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勇在得到通报后,行色匆匆的登上城楼,眼看一众前一天还在猛攻城池的彪悍白波贼寇,现如今却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绳索捆住串成一条线,十分狼狈的站在一起。
再看领军之将身着锁子甲,虽然年纪尚轻却好似久居上位,器宇轩昂令人侧目,其身边跟着手持大刀,满是杀气的壮汉,明显绝非普通人,其左右兵卒骑兵皆着铠甲,佩刀长枪,还有弓箭挂在马匹左右,看起来来头不小。
硕县县长上前抱拳一礼,试探性的询问道:“尊驾自称骠骑将军可有凭证!”
公孙逸从身上拿出一块玄色烫金令牌,上面刻着骠骑将军字样,微微举起对着崔勇,崔勇大惊,连忙对左右吩咐道:“速速打开城门,迎骠骑将军入城!”
朝廷将领崔勇可得罪不起,甚至一度崔勇认为,朝廷已经将他这个县令遗忘了,既不收税也不派遣任命,今日突然有朝廷将军到访哪敢迟疑。
尤其看到远处山坡摇曳的旗帜,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若是得罪了眼前将帅,对方强行攻城,城破之日便是他身死之时,能够击败白波贼军的军队崔勇哪敢小视,即刻下令开城。
城门缓缓洞开,县长崔勇亲自带人出城迎接,恭敬之余赔笑跟随左右,公孙逸也将一众白波军交给县长处置,希望崔勇念在他们当初也是普通百姓的份上,饶过他们性命。
硕县县长崔勇连连应是,拍着胸脯保证道:“骠骑将军之命,下官怎敢不从。”
硕县偏居一隅信息封闭,平时并没有来往的商队,对于公孙逸这个骠骑将军其实并不熟悉,就连现在时态的变化,皇帝是何人,整个硕县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崔勇为官多年,倒是可以分辨久居上位之人,那散发的气场不是轻易可以模仿,尤其那玄色烫金令牌,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不过崔勇最畏惧的还是那隐藏在山坡上,不知多少的伏兵。
其实公孙逸原本想要击溃白波军,只是没想到夜袭顺利得出乎意料,加上白波军看到那些插在山坡上随风猎猎作响的旗帜,以为周边有大量官军伏兵,一时丧失斗志,直到后来才发觉已是回天乏术。
站在公孙逸稍后的县长,满是恭敬的抱拳询问:“将士们一路车马劳顿,还请从山涧请下,我县虽然城池浅,倒是可以提供食物美酒。”
“县长不必多虑,那山坡旗帜,不过是故作疑兵,我部只有这数十人。”公孙逸并未隐瞒据实相告,免得县长认为骁骑军有攻打城池之心。
县长崔勇一时满眼呆滞,眼神不断变换,哪曾想眼前这区区数十人,居然将眼前数百白波贼兵擒获,只是现如今明显是他的城防军占据优势,崔勇心境也有了少许变化,不似先前那般恭敬。
不知不觉间上前与公孙逸并排而行,只是被突然上前的管亥挡在身后,崔勇眼看周围一众虎狼骁骑军,也只能将怒火完全隐藏起来。
公孙逸微微叹气,看来这县令先前不过是畏惧城外可能存在的伏兵,本想直言相告换取信任,没想到现在眼前县长露出本来嘴脸,看来硕县不宜久留。
不过公孙逸来此并非长期驻扎,而是寻找医者和草药,对于崔勇的态度并不在乎。
公孙逸并未受邀前往公馆,而是在一座并不算宽敞的客栈内住了下来,崔勇虽然心中有气,但也不敢下令城防军有所动作,是否能打得过尚且两说,更重要的是骁骑军刚刚击溃白波军。
谁都清楚今天一早的进攻很难守住城池,在崔勇看来,所谓的骠骑将军与其一众手下,是硕县的救星,若是严令攻打人数较少的骁骑军,很有可能走漏风声甚至引来哗变,崔勇不敢冒这个险。
崔勇临行之前明面上劝说公孙逸留在县城,但谁都看得出来,巴不得骁骑军近况离开他的一亩三分地,派遣兵士送去酒肉便不再过问。
客栈内,公孙逸住在一间普通的房间内,卧榻之前只有一张小几,一个简单的木柜,并无其他陈设。
很快有崔勇派来的兵士进入房间,向公孙逸恭敬行礼道:“公孙大人,小人奉崔县长之命,特送来美酒二十坛,犒劳诸位一路车马劳顿。”
公孙逸不动声色,过了半饷淡淡道:“既然有话要说直言便是。”
那兵士略显犹豫,最终还是跪地道:“禀公孙大人,崔县长已经决定要在数日后,待大人离开县城之时,将一众白波贼兵全部赶尽杀绝。”
“一派胡言!”公孙逸起身怒斥。
那甲士心中大惊,连忙言道:“公孙大人,小人绝不敢说半句假话!”
“你居然想方设法挑拨我与崔县长关系,若非你是崔县长手下之人,我定将你推出去斩了,滚!”
那甲士大惊失色,满是惊恐的夺路而逃。
公孙逸眉头微微皱起,对于这个甲士所说之言并不怀疑,崔勇看来已有处决白波军的打算,看来先前随口一言,却留下众多隐患。
这个甲士背叛崔勇不过是奔个前程,公孙逸对这种话反复无常的小人本就十分厌恶,更重要的是弱势将此人收留,很有可能引来崔勇的警觉,怒而呵斥反而能保证事情不会泄露。
不过短时间内白波军不会被处决,当初崔勇可是当着公孙逸和不少人的面答应会好好使用这些白波贼兵,而不是处决他们,也就是说短时间呢,公孙逸只要不离开硕县,一众白波贼兵并没有性命之忧。
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蔓延的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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