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真的是一个怕麻烦的人,打从一开始,他一向都是躲着麻烦的事情走,除非躲不掉。不管是最开始的失踪案,还是后来的新生代运动会,更不用说捣毁门徒的实验室,如果别的事情直接砸到他的头上,他早就锅一甩,然后逃之夭夭了。
但是一旦触及了某些道德底线,维克托这家伙嘴上可能会说“喵了个咪的好麻烦啊”,但是实际上他处理起来相当自主,而且总是带着点莫名其妙的暴脾气。
当然,说成是愤怒也对。
所以有的时候维克托也总是觉得自己是否过于少年心性,不够沉稳。
但是当他用脚碾烂科隆巴塞洛缪的嘴时,他心中更多的不是愤怒,而是悲伤。
他在价值观上还保留着前世现代人影子,他悲伤之处便在于对自己的责怪,自己的身边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这让他陷入了一定的自我否认。
如果自己能够更早的发现,如果自己可以直接毁灭门徒……
虽然是没有逻辑的想法,但是他总会去进行无端的联想,来安抚自我心中的愧疚。
“其实我一开始对于赎罪券并没有什么直观性的了解,虽然知晓这破玩意的危害,但毕竟已经是只会出现在书中的案例,除了让我警醒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用处。”维克托又是一板砖,这个所谓的主教居然反应过来了,启动了昂贵长袍上所刻印的土属性护盾,挡了下来,而教徒们却是被这突发的一幕给吓了一跳,愣在原地。
而队伍中的那几个圣光职业者甚至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
“亲爱的同胞……不,背叛神明的异端圣职者!你袭击的是一位主教!圣光之主最忠实的仆人!你这种行为根本就是渎神!”鲜血从哈蒙的头顶汩汩流下,满脸狰狞,显得狼狈不堪。
不过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了三言两语先扣上个大帽子,直接把街头斗殴上升到了渎神这一高度,属实是搞斗争的一把好手啊。
“有的时候我真的是很佩服你们这种人,不要脸是真的天下无敌呗?”
说完,冷漠的眼神扫过周围的教徒,发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愤怒的表情,仿佛维克托脱了裤子在圣光之主的镀金塑像上蹭来蹭去一样,恨不得生啖其肉……
然而没有一个人冲上来,全都紧紧地靠在一起,仿佛眼神可以把维克托捅成筛子一样。
“啧,没有一个人冲上来跟你们的主教大人同命运共生死吗?真是有够胆小的仆人呢。”维克托冷笑一声,手中的板砖捏得更紧了,“那我就开动了,希望你这个乌龟壳子够硬。”
接下来就是一场单方面的疯狂吊打,维克托甚至在这期间开始练拳了。
没错!开始练拳了!
维克托先是用从克尔苏加德的骨牢那里得来的灵感,利用他圣光的特性,组合出了一个“圣光牢笼”。
然后三个圣光牢笼把挂着土元素护盾的哈蒙悬空吊在那里,然后翻出了老头子的存货之一,当初在他那私房钱箱子里压箱底的好东西——《圣光神格拳》。
“这玩意可是我们这一脉传男不传女的终极格斗术。”维克托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哈蒙,他并没有打算着自己能学会,只是想要羞辱一下这个缩在龟壳里面的蠢货而已。
说完便有板有眼的比划了起来,于是,现场一度出现了诡异的画面。
在一个半透明的土黄色圆球前一开始像在做广播体操,到后来已经把圣光神格拳打得有模有样了。
然后则是那些教徒们,总之是也不敢走,也不敢上前来,就是始终如一的瞪着那俩眼珠子怒视着,怒视着,仿佛维克托的被动技能是被动激怒一样,他都想问问这群人,累吗?给你们用圣水调点眼药水好不好呢?
“动手!都给我动手!”
哈蒙似乎再也没法维持那副神之仆人的淡然模样,扯着个破锣嗓子一通吆喝。
在一边看戏的安洁莉卡和奥蕾莉亚在这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股清晰的精神力波动,这股精神力在发出之后分化成了六股,分散着传入了教徒队伍之中。
“维克托,小心点。”
安洁莉卡出声道,但是脸上看不见一丝慌乱。
说完,那六个位置分别跳出来了一个人。
维克托当然看的是一清二楚,但是也不由得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本来以为那几个圣光波动属于教堂的小牧师,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完备的圣职者作战小队。
圣骑士、圣武士、牧师、圣光法师、苦修士还有猎魔人。
很多人其实都不知道猎魔人这个职业居然是属于圣职者行列的,毕竟身上为一跟圣光沾边的就只有圣水了,而他们的战斗手段则是种类繁多的圣银宝具,可以说是真个大路上最强的武器大师。
维克托当初一样有过疑问,但是老头子的一句话让他如同醍醐灌顶。
“没关系?怎么可能没关系,你以为猎魔人们每年数万吨的圣水消耗是说着玩的吗!?”
看着向他冲过来的圣职者,维克托的眉头却是渐渐皱起。
这里个人的表情,可不像是准备战斗的表情,反而充满了……
抗拒。
仿佛身体不被自己的意志所操控一样。
“别打拳了你专心开你的龟壳!”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如同风一般从他的身边闪过。
是拔出了长剑的安洁莉卡,那把剑的样式似乎就是当初天使武装的缩小版。
红色的长发随着微风而被吹动,柔顺的仿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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