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霆琛沉着脸回头:“不是让你们好好把人看着的吗?”
“是看着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个送饭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那人战战兢兢的说着,在吴王的威压下腿抖得不成样子,本以为肯定死定了,怎知道后院忽然跑来一个人,说是郡主又吐血了。
夜霆琛再也顾不得生气,赶紧赶了过去。
之前经过沈默的调解,本来柳韵这病已经好了很多,怎知道耽误了这么多天又回到了原样。
眼见着就要不行了,跟着夜霆琛过来的那小厮抖着嗓子问:“王爷,还要用药吗?”
夜霆琛的脸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
“用,找个太医在旁边守着,出了什么事立即禀告本王,还有找人全城通缉,务必给我把那个赤脚大夫给我抓回来!”
……
这边刚刚逼完婚的沈默正一脸的明媚忧伤看着在她房间停留不去的三人。
她继母元氏在旁边小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不要哭不要哭,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虽然你逼人的法子过分了点,但现在吴王好歹愿意娶你了,这也是因祸得福不是?”
这柳氏不说还好,一说沈力越发的生气。
“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哪有自己上赶着嫁人了,丢人不说,差点害得我整个沈府都跟着你赔命!”
“就是,我看姐姐你是想攀高枝想疯了吧。”因为之前那事,沈言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恶气,这几天想上门找茬一直找不到机会,这送上门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沈默等他们都说完了,这才开口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这是吴王自己找上门来的,难不成他毁了我清誉我还能任由他毁不成,既然这样,那女儿我以后还要不要嫁人还要不要找夫家了。”
现在的闺阁女子尤其注重名声,常人都如此,更不要说管家了。
沈言听了,冷哼一声在旁边补了一句:“那是人家三番两次的上门来求你不给,险些害得父亲没法做人,人家没撤了父亲的官职就不错了。”
之前沈默为了她那白莲寻死觅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险些没闹得父女两个翻脸。
这会儿再提起这事,那叫一个窝火。
沈力脚底踩了火似的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圈,邦邦邦敲了几下桌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沈默:“你看看,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你让我明天如何面对吴王。”
“应该是吴王想着怎么见你吧。”沈默默默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他理亏在先,父亲有什么不好面对的,若是父亲实在为难,干脆推了这门亲事,把女儿下放到乡下吧,相信吴王会原谅您的。”
“你你你……你们听听她这说的什么话!”
有些人就是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又羞于让别人说出来。
别说什么想攀高枝,谁不想攀高枝,沈默这话就是在掐着沈力的痛处来说,他嘴上不承认,偏生还不敢那么做,因此闹得左右难看。
他那继室最会看人脸色,闻言赶紧开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你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赶紧让孩子们休息吧,你明天也还好上朝呢。”
好说歹说终于将人劝走了,沈言不甘心,临走前恨恨瞪了沈默一眼:“别以为你以后做了王妃就得了便宜,吴王是不是真的娶你还不一定呢。”
沈默幸幸的看着三人离去,嘴角牵引起一弯弧度,心中散尽嘲讽。
不过沈默一点都不在乎,在这一世她定要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好看。
夜半三更,西厢房里还亮着烛火,元氏打着想跟女儿睡的名义留在沈言的房里。
“娘亲,你说沈默真能嫁入王府吗?”沈言虽不看好沈默,但是今天闹了这么一出,吴王又开口答应了改日就来下聘,这事,一点都不好说。
“我说女儿啊,你还太年轻,就沈默那个丫头,她就算进了王府,又能翻出什么花样来啊。”
何况,她招惹的可是吴王,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毒王爷,王府暗潮汹涌,岂是她一个小小的沈默能应对的。
元氏眯起眼来,手中的丝帕被攥的生紧,不管沈默到哪里去,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沈言看着自己的娘亲这幅样子,心里虽有些疑惑,不只娘亲为什么这般憎恨沈默,但是一想到沈默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孔,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话说,吴王怎么知道沈默房内养着一株白莲?”元氏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瞪着眼睛问道。
“听下人说,这白莲是一位戴着黑面罩的的大夫让吴王寻的药方。”沈言听自己娘亲提起,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
为什么吴王的药方需要白莲,而沈默的房中又好巧不巧的有一株白莲。
“沈默那丫头也说了,她养的白莲只是普通白莲,吴王府里多少名贵药材不尽其数,为什么又要单单去取沈默房里那一株?”
元氏心思缜密,她不觉得这件事情是因缘巧合,恐怕,是有人趁机作祟。
“娘亲的意思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捣鬼?”
沈言脑补了一下吴王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以后的情景,不禁张大了嘴巴。
元氏做出一个“嘘”的手势,不让沈言闹出太大动静。
“言儿,你私下里去找那位戴黑面罩的大夫,说不定找到他就能知道所有的真相了。”
元氏心里面笃定这件事跟沈默那丫头脱不了关系,但是碍于没有证据不能揭穿她,所以,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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