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峦叠,迷雾缭绕。
树上枝头一人立于其上,随风摇曳。
而他浑然不惧,只顾极目远眺,想要看透这片林,看穿这片山。
好一幅翩翩公子,宗师风范图,若有迷妹看到这场景,一定会尖叫的。
哎呀,一个不小心,上一秒还风度翩翩,下一秒就撞断几根树枝,华丽丽地跌落在地。
十几米的高度,加上树枝的缓冲,倒无大碍,只是划了几处口子而已。
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已是司空见惯,都懒得看一眼。
因为他从小伤口的愈合速度就比别人快很多,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他就是赵禺,男,即将十八岁。
从小生活在这片山脉中,几年前在哥哥赵忠的要求下,开始了林中历练。
哥哥告诉他,在这片林中有一颗树,树上有个树屋,拿到里面的东西,就带他出山,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
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已经深入了约一百五十多公里了,还是没有找到树屋,也不知道还要多久。
躺在地上的赵禺,随手摸出一个馒头,边吃边想。
同一时间,就在赵禺眺望的林子那头,四个农民装扮的人,风尘仆仆。
正围在一起分析着一张地图,很快就扎进林子,前进的方向正是赵禺所在。
休息了会,赵禺起身回家。
一路上身如灵猴,疾如赤兔。
赶在太阳落山的最后一刻回到了村口,看到了远处的乡亲们。
这里是赵禺生活的百家村。
处在两座山间,形如飞梭,东西各一个出口。
东边出去十来里可达其他村镇,西面只能入林,此刻赵禺就站在村西口。
中间宽敞点的地方有一块千余平的空地,是村子的打谷场,也是村民相聚闲聊的场所。
围在打谷场一圈的是田地,田地一直延伸到山脚下,各家的住所均在山腰上。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好一幅世外桃源景。
百家村据老人们说是有过百家人口的,不过现在零零散散也就十来户人家,原因嘛自然是太偏僻。
赵禺经过打谷场的时候,将从山里带出来的草药放到王大年的脚边。
王大年是村里的医生,医术应该还行,要不然也不会隔三差五的有外面的人来求药。
不过赵禺觉得也就那样,要不自己身上奇怪的愈合能力,她就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同各位乡亲们打过招呼就回了自己家。
不一会赵禺又来到了打谷场,后面跟着自己的父亲,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民。
这会是晚饭时间,村里的人吃饭的时候都喜欢聚在一起吃饭,有说有笑。
看到赵禺和他爹过来,乡亲们又免不了一番说笑,只因赵禺手中盛饭的家伙什比他的头还要大上几分。
虽说是年轻人长身体需要,但也没见过饭量这么大的。
即便是天天见,可还是忍不住想笑。
山里的一天如此简单,在乡亲们的欢声笑语中结束,黑暗降临,各回各家。
除了偶尔的狗吠虫鸣声,这里宁静的让人孤单。
新的一天由雄鸡唤醒,男人们相继走出家门,隔着老远打着招呼,走向田里,女人们则开始烧水做饭。
唯一例外的就是赵禺,他背上干粮从村西口出发,远离炊烟袅袅的村庄,开始了新一天的历练。
赵忠给弟弟设置的这个历练,并没有费多大功夫,只因一切天成。
这林子里小到毒蛇,大到灰熊,越往里面深入,越凶险。
赵忠只是在林子某处放了一件东西,然后为了防止赵禺偏离方向,又在每隔五百米的地方留下记号。
这些记号也就是赵忠唯一花了心思的地方。有的记号做在树上,有的在地下,方法也是千奇百怪。
赵禺每找到一个记号的时候,就以此为中心,在五百米的半径中寻找下一个记号。
开始的时候找一个记号都要花上几天时间,也多亏了这些记号拖延了他的脚步,从而让他不至于一下过度深入,从而遇到无法抗衡的野兽。
四个小时候后,赵禺看了一眼昨天摔跤的地方。
迅速展开搜索。
很快就在一簇树枝中发现了异常,虽然几年过去了,但还是能判断出中间的一小根有个整齐的切口,是人为的。
五个多小时的时候,又找到了三处记号,今天已经深入了两公里。
赵忠当初设定的规则中有一条是必须十个小时,从村口出发,无论是否拿到东西都必须在这个时间段返回村口。
来的路上要花时间寻找记号,而回去的时候只是赶路,所以赵禺在六个小时的时候就要开始返回。
就在赵禺寻找第五个标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约六七十米。
这片山林本就无人烟,更何况自己现在所处位置已经快至中心,怎么会有人来呢。
赵禺迅速隐藏在一个茂密的树上,悄悄的观察着周围。
就在他藏好身形的时候,声音却奇怪的消失了,难道自己听错了,随机又觉得不对,还是再等等看。
十分钟过去了,声音还是没有再次响起,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小心无大错。
随即用指甲掐下一片树叶,手腕轻轻一晃,树叶射向五米开外的一颗矮树上,下落的时候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突然,一颗小石子呼啸而至,打在那个树干上,随即一个瘦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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