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嗓着报官,阮家哭喊着冤枉。
就连杏花巷的邻居都觉得阮家不对,你说是想进后院讨口水喝。
人家周家门口的柜台边上常年有个茶炉,冬天卖热茶,夏天卖凉茶。
一文钱,随便喝。
真没钱,也可以喝一碗,就是不能随便敞开喝。
周家不为挣钱,就图个大家方便。
你去人家茶炉边喝茶它不香吗?
偷跑人家后院讨水喝,说你是偷都是轻的。
谁知道,你是想偷东西还是想偷人。
阮小三的名声在外,安南看热闹的人多,厌烦阮小三品行的人更多。
阮婆子看众人议论纷纷,竟然是一大部分人都主张报官,不由大急。
她这个老来子,怎么能去县衙那地方。
不能说儿子是进来想勾引人家小媳妇的,就周大山那凶狠的样子,说不定能给她儿子给打死。
说是进来讨水喝也不对,人家店铺门口就放着茶炉呢。
阮婆子眼珠乱转:“哎呦我的儿啊,你被打的也太冤枉了。”
“你们不能这样说我儿,都是我家那大孙子,北街的李半仙可说了,我家大孙子命好,是个有个大福气的。就是五行土旺,得找个干爹压着,不然这荣华富贵来得太快,怕他一个小孩子受不住。”
阮婆子越说越觉得自己聪明,不由连自己都信了三分:“我算来算去,只有大山兄弟能压住啊。你看,大山兄弟你名字里不是有个大山吗。大山什么东西压不住呢!你做我家大孙子的干爹,以后多了一个干儿子,也多了一份孝敬不是。”
陈松不由一声冷笑:“我有儿子,没那么大福气去粘你阮家的便宜。”
“怎么能这么说,我家愿意让你占这个便宜不是。以前我们住隔壁,你家媳妇和我家媳妇,好的跟亲姐妹似得,现在认个干亲,以后不就走动起来更方便了。”
阮婆婆一脸带着笑,去拉扯自己的儿子起身,要真的能和周家认了干亲,以后他家店里的东西不都是自己大孙子一样的。
想吃什么喝什么,直接来拿就行。做干爹干娘的还能说舍不得,更不要说四时八节的礼物。
满月已经过了,等大孙子一周岁,再让他干爹干娘打一套银锁银镯子。
不,金锁金镯子才对。他家这么有钱,还能在乎这么一点钱财,我家可是将一个大孙子都分给他家一半了。
阮婆子越想越高兴,忍不住拉着儿子就往周大山(陈松)身边凑:“小宝干爹,你看,我家小三也是来找你两口子谈这件事的,可不是什么贼啊偷啊。以后大家可都说亲戚,干亲干亲可是比娘舅都要亲的。”
神踏马的干爹,神踏马的亲戚。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带着你的儿子滚,再踏进我周家铺子,腿打断。”
陈松就是个混江湖的,阮婆子这样的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看他一脚将脚下一块青石板踩裂,阮婆子心地也有些发********,起来走了,周家不愿意就算了。”
既然周家不追究,还是拖着儿子回去的安全。
阮小三不干了,多好的借口啊,认干亲。别说周家有钱,就算没钱他也愿意啊,周家的媳妇好看啊!
陈松见阮小三一双眼睛乱转,不由怒从心起,脚一踢,一块柴棍飞了出去,直接敲上了阮小三的腿上。
疼得他“嗷”地一声尖叫,爬起来就跑。
阮婆子又心疼又害怕,也不敢找陈松的晦气。
只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恨恨瞪了一圈哄笑的人,挤了出去。
热闹看完了,大家也从周家铺子出来了。
陈松送周婆婆回老家下葬,刚刚赶回来,小朵等院子里人走光了才出来,忙着烧水做饭,让陈松舒舒服服洗澡睡觉。
“跟我进屋说话。”
陈松拉着小朵的手不撒手。
儿子大了一大圈,和刚满月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他只看了两眼儿子,就急忙将小朵往房里拉。
小朵又羞又怯:“干嘛呀,大白天的”
陈松被小朵的神情逗笑了“有事,想什么呢?”
“我在老家守孝,顺便进了一趟山,将以前我们留下来的东西都挖回来了。等些日子卖了,估计能够我们家用几年的。”
小朵无奈地瞪了陈松一眼:“我就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不让你进山,你就借着守墓偷偷去。假如要和我们上次一样,你要在山里找不到路,我们娘俩怎么办?”
不知道是错开了四十年,不能直接去找宋英她们,还是因为有了孩子,小朵现在越来越依赖陈松的感觉。
“你先看看,整理整理,该留的留,该收的收,要是留传家的就留着传家。其余的都卖了,我路过我们那一百多亩药材地了,长势不行。估计种药材起步很难。”
小朵坐在房里将陈松带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在桌子上摆开。
陈松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房间隔壁的净房,净房的门也不关,只隔着一道墙壁说话。
“我不在家的日子,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找麻烦?”
“没有。”
小朵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晰:“每天都很安稳,就是今日,这阮小三不知道发什么什么偷溜进来了。”
陈松将手中的毛巾往水中一丢:“哼,他肯定是看我好久不在家,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小朵也不在意:“你这不是回来了嘛,就算你没回来,我也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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