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侍卫前来禀报的时候,段潋月正在对镜梳妆,镜中的她,两弯柳叶眉,嘴唇是漂亮的红色,妆容精致,神采奕奕。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即便段傲阳不来看她,她也想这时刻准备着,以最好的姿态去迎接他。
侍卫只在门外,将令牌递给了段潋月的贴身侍女,将管家说的话转告给了她,侍女拿着令牌,进屋对道:“侍卫说外面有人求见姨娘,说是有要事相商。还给了我这个。”说着,将令牌双手呈给了段潋月。
段潋月用涂好了鲜红豆蔻的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生怕弄花了自己的手。
那个令牌质地透亮,一看便知道是段子离贴身的令牌,心里有些纳闷——上次自己拒绝得那么坚决,他还找自己干什么?难道有有了什么馊主意,想让自己去害段傲阳?如果真是如此,那还不如不见得好!
她还不知道过去的十天里,她的哥哥已经让段傲阳折腾得实在不行了,这才派人前来向自己求救。
随手将那令牌丢在一边,继续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嘴上只冷冷道:“出去回了他,说不见。”
侍女允首,将她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了侍卫。
本以为那人应当会知难而退,败兴而归,不想过了一会儿,侍女又道:“姨娘,那人还在外面等着呢,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姨娘真的不打算出去看看吗。”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只是个奴婢,在我身边干净的呆着就好,他要等是他的事,与我何干?”说着,又用手中的黛笔在眉毛上添了一笔。她知道这样的事段子离绝不会亲自前来,在外边傻等着的,多半是个担心丢了脑袋的奴才。
她才不会关心一个奴才的脑袋会何去何从,还是关心自己最为实在。
天知道段子离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上次她听了他的蛊惑,干了那么多蠢事,还以为事成段傲阳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现在倒好,段傲阳连看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她怎么还会蠢到继续去听他的话呢?
这样想着,段潋月将段子离的事情抛在了脑后,看着镜子里妆容精致漂亮的自己,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来。
而这边,离王府内可就不那么高兴了。
由于没有吃食,整个王府都显得死气沉沉的,下人都面无表情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动作都显得有气无力,寂静笼罩一片。
管家灰溜溜的回到了王府院子里,想着自己今天做的那些好事:没有见到段潋月,买回来的点心也让灼日军也拦了下来,他脚步沉重的向着段子离的房间走去,手心里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在房门前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推开了房门,木头做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他推开。
房间里暗得很,桌上放着的白米粥是他走时的那一个位子,看来段子离甚至动都没有动它一下,现在已经凉透了,表面上冻结成了薄薄的一层,段子离就坐在桌上,神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段子离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见管家推门进来,开口便问:“潋月她怎么说?”
“公主她…”管家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只管说便是了。”他只在乎结果,无论好的坏的,总得有个结果。
“我托人把令牌拿了去,可是公主她没有出来见我。”管家诚惶诚恐的讲述着自己的遭遇,字字斟酌,生怕一言不和惹了段子离生气。
“不见你?呵,”段子离笑出声来,温润的脸上竟有些狰狞:“段潋月,很好,做得很好!这是翅膀长硬了啊!竟然敢对我置之不理!”
管家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忙道:“王爷息怒啊!”
听了这一句话,段子离突然起了身,抚袖将桌上的饭菜都揭翻到了地上,房间里一时有些热闹,碗筷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后,只剩下一地狼藉。
“息怒?我怎么息怒!兄长有难处,居然避而不见,这样一个妹妹,我要她做什么?活着还不如死了!不过是嫁了个人,还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管家出于好意的祈求却让段子离更加愤怒,摔完了碗似乎还不解气,直接将梨木桌子都掀翻在地。
段傲阳的刁难,段潋月的背叛,这一切让他快要疯了。
管家被这滔天的怒气吓得不轻,身体一直微微的颤抖,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再不敢多说什么
屋外的人也听到了房里的动静,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声打扰,可是想想正厅里坐着的那一位,那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啊,他这样的小奴才怎么敢得罪?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开口:“王爷…”
话还没说完,便让段子离不耐烦的打断:“怎么了?”
那奴才吓了一跳,身子都微微抖起来:“宫里来的公公在外边求见,说是奉太后的懿旨,有事商议!”
太后?段子离一下子冷静了不少,震怒的脑子终于找回了往常的镇静。她怎么会想到来找自己呢?是准备要和自己站在一边吗?
无论怎么,这都是很有趣的事情,至少要比自己在这里坐以待毙来得有趣。
段子离轻轻勾了勾嘴角,又成了平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离王,冲着管家吩咐道:“让人把这里收拾了,”低头再看自己的衣服,袍脚不留神也粘上了一些东西,又继续道:“再让人过来伺候我更衣,我要去会会这个太后身边的大红人!”
看到段子离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管家也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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