吃下一半的揽月楼,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最为关键的是,这谢小满还是一个女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整个揽月楼的厅堂里都沸腾起来。二楼的阁楼中,早就有人听到了下面的喧哗,冒出头来探看。如今听得下面这样的激动,便有更多的人纷纷推门而出,探问议论起来。
等到他们得知了其中的关节后,不免纷纷将惊疑不定的目光投向了谢小满,几乎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梓面色微白,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谢小满一眼。急得直跺脚!她心想,这孩子怎么如此的执拗。非要把这种事情说出来呢!就算是真的不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也应该为谢家的名声考虑一番是不是!
这种事情一旦宣扬出去,旁人还不知道要怎么议论谢娘子您呢!
安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时候却完全无法否认,否则谢小满口出狂言这种事情岂不是更糟?
早已有人向安梓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安梓无奈,只好僵硬苍白的笑道:“谢仙师所言不错,她正是我们揽月楼的东家之一。”
这又是仙师又是东家的,楼里的人早已已经糊涂了。
安梓偷偷楼的一个房间,见那里还是房门紧闭,心里便有些烦躁。如今这个情状,她也不知桓温到底是出面好,还是不出面好了。
而且桓大将军之前喝闷酒的时候,还骂了谢小满几句,若是这时候再冲出来,也不知道到底会说些什么,实在是人心叵测,无法度量啊!
安梓急得几乎慌乱,面上却是不显的,只是脸色微白,双手在小腹前紧紧的攥着,指尖露出些缺血的白色。
谢小满面无表情,也不去理会旁人的目光,这时候只冲着二谢伸出手,三根手指搓了搓,摆出了一个“给钱”的手势。
谢承道谢承平二人面色僵硬,事到如今,他们二人怎么可能服软?若是真的给了钱,今夜的事情以后会如何传扬?他们在谢家怎么才能抬得起头?
于是二人心中都有了计较,这时候咬定牙关,只抓着谢小满的把柄不放手!
“谢小满!你这个不要脸的人!身为女子,竟然还在揽月楼持着干股!你到底将lún_lǐ道德置于何地!”谢承道首先确定了攻击的大方,“痛心疾首”的高声呵斥。
谢小满嗤笑一声:“阮步兵曾说‘礼岂为我辈设也’,两位不会没听说过吧?”
阮步兵就是阮籍,《世说新语》中记载过,他曾经不顾“叔嫂不通问”的礼制,还曾经在母丧期间纵酒。就连裴楷都曾无奈道“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拿他毫无办法。
谢小满此时用这句话,自然带上了阮籍轻视男女之别的意思。她这人虽然知道的不多,可偶尔引经据典恶心恶心旁人的事情,还是做得出来的。
但二谢也同样不是吃素的,谢承道闻言反问道:“阮步兵一代名士,潇洒任诞自无所指摘。小满你只是区区一个谢家的旁支末流,又是女子之身,难道还想自称谢家阮籍么!”
谢小满闻言嘿然一笑,摆了摆手:“我不跟你们谈玄论道,清谈这种事情,还是留到流觞曲水的时候再玩罢!”
谢承平讥笑道:“怎么,发现自己说不过我二哥,就要投降的么?”
“投降?”这话勾起了谢小满心底的情绪,双眸一冷,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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