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代副校长喊聂峰出去一起吃饭,
这家伙开始还信心满满,拿着罗盘走遍了大街小巷。
查了两天,没有任何消息,也就丧失了激情,大部分时间是周旋在某个美妇人开的店门口。
找了一家卖烧肥肠的小店,点了两碗红烧肥肠。
说实话,聂峰打得粗,并不挑食,可是你这肥肠里面黑乎乎臭烘烘的东西是什么,这就要找老板说个子曰了。
老板是个胖嘟嘟,油呼呼的中年人,过来面不改色道:
“小兄弟,肥肠就是大肠,里面有点屎很正常啊!这肥肠我卖了十几年了,都是这样!”
代副校长也出来打圆场,“年轻人,吃不来这味道,老板,给他炒个素菜!”
末了,盯着聂峰,很有内涵地道:“你知不知道,肥肠带点屎,越吃越香,说白了屎就是肥肠的灵魂!”
这顿饭吃得很有意义,在校长的敦敦教诲下,聂峰肚子没塞多少东西,脑袋里却塞满了许多做人处事的道理。
当然,至于聂峰学懂了多少,领会吸收了多少这就不得而知了。
这顿饭总共吃了五十多元,也是聂峰结的帐,看见聂峰阴郁的表情,代副校长宽慰道,
“把帐记起,到时在活动经费里一起处理。”
喊聂峰一起吃饭是这家伙准备开溜,临走时要给聂峰交代一下。
好在锦江离古镇只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来回倒也方便,代副校长特别嘱咐聂峰继续做好侦查工作,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自己。
在他看来,抓金针婆婆的任务必须自己亲自指挥,被灰鹰等人抢了去,那功劳可就不姓代了。
这天晚上,聂峰在房间盘起腿,准备练习《导气诀》。
对面四眼仔正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对于聂峰的古怪举止,已见怪不怪了。
何况两人才认识不久,也没过多语言,反正就是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练完呼吸吐纳,聂峰刚想去洗个澡,手机却响了。
拿起一看,竟然是胖子打来的,来到古镇一周多了,其间聂峰也与胖子在微信聊了几次,电话倒没打过。
“聂峰,我出院了。”
“啊,你全部好完了?”看见好朋友康复,聂峰也很高兴。
“明天我到你那儿来,看看你。”
“明天?”聂峰本来想说自己在执行任务,不过转念想现在也没多大事,便答允了。
“知道你在出任务,出了点事,明天我过来和你谈,你放心,不会耽搁你时间。”胖子在手机里的声音有点悲伤。
聂峰放下手机,两周多没见,感觉胖子变了一些,无论微信聊天,还是通电话,感到对方已少了往昔的那种洒脱和俏皮。
也许,那次车祸给胖子带来的伤害太大了。
第二天,聂峰刚吃完早饭,胖子已赶到了,从锦江到古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可见他走的很早。
胖子坐的是一辆小轿车,听说是代副校长专门为他安排的。
虽然代副校长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拉拢聂峰更努力地完成任务,但这个情自己也领了。
两人一见面,胖子一个熊抱,紧紧拥住聂峰,充满感情地喊道:“兄弟!”
这一出把聂峰也感染到了,心中莫名漾起一丝酸楚,两个好友见面的喜相逢活生生变成了伤离别。
这不是朋友见面的正常打开方式呀!
胖子还没吃早饭,聂峰带他去附近的面馆,要了一大碗打卤面。
看见胖子吃得稀里哗啦,感情早上走的早,饿慌了。
“胖子,你的伤都好了嘛?”聂峰问。
“那自然,你家着火后几天我就该出院了,只不过父母让我呆几天,胖爷我......”
胖子刚想吹几句,看见聂峰阴郁的脸色,赶快住了嘴。
一句话勾起聂峰心中的痛,这几周忙忙碌碌,刻意地不去想这些事,把伤痛和仇恨深埋在心中,此时倒被胖子揭开了盖子。
对自己房子被烧毁的伤痛,对大金链子的仇恨和愤怒,对万仙儿的失望和牵挂,所有的情绪千百般滋味霎时涌上心头。
良久。
胖子放下手中的碗筷,“我在医院的时候,温云来了两次。”
“你出车祸不是温云指使的,应该是家里其他人,可能他并不知情。”聂峰很冷静地为胖子分析。
“我知道,但我也没理他。”胖子道,“还有这次医药费也是温家出的,说这事要私了,我这次来就是听听你的意见。“
聂峰将手中的茶杯深深一口喝光,按捺住心情,想了想道:“我们无权无势,还是私了吧。”
两人默默无言,独自想着心事。
一会儿,胖子岔开话题,“文小兵这家伙最近练功很刻苦,听说你给他推荐了一部秘籍。”
聂峰笑笑,什么秘籍,就是将书店的那本《导气诀》给文小兵推荐了一下,聂峰也希望好朋友在武道上能先行一步。
胖子盯着聂峰,感觉对面的朋友渐渐变了,至于哪些变了,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变得成熟了吧。
当下便将心里想着的事说了出来,“放火烧你家的那个大金链子,他会不会与温家有牵连?”
“应该没有。”那天聂峰身受重伤,许多记忆都断了片。
“听说大金链子第二天晚上被人砍了?”胖子道,“当天就跑路了。”
“这种人,肯定仇家不少,真希望那一刀是我亲手砍的,不过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仇,迟早要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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