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什么大能耐吧?不然王上怎会打破宫中格局,另修独宫。”声音又挑高了几分,在其他说笑的声音中显得特别刺耳。
前面的一位女子听闻此话,放缓了步子。
“萩圆,讲话不得放肆。。”
温柔的嗓音说出这句话,轻飘飘地入耳却像雷霆万钧。
这女子回过头来,却又笑了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拿话呛人失礼之至。”
身材窈窕,身穿朱纱,长发挽为高髻,三支金簪闪闪发亮,一双凤眼挂在倒鹅蛋脸上挑不出半分不顺,半眯着的眼睛看不出喜怒,朱唇轻启之时不怒自威,浑身上下都给人带来庄重之感。
“还有,王上的作为,后宫之人皆无权品评,如果在让我听到一句这样的话……”
还是笑眯眯的颜色,艳阳在上却让人觉得如坠冰窟。
“是……”萩圆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垂下了头。
一行人直至翼轸宫门,宫人纷纷来迎:“恭迎王后娘娘。”
“为何宫内如此热闹?”申后姜萌很好奇。“莫是在操办筵席不成?”
姜萌心中狐疑,伸手推开宫门,眼前一幕吓傻了一片妃子。
石桌上摆着各式好菜,下人婢女竟端坐桌边,热热闹闹好不快活。
众人见到王后和众嫔来访,纷纷跪下。
姜萌一口气血翻涌,勃然大怒:“你们这些下人胆敢欺主藐上?还有没有规矩了!”
翼轸宫的下人们头一次看见王后发怒,汗流遍体不敢接话。
姒欢端着菜盘子刚进院子,这一声怒喝吓得手一颤,两个菜盘子双双落地寿终正寝。
“这是干什么?”姒欢怒气冲冲瞪着姜萌。“别吓唬我的宫人!”
姜萌打量了一眼姒欢,未着华服,未施脂粉,垂髫佚簪,矮矮瘦瘦的模样,却不失胆量,再看面盘,立马判断出:这个小褒妃定是被下人欺了年幼,乱了规矩还不知。
姜萌走过去看了看矮上自己一头的姒欢,真是可怜的娃儿,一把抱住了她。
“妹妹受欺了,姐姐帮你惩处这些恶下人。”
姒欢被紧紧搂在怀中,丰腴的身材让她喘不上来气,努力挣开束缚,“为什么要惩处他们……你是谁?”
姜萌看着面前叉着腰的小丫头,心生爱怜,这小孩儿可爱得紧。自从入了宫,身边就再也没有这样傻傻懵懵的人了。
“你知道在宫里,下人是要伺候主子用膳的吗?怎么可能坐在桌边,让你一个妃子去端菜。”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姒欢的小鼻子。“傻孩子,让人诓骗了还不知道。”
姒欢被刮得一愣:“我知道啊,我让她们跟我一起吃的。”
姜萌的手僵在了半空,“……你说什么?”
“是我让她们跟我一起吃的……”
头一次见到入了宫还不按礼数规矩走的人,姜萌愣在原地,身后的妃子们也屏住了呼吸。
王后毕竟是王后,马上圆场:“哦……想必妹妹刚刚入宫,还不晓得这宫中礼数……”
谁知姒欢一仰脸:“我知道礼数,但是我想让他们开心一点、自由一点。”
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冷场第一次让能说会道的宫内人感觉到了尴尬。
“你……您是王后嘛?”看着后面一众华服女子,只有面前的人有话语权,姒欢也不是真傻。
姜萌回过神来,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问她。冷不丁一句“您是王后嘛?”让人不知道怎么应。
“嗯……嗯我是……以后叫我姐姐就成……”姜萌都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就用了闲叙语接茬。
身后一位嫔妃扬起了脸,冷冷地道:“既然知道娘娘亲临,还把宫中弄成这幅样子,也不提前迎接,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姒欢抬头看了看后面这位插话的嫔妃,皱了皱眉。
“说我没有家教?拜访别人应该提前知会吧?这样突然到来还要人迎接,不知是你没有教养还是我没有。”
这位嫔妃没有生怒,反倒笑了出来:“呵,你家的家规是与下人一同咺食吗?果然穷山恶水出的小刁蛮丫头。”
“咺食”这个词可算是相当恶毒了,相当于骂人全家是牲口,以猪狗进食时的模样作参考。
在周朝时期,一后三夫人身居高位,起码都是封侯拜相家族的女子入宫才能得以抬位,九嫔其次,也都是大属封国之女才该坐的位置,而令这位嫔妃没有想到的是,姬宫湦会认真为姒欢这个编制之外的人处理掉旧制,认真对待,更没想到的是,姒欢入宫便居“四”夫人之首,以国姓冠名,昨日的宴席草草宣告,只有寥寥无几的后宫之人打听了个大概,还以为这褒城封地来的女子不过一新嫔,还要跟自己论个新旧行辈。
姒欢不卑不亢:“没想到这后宫鱼龙混杂,口出秽言者如此猖狂,衣冠虽整而不如qín_shòu,想必是后宫之制,有疏协理,孩幼之教,缺于余教,亭乡之师,礼伦尽失。”
不出大招你还当我是小孩子?要骂人的话可是连你所有后宫和你老家一起骂!
这嫔妃听闻这话,满脸通红刚要回嘴却大声咳嗽了起来。
姜萌生在申国申侯府,自幼书香门第受教高师,头一次听人能把骂人的话说得文绉绉,还说出了画面感,跃然眼前,像那竹简所记中姜太师讨骂帝辛那一段一样,不禁对姒欢另眼相看,但是姒欢这一句连她王后疏于后宫管制也点到了,只能回头对着那嫔妃:“燕玉溱,你今日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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