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从来都不会掉馅饼。”汪诗琪冷冷地说,“别在我面前说得跟花一样好听,焉知你不是给我挖了一个坑,让我往里跳?”
杜墨恳切地说,“我跟你无冤无仇,请相信我的人品,绝对不会害你。”
“我是个唯物论者,从来不相信什么诅咒发誓。你没有理由说服我站出来帮夏天歌说话。”
“这祸是你闯的,这个理由还不够吗?难道事实的真相对你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公平和正义呢,你的良心呢?”
“我出生在工厂的棚户区,父母从牙缝里省出钱来供我上大学。跟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夏天歌相比,公平在哪里?我一毕业就失业,好容易才在一堆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也不过是让人呼来喝去的打工妹。夏天歌大学毕业玩够了想做事,家里大笔一挥就给2个亿资金。公平和公正又在哪里?无论我如何努力,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夏天歌的起-点。你现在却来问我,公平和正义,实在是讽剌。”
汪诗琪说到这里,不禁流下泪来,“我在云梦,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的饭碗,生怕就砸碎了。因为我身上背着房贷和车贷,所以不敢失业,不敢让收入下降。可是……”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杜墨同情地看着她,“可这些并不是夏天歌给你带来的,对吧?你从云梦辞职出来,夏天歌好心收留了你,还给你提了工资,你为什么要恩半仇报,帮着夏南风趁着她伤重追杀她呢?”
汪诗琪大声说,“我已经说过了,是夏南风在朋友圈发消息说,夏天歌失踪,一家人都十分担心,所以,四处找她。我一外人,哪里知道豪门之间的恩怨。我耗尽心力,贴钱贴米地找她,现在反倒落了一堆的不是,还连工作都丢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行,这件事情我们暂且不提,那么,你把天歌服装厂的设计献给云梦的陆婉怡,这事没冤枉你吧。出了事你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汉东已经购房,本来是打算在汉东落叶生根的,你现在被两家公司同时封杀,你的名字还上了热搜,你将来在社会上如何立足,如何生存?你的房子如果断供,被银行收回,你这么多年的心血就全没了。”
这些都是汪诗琪想过一万次的,被杜墨一语说中,她的全身不禁战粟起来。
“我相信你,却不相信夏天歌,她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我得罪了她,她岂肯轻易放过我。再说了,我站出来替天歌服装作证,陆婉怡能饶过我?”
见汪诗琪的话有松动,杜墨赶紧趁热打铁,“我知道这个方案是你提出来的,但最终的决策权是陆婉怡。她是失败在自已的贪婪上,没有理由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你说的是实话,她凭什么报复你?”
“你是个君子,自然无法理解陆婉怡这样的小人行径。我即便是跟你回去替夏天歌作证,我仍然逃脱不了被两家公司封杀的命运。再说了,夏天歌亲自把我从天歌服装厂赶出来,我没有理由再去帮她吧。”
“你如果跟我回汉东,向媒体说明一切,我保证护你周全。”
汪诗琪眼睛一亮,但迅即又暗淡了下来,“凭你一已之力,如何护我周全,你护得了我一时,护得了我一世么?”
一世?杜墨敏感地回避了这个话题,“你知道天歌服装的背后是上市公司益百永集团,以我在益百永的人脉,替你在益百永谋一份工作还不是难事。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我的工资卡交给你作抵押。”
汪诗琪狡黠地说,“你愿意交工资卡足以表明你的诚意,我当然相信你。但我有一个条件,这张工资卡,我要保管一生。”
杜墨心情十分复杂,“汪诗琪,你这又是何苦,你明知我并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可我爱你啊。”汪诗琪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从此一发而不可收拾。我跟你母亲也是一见如故,你为何不考虑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
杜墨想到夏天歌对自已的冷漠,痛苦地说,“可我已经爱上了别人,不可能再爱上你,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汪诗琪激动起来,“就因为夏天歌比我有钱有势吗?”
“我跟夏天歌在没有认识你以前,就已经开始交往了,跟钱势没有关系。”
汪诗琪冷冷地说,“嘴上说跟钱势没有关系,可身体却很诚实。你要不是贪恋跟夏天歌在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又怎么肯来安平替她当说客?”
杜墨吃力地说,“你误会了,我跟夏天歌只是普通同事关系。我来找你,是因为我是天歌服装的副总经理。解决公司出现的问题,是我的职责所在。”
“你要是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你还是请回吧。”
杜墨不想就此放弃,仍在作最后的努力,“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再考虑一下吧。这是你最好的机会,我向你保证,你跟我回去,没有任何人会为难你。”
“如果我能以杜墨未婚妻的身份回汉东,我相信没人会为难我,其他的承诺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请不要在我面前提什么我的机会,你要是有一点办法,就不会大老远地跑来安平找我回去作证了。”
“你愿意自已的婚姻里完全没有爱情?”
汪诗琪娇笑起来,“以前的人都是先结婚后恋爱,你现在可能不爱我,但假以时日,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爱上我呢。”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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