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阅跟着落下棋子,他看楚音的眼睛带着些许疑惑,忍不住开口,“太皇太后,恕老臣多嘴一问。”
“管大人有什么话,尽管问,尽管说就是。”
“这萧七瑾是太皇太后您的儿子,这摄政王亦是,不过,老臣看太皇太后,一心只想扶持萧七瑾,同样是太皇太后的骨肉,太皇太后对两人的区别,似乎太明显了,其实无论他们谁坐上那个位置,太皇太后您,都不吃亏的。”管阅开口道。
楚音眼底划过一抹厌恶。
“管大人,摄政王的脾气秉性你也是清楚的,他若坐上那个位置,权利大揽,你的地位会连现在都不如,而哀家……他是哀家的儿子,但比起哀家,他更在意大位,便不会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哀家扶持这样的人上位,没有半点好处。”
管阅一听,轻点头。
似乎是这个道理。
这些年,云容珏和楚音面看似和谐如母子,但实际上相驳之地是不少。
萧七瑾在大凉无根,只有楚音的扶持,而云容珏不同,他根基深,又喜揽权利,萧七瑾上位,于他,于楚音,都是只有利而无害。
楚音余光一瞥,蓦地,看见不知何时来了的萧七瑾,她脸上的严肃顿然消失,转成一抹柔和,“瑾儿。”
管阅闻声转过头,他知趣,放下手中棋子,站起身,“太皇太后,老臣就先告退了。”
管阅离开,经过,和萧七瑾相互颔首打了个照面。
“瑾儿来了,”楚音一脸的温柔,“彩棠,快,将小厨房炖好的燕窝拿一碗来。”
燕窝端来,楚音递给萧七瑾,“这燕窝是最好的,你且尝尝。”
萧七瑾含唇浅笑,“多谢太皇太后关心。”
萧七瑾的那句生疏的太皇太后,是令楚音失落,他们母子虽相认,但萧七瑾对她的称呼,始终未改。
“怎么样,还合胃口吗?”楚音问道。
萧七瑾轻笑点头。对于楚音给予他的关心,他虽不适应,但也不刻意排斥。
“方才进来,无意间听到太皇太后和管大人的谈话。”他启声。
楚音脸上笑容顿住,“瑾儿都听见了。”
“听见一些,太皇太后,您扶持摄政王登位,才是正确的选择。”萧七瑾说道。
楚音闻声眉头一蹙,“他不配。”嫌恶的话楚音脱口而出。
萧七瑾眼底略过一抹疑惑,“摄政王是先皇亲封太弟,文才武略样样出色,太皇太后一再贬斥摄政王,究竟为何。”
楚音深吸口气,仍然没有要多说多解释的意思。
萧七瑾望着如此这般的楚音,心中疑团成云,让他忍不住想要探知这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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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过去,迎来春日,今年的春日似比往年更繁盛,花都开的比往年艳丽张扬。
初春的时候,姜舞总会和南芙两人一起采摘些鲜花鲜果来做花饼果饼。
然这两日姜舞到院中采摘,却都没看见南芙的身影。想起来,似乎好几日没见着她了。
“穗苗姐姐,这几日怎么都没看见南芙?”她问到一同采摘果子的穗苗。520
穗苗旁边的几个婢女听见姜舞这一问,几人脸色都有些微妙的变化。
“怎么了?穗苗姐姐,是不是小南她身体不舒服?”她奇怪问道。
穗苗摘着果子,脸上是刻意露出的笑,她摇摇头,“没有,她,没有不舒服。”
姜舞更觉奇怪了,“那这几日怎么我都没见到她,这两日采摘鲜花鲜果也没见她踪影,往年小南是最积极的了。”
穗苗嘴唇牵了牵,试图转开话,“小舞,这果子一看就汁水饱满,咱们多摘些。”
穗苗的躲闪,是令姜舞察觉异样,“穗苗姐姐,您别瞒小舞,是不是小南出什么事了?!”
“没有!”穗苗连忙否认,“她……她好好的,怎么会出什么事。”
“那是她家里有事?”否则怎会好几日都不见小南身影。
“穗苗姐姐,这些差不多了吧,我们先拿过去。”其中一人插话进来,穗苗顺势接下话,同姜舞道了一声后,便拎着篮子离开了。
穗苗刻意的躲闪,令姜舞心存深惑。
但她不肯说,她也无可奈何。
“怎么心事重重的?”云容珏一手撑着额,一手握着小姑娘的小手,望着小姑娘问道。
姜舞粉唇撇撇,“这几日都没看见小南,这两日是采摘鲜果鲜花的时候,以往时候小南是最积极和我一起采摘的,但这两天却都没看见她。”
云容珏目光微顿,但很快,眼里的情绪散去,“是么。”他淡淡声,似没什么兴趣。
“殿下可知小南去哪儿了?是有事离府了吗?”
云容珏坐直起身,缓了声气,然后拿过桌上果盘里的橘子,一点一点将橘子皮剥开,“似乎听管事的有说过,好像是家里有事回去了。”
他说完,将剥好的橘子拨开一般,递到小姑娘手上。
姜舞了然点头,“之前小南的奶奶就生过病,身体一直不好,若是小南回去了,怕是也多半是因为她奶奶的缘故了。”
云容珏闷嗯一声,“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了。”
听云容珏这么说,姜舞挂着的心稍放下些许。
但之后三日,姜舞也没看见南芙回来。
算算日子,南芙这离开都有近十日了,先前南芙请离府照看奶奶,也都不过三日时间,可这次,却这么长时间。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姜舞拨弄着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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