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不自觉的闪过从前一幕幕的画面。
在南姜的时候,母妃时常站在宫门口朝外望着,盼着,她也跟着母妃朝外盼着望着。
只想盼到父皇能来看她们一眼,能来和她们说说话,哪怕就一句。
可是,父皇从不曾踏足。
一直以来,她最遗憾的事便是没能感受到一星半点来自爹爹的宠爱。
而如今……
糖糖是可以有的。
但她却要将她本可拥有的这一切拿走。
“丫头,从前的事,哀家知道你心里对皇上有结,有怨,但丫头你要知道,皇上身处高位并不容易,他有他的无可奈何,你可知,他决定要争取皇位这个位子,可都是为了丫头你。”
苏舞微怔,“为了我?”
“是啊,皇上和我说过,从前他对皇位根本没有兴趣,当年,是楚太后步步紧逼,他若不争取,只怕,早就不能护着你了,他是为了你,才坐上这高处不胜寒的位置,难道丫头,你忍心弃他一人在这高处吗?”
苏舞沉默。
“丫头,先皇在世时,哀家和先皇恩爱非凡,哀家的任性,也是先皇一直包容着的,那时候哀家以为,能和先皇一起,白首到老,可先皇骤染疾病,突然薨逝,哀家才知道,很多事,不是你想,就可以的。”
“先皇病的突然,走的也突然,哀家有许多话都没能来及和他说,许多事,没来及和他一起做完,丫头,不要真等到猝不及防的意外来时,才后悔。”
王太妃离开了偏院。
但她的话,始终萦绕在她耳边,难以挥去。
入夜。
“皇上,苏姑娘求见。”
云容珏正批阅奏折,闻声立刻放下了手中毫笔。
苏舞走进殿,云容珏迎上前,“怎么过来了,是糖糖有什么不妥吗?”他关心问道。
苏舞摇摇头,“民女熬煮了些补血的汤,皇上用些吧。”
云容珏看着她端来的一小碗汤水,眼底划过一抹微诧。
这是他们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来找他,也是第一次,她主动的关心。
苏舞将汤碗递给云容珏,他接过,她启声说道:“民女听俞烈和太妃说起,皇上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以后这样莽撞伤身的事,皇上还是不要再做了。”
云容珏喝着苏舞熬煮的汤水,只觉得心满意足。
“无妨,不过是流点血,还伤不了朕。”
苏舞望着云淡风轻的云容珏,一声长叹,“皇上是万民之首,九五之尊,该保重龙体的。”
“为了百姓,也……为了糖糖,糖糖也不希望她的爹爹出事的。”
“朕知道。”云容珏下意识的一应声。话出后,才猛然反过神,倏然抬眼,看着苏舞。
“你方才说什么。”
苏舞黑漆的眼珠转了转,启声道:“太医说糖糖用药将养小半月精神就能恢复了,糖糖是最喜欢放纸鸢的,也一直说想和爹爹一起放纸鸢,皇上可愿陪陪糖糖?”
云容珏微怔的眼换之一抹欢喜之笑,伸手握住苏舞的手。
这一次,苏舞没有挣脱开。
“好,朕会陪她,会陪她一起放纸鸢。”
半月后。
苏糖身体好转起来,云容珏按照答应过她的,带着她和苏舞一起放着纸鸢。
小丫头身体好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许多。
“过些时日,朕便昭告天下,复妹妹位,也将糖糖公主之身公之于下。”云容珏握着苏舞的手,说道。
苏舞轻眨眼,“位份什么的,小舞不在乎。”
云容珏轻笑,“朕知道,但在这深宫中,这些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糖糖,她本是公主,总不能让她遭非议。”
苏舞抿唇,轻点头。
五日后,云容珏下了旨,复苏舞位份,以苏夫人为敬称,苏糖为公主。
宫中因此涌起不小的议论。
江素莫更是未曾想到,云容珏会如此这般。饶是她再镇定,此时也没有办法再镇定了。
她去了趟养心殿,找了云容珏。为尊书院
“皇上,你骤然封赏苏姑娘,这……不合规矩啊。”江素莫说道。
云容珏低头书写着字,“有何不合规矩的?难道朕要封赏个人,都没有权力了?”
“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江素莫犹豫开口,“这苏姑娘且也罢了,皇上,公主需是皇上亲生骨肉,皇室正统血脉方才可,苏糖非也,如此就封赏了她成公主,实在不妥。”
云容珏放下手中笔,抬眼看着江素莫,沉声开口,“糖糖是朕亲生的女儿。”
江素莫怔然,“什么?”
“糖糖是朕和苏夫人的骨血,当年苏夫人离开时就已有身孕,所以,糖糖乃正统皇室血脉,皇后可听清楚了。”
江素莫从养心殿出来,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
“皇后娘娘,这……这可怎么办啊?如今苏夫人骤然复位得宠,那苏糖竟是皇上的骨肉,她有苏糖在身边,还不将皇上的心攥的牢牢的?若日后再生下皇子,皇上……”拂冬后半句话,忍住未说出口。
但江素莫也然知晓她想说的是什么。
她和皇上之间情分本就不深,如今苏舞重回来,还带着个女儿,如拂冬所说,若日后苏舞再生下个皇子……
她这皇后的宝座,只怕是要让贤了。
江素莫沉默,慢朝前走着。
一直到穿过御花园,她才顿下脚步,“那位最近怎么样了?”
“回娘娘,还是老样子。”
“哎,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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