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更是疑惑,却也不耽搁:“在的在的,下了朝就回来了,吏部最是空闲的时候,我爹只在家里待着,也不曾出去交际。”
如此最好,知行探身出去,又叫车夫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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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做成了差事的小子骑着马绕路便熟门熟路地溜进了祁王府后门,又同自个儿堂弟接应下,进了王府内堂。
祁王一派安然地躺在躺椅上,见这人面上喜色就知道事成了,只又问了一句:“怎么样?”
果然那小子笑嘻嘻道:“回王爷的话,都碎了一地,小的特意看过,一个完整的都没剩下!”
“果真?”祁王眼神一瞥:“一整箱子全碎了?”
“全碎!那帮人此刻怕是正哭呢!”
祁王当即大笑:“成!下去领赏!”
又看了一眼那奶兄弟:“你也去!”
两兄弟面上一喜,跪地拜了拜退了下去。
剩下祁王一人悠哉游哉地躺下,好不惬意。
小小惩处,看他们还怎么威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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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到周家,门口管事见停了两驾马车,还跟了一路的人手,刚想一探,就见从上头下来了自家少爷跟两张熟面孔,连忙大开了一侧门:“少爷,两位大人,侧门可直接进马车。”
祁佑跟知行示意后,一行人带马车便直接进了侧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们也不敢多嘴,只愿别迁罪下来才好。
祁佑点头道:“有劳管事,都赶了七八日路程,烦请安置妥当。”
管事立刻弯腰应下,不用眼前这大人说,也是他该做的。只是前头差人来说过,这一行人原本预备着住到郭家的老宅,这是又改了主意了?
他也不多思忖,赶紧将一行人请了进去。
剩下知行祁佑几个,加快步子进了大门。
周晗怕耽搁事儿,一路小跑着去叫人,祁佑与知行是来过周家的,如此情境下也不顾忌了,直接带着春归跟郭如意进了正堂等候,而双手捧了一路的郭展鹏,终于也能歇下来,将小箱子放到了桌上,打开后再查看了一番。
待周父随着儿子急急忙忙地赶来,一见这众人的面色便知道是出事了。
初次见面,春归跟如意两人行了礼,周父摆了摆手:“寒暄到时再叙,可是发生了什么?”
一行人面色阴沉地点了头,知行将这一路的事儿并作几句道来,祁佑掏出袖中人像摊开至父子俩跟前。
父子俩听到箱内瓷器全碎时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周父看着画像当即道:“这事儿定是预谋,但有画像,就是再难寻我我也能给你找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周晗一声惊呼。
“这人!”
众人立刻看向他,祁佑皱眉道:“怎么?你认识?”
周晗一个气急,满腔话卡在喉头,憋得直面红,岂止认识,今早就有过节!
等等......今早?
今早着急忙慌地冲进官道,祁佑那儿就正好碎了一箱子瓷器,这就是处心积虑冲着瓷器去的!
他连忙道:“这人是祁王奶兄弟的堂兄!今早出官道还把我给撞了,我是不认识,可旁边路过的阿伯把人认得透透的,说是常年仗势欺人,还没个人来治他!”
“祁王?!”
祁佑冷笑一声:“还真是他。”
来时还道是朝中有人眼热,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还是这个老朋友。
“国库短缺,朝里都怕圣上一个兴起做出掀老底儿抄家的事儿,因此纵使有政见不一明里暗里使坏的,在国库一事上都是持统一意见,盼着你们早早地充盈国库,想来也不会对你们出手。”
反而临门一脚摔盆子砸碗这种行径,还真像是个顽劣气短的王爷能做出来的。
周父摇摇头:“尤老太傅弃了告老还乡的念头,一心教导,却没能将人给掰回来啊。”
祁王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连手底下人也愚不可及,做事儿四处留把柄,还叫周晗一早给碰上了。
只如今又该如何行事?
周父斟酌着开口:“来时递交折子时未言明此趟上来会带多少瓷器,这一趟目的还是为叫圣上瞧一瞧官窑产出的质量,还有郭少爷那道建立商队的法子,总归有祁佑留的这一手,交差定是能了。”
周晗皱眉:“您这意思是祁王这事儿就不论了?”
周父叹气:“祁王已被关进了国子监,尤老太傅每日盯着,此刻若是再上报,一来打了圣上跟老太傅的脸面,二来若是攀扯不尽,那撞了车马的人言说要替主子出口气,你们又当如何。”
周父几十年官场下来,见多了无赖行径,又是祁王这样的皇室子弟,无畏的争端自然能避则避。他的想法也是正常,而这帮尚年轻的则也有别的思忖。
春归从头至尾未说过一言,此刻却上前了一步,朝他一拜:“周伯父担忧得极是。”
郭父偏过头看向她,说了多时,他也是头一眼认真瞧上一瞧这个周晗时常念叨的春姐。
“越娘子有何想说的?”
春归淡笑道:“当初进献手艺避祸不愿当众触怒祁王的缘由是他俩彼时无所依傍,可如今却不尽然,告一告状说一说委屈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郭父不由得皱眉:“越娘子是想告状?”
春归笑了笑,继续道:“国子监与尤老太傅也不是永久依仗,祁王如今尚且能趁短假来使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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