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眠眠,傻孩子!”魏昭瞬间醒过神,连忙用帕子温柔地给谢晏和擦着雪腮上的泪痕。
自己和陈氏是先帝赐下的婚事,其间经过了各方势力的角逐,魏昭尽管不想接受这样一个妻子,可那时候他势单力薄,只能选择隐忍,接受一个心有所属的正妻。后来的林氏、崔氏,还有花雨,都是辖制陈氏的手段。当然,这些阴暗的东西,包括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魏昭并不想让谢晏和知道。
他希望自己在谢晏和的心中,始终是强大的、温暖的,让她信任,对她宠爱,对她纵容。
“眠眠,朕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魏昭在谢晏和不断颤动的睫羽上留下一个怜惜至极的吻。
如果可以,魏昭也希望自己能够和他心上的小姑娘一起长大,成为他们彼此的唯一,可是上天跟魏昭开了一个玩笑。
魏昭以长辈的身份看着小姑娘长大,看着她渐渐长成了一个活泼、明灿的少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少女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魏昭的心上面,让他再也无法把自己摆在叔父的位置上。
“眠眠,你每次叫朕叔父,都像是在朕的心上面捅了一刀,朕不甘心将自己摆在叔父的位置上,可是又不敢轻举妄动。朕经过了一番挣扎,才敢在你面前袒露心迹,那些朕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求而不得,还有如今的患得患失,你都让朕一一体会了……”
魏昭捉住谢晏和的柔荑,不顾她的挣扎,按在自己的心脏上:“这里,一直只有你,没有别人。你觉得朕薄情也好、冷血也好,陈氏她们,喜也好、悲也罢,都与朕无关。你的一颦一笑,每一句话,都在牵动着朕的心……”
谢晏和抬起一双模糊的泪眼,目光怔怔地看向魏昭,男人俊逸的面庞上,深刻到近乎锐利的五官线条变得温柔、缠绵,那双威严、深邃的墨眸里,只剩下一片宛如汪洋一般的深情,还有着谢晏和看不懂的一丝伤感。
谢晏和心口一揪,晶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得更凶。谢晏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魏昭已经跟自己解释过,可是谢晏和仍是觉得心中酸软,让她只想大哭一场,仿佛这样,才能够发泄她心中的说不清的委屈和钝痛。
“好孩子,不哭了。你哭得朕心都要碎了。”魏昭手足无措,软声安慰着怀里面宛如幼兽一般呜咽的小姑娘,魏昭暗想,若是能博她一笑,江山为聘又如何!
谢晏和的眼泪一直把魏津的整个前襟都哭湿了,她眼眶里的泪水这才渐渐止住了。
谢晏和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抽抽噎噎地道:“你发誓,以后只会喜欢我一个人,以前也只喜欢我一个人。你发誓,我才肯信。”
魏昭没有半分犹豫地举起手:“我魏昭以魏氏江山起誓,我心中自始至终只有谢晏和一人,如违此誓,人神共弃。”
谢晏和满意了。她抓起魏昭的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纤长的眼尾仍是透出了一丝红肿,点点晶莹犹如海棠沾露,有着脆弱的娇美。
谢晏和破涕为笑:“我记住陛下的话了。”
见状,魏昭暗暗松了口气,惶急失序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他的语气温柔而纵容:“以后不许再吓朕了。眠眠的金豆豆一掉,朕的心都乱了。”
“那陛下不许再气我。”谢晏和想起引得她哭了一场的陈家,迁怒道:“还有承恩伯,我就是不喜欢他们家。厌屋及乌,不可以吗?”
见谢晏和又说一些孩子气的话,魏昭唯恐再惹了她不悦,只能随着她说道:“好好好,朕的眠眠说的都对。陈家的宴会,眠眠想不去便不去。你日后是朕的皇后,不需要给陈家面子。”
魏昭苦中作乐地想:自己的小姑娘这样难缠,自己以后注定要夫纲不振了。若是日后有了小皇子、小公主,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自己这个父皇呢。
谢晏和可不知道魏昭想的这么远,她眼下对魏昭的表现十分满意,不由弯了弯唇角,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露出一朵明艳至极的笑容,宛如牡丹滴露,秾丽非常:“陛下不让我去,我偏要去。否则的话,别人还以为我怕了陈蓉。”
魏昭虽然不理解谢晏和为何又改了口,更不明白女子心里面的弯弯绕绕,但他心中瞬间生出了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也就是后世里俗称的“求生欲”。
魏昭连忙说道:“眠眠若肯赏光,承恩伯府定然蓬荜生辉。至于太子妃,日后她便是你的儿媳妇。太子妃若敢不敬嫡母,朕便治她的‘大不敬’之罪。”
魏昭这番话,算是说到了谢晏和的心坎里。她愉悦地眯起一双桃花眼,柔波潋滟的明眸像是夏夜里波光粼粼的湖水,湖面上落满了斑斓的星辰和萤火,温柔、静谧,晶莹、璀璨。
谢晏和红唇微翘,眼里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她很是傲娇地说道:“我才不稀罕陈蓉这样的儿媳妇。”
魏昭爱极了她此刻娇媚动人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在她的红唇上啄了啄,一双墨眸宠溺至极:“眠眠说的对,我们眠眠不稀罕。”
谢晏和的一双桃花眼顿时弯成了月牙。
魏昭见了,忍不住逗她一逗:“眠眠以后会有自己的儿媳妇,还会有自己的女婿。朕和眠眠的小公主一定要挑一个天下最优秀的男儿……”
“陛下!”谢晏和疾声打断魏昭的话。她的一张娇靥红的险些要滴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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