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回合过去,两人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于渊琏这人是个嘴炮大师,哪怕上气不接下气也要问候褒蕴全家,平时也是因为这一张嘴敢骂顶头上司,也是没少吃亏,“竖……竖子还可……有力?敢……与我再战?!”这汗流遍体眼睛刺痛,下意识伸手就去抹脸上的汗珠。
这一抹不要紧,褒蕴眼神一凛,青铜戟从马下猛然上挑,于渊琏大惊之下向后仰身攥住了缰绳,马儿一惊,一抬前蹄,肚子露了出来,这一戟没挑到人,戟头的弯刃却给连着座鞍的革带挑了个结结实实,于渊琏连人带马摔了个仰面八叉。甲骑营离得近,见于渊琏落马,纷纷大叫,举起兵器策马便来救人。
褒蕴见状不敢贪将,回马便走。褒骑师见对方赖皮,自家少主要吃亏,也气得项上冒烟,不管什么阵型军令,纷纷扬鞭疾冲。
三百步的距离在马上根本不算什么,况且两方憋着一股劲儿要斗狠厮杀,和于渊衡那场的情况根本不同,混战就是这种状态。两军都是骑兵,一接战在远方看几乎分不出敌我,如同那酒桌上的觥筹交错来来往往,让人分不出神观察局势。
两边刚刚酣战上,打南方突出另一骑师,为首小将白袍黑铠,提着白玉枪杀来,头上缨穗飘扬,英姿飒爽,正是何崇瑾本部钪云军骑师。
要说这甲骑营征战多年,褒蕴手下训练有素的褒骑师也不是吃素的,连绵战事不绝,战马本就紧俏,自当给精锐部队配备,这褒骑师褒骑营,就是褒国卫军中的精锐。两方厮杀片刻不分上下,第三方加入可就完全不同了,钪云骑师从甲骑营中部斜冲入阵,搅乱了两军对决的局势,就像泥鳅钻进了草鱼群一样,左冲右突,甲骑营自然大乱。
于渊琏那一摔摔得够狠,仗着自己身体健壮臂膀结实,在左右扶持下倒了半天气,这才把这口气给喘匀了,一看局势不妙,连忙鸣金收兵,甲骑营这一通被突入得不浅,不过片刻已死伤过百,纷纷突围后退。
于渊琏辱骂在前,褒蕴心中有火,不顾三七二十一下令追赶。
“蕴兄,不可,虽是短兵相接,对方已鸣金,不能坏了规矩啊!”何崇瑾在旁劝诫,今天蕴哥儿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不假思索就敢去追。
“别拦我,今天我要让他们兄弟团聚!”褒蕴咬着牙不为所动。
这一追就追了三里,一直到了东边的黑庙。于渊琏随军后撤,没想褒蕴紧紧咬着就是不放,心下着急又没别的办法,只恨自己太冲动了。不经意间看到远处汉明坡有黑色的军旗闪动,不禁大喜过望,回头看看气势汹汹只顾追赶的褒骑,马上做出了反应。
褒蕴正率骑师埋头追赶,不成想一声嘹亮的号角划破炎热的正午,紧接着就是一票战鼓擂动的声响。褒骑营速度皆慢了下来,纷纷找寻声音的源头,东北汉明坡拐角杀出一大队人马,战车完备,阵型井然有序,军旗猎猎作响,显然有备而来。
何崇瑾被吓了一跳,思索间甲骑营纷纷返身围褒骑。褒蕴心头一颤,“坏了,果然有诈!”旋即勒马回身,“褒骑钪云两师,速速随我返营!”
褒骑营见状不敢多留半步,纷纷调马。
于渊琏抬手命停止追击,火速奔袭已是劳累,败逃之后更丧体力,不敢再反追。
戊火师领将邑诩见状上前询问:“中士为何不追,可是怕逼急了贼人以严刑发泄于你兄长?”
于渊琏摇了摇头,“大统领此言差矣,末将是怕贼军对我兄长不善,但是更怕再损兵马,前路至敌腹地同心、石堰不过十里,我大军未至,不可擅追,刚刚草率之斗是末将之过。”
说罢,于渊琏看了看褒骑退散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不甘。
褒蕴气势汹汹冲进大帐,却见到一位青衣女子站在中间。“何人敢闯我营寨?”褒蕴没细想,随手拔出佩剑。何崇瑾眼睛一亮,连忙拦下褒蕴,“这是欢妹妹啊,蕴哥儿你什么眼神。”话还没说完就走到了姒欢面前,“欢妹妹你怎么会来这儿,这里可不是褒城,是前军营寨,是厮杀之地,太危险了!”
姒欢低着头不说话,身后背着的臾彩剑表明了她的来意。
“你。。。这不是儿戏,你女孩子家家的在这干什么!左右,给她送回去!”褒蕴前面的气还没消,这又是唱哪一出?
左右领命围住姒欢,“请送小姐回府。”
姒欢急了,“我会武,表哥莫欺我小!”
褒蕴听这话突然就被逗笑了,“没听说女孩子能上战场的,你算是禹王开国以来头一个。”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就那几两三脚猫的功夫,在那血淋淋的战场上一刻都活不下来。“省省吧,我知道你会武,能保护好自己就算是了我心愿了,不用你来替男子厮杀。”
左右逼近一步,“请小姐回府!”
姒欢个子矮,左右侍卫一拦,就看不到褒蕴和何崇瑾了,急得直跺脚,“崇瑾哥哥你知道我,我习武那么勤奋,已经能比肩战士了,保家卫国人人有份,岂因文质之身就被嫌弃。你快帮我劝劝表哥这厮。”
何崇瑾笑出了声,“这不是为难你崇瑾哥哥嘛?你表哥是少主,也是褒国统军,我一校尉你让我去劝?”
“还有啊,你那功夫我最知晓了,花拳绣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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