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淡淡的说:“你不了解夏继岭其人,难免会有这样的疑问。我说过,此人阴险狡诈,城府之深,就连当初的陆伯涵那般精明,也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以他的做事方式,当然不可能把所有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去,我怀疑关于这笔基金,他一定留了什么后招!”
李卫东双眼微眯,说:“我明白了。方震南打着组织的旗号,假借调查之机摸到了这笔基金,但是很可能只能无法调动,或者只能调动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基金的关键,还是在夏家两姐妹的身上,这就是夏继岭预先埋下的伏笔!”
岳天雄点点头,说:“不错,这是一种可能,不过在我看来,似乎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走了几步,豁然转身,细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李卫东低声说:“如果我是方震南,夏继岭已死,或许干脆就不必让这笔基金浮出水面!假设,所谓的基金运作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啊!”李卫东出低低的一声惊呼,也忍不住蹭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这笔基金根本就没有运作过,只不过方震南自掏腰包投下三十二个亿,这么一大笔资金的流动必然会给人造成假象,这是个烟幕弹!而实际上,组织的基金,那一百七十二个亿仍然在方震南的掌控之中,方家两姐妹,也就是开启这笔巨额基金的钥匙!”
岳天雄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将李卫东从头打量到脚,笑笑说:“记得我当初就曾说过,还好你不是我的敌人。如果不小心惹恼了你,那一定是个摆脱不掉的噩梦。”
李卫东沉默了一会,说:“你刚才说,一切还有转机,这话是什么意思?”
岳天雄没有急着回答,想了想,忽然反问:“李兄弟,你认为陆伯涵陆老爷子,此人如何?”
李卫东说:“你指哪方面?”
“当然是脾气秉性。”放下茶壶在李卫东对面坐下来,岳天雄不紧不慢的说:“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不愿跟我过多谈论陆家的事情,那么我替你说。陆伯涵此人纵横半生,却最终孤独终老,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冷血无情,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这一次方家放出联姻的消息,当然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陆老爷子的认同,或者默许,反过来这也说明,他跟方家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这一点岳天雄绝对没有说错,连陆伯涵自己也曾说过,对谁都不会信任,只有交易。他既然选择了与方家联姻,肯定是方震南给了他一个足够诱惑的条件,而他的外孙女夏若冰在这一场交易中,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
见李卫东并不反驳,岳天雄笑笑说:“既然是交易,事情也就好办的多了。予人所求,人之所欲,只要了解到这笔交易的内幕,也就不难对付,是不是?另外老爷子现在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我猜过不了三五天,他肯定会在临死之前要求见你一面。人死如灯灭,陆家主事的人是你不是他,方震南若想跟陆家联手,到头来还不是要着落在你的身上?”
李卫东不觉一皱眉,这种话说了就等于是放屁。如果方陆联姻已然坐实,就算他真的坐上了掌门人的位子又能如何?公然撕毁婚约?就算他肯,陆家那样的基业又怎么折得起这个面子!
岳天雄自然也看出了李卫东的不爽,哈哈大笑,说:“老弟,你还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我只不过是想提醒你,这件事的关键很可能不在二小姐身上,而在于你的那位……呵呵,你还不明白?”
“大小姐?”李卫东脸色一沉,说:“岳老板,你最好把话说的清楚些。”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种事从古到今又有谁能真正说得清呢!”岳天雄脸上仍旧挂着不咸不淡的笑,缓缓说:“夏家两姐妹你究竟打算如何摆平,我不得而知,但是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小姐作为你的未婚妻却根本没跟你通个气,你不觉得奇怪么?大小姐接手陆家,如果抛开父仇不算,基本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身为陆家主事人,自然风光无限,你认为现在的她,还会像当初一样需要你?而你李兄弟又是个天生的多情种子,据我所知就有好几个女孩子没摆平呢吧?”
顿了一顿,岳天雄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一字一顿的说:“女人对于男人,要么是权势上的依附,要么是情感上的寄托。那么敢问李兄弟,你的那位未婚妻夏大小姐,对于你来说应该算是那一种呢?”
李卫东一呆,不知如何作答。岳天雄大笑着捧起茶壶,说:“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李兄弟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当然不必太刻薄自己。不过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对于女人,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太过痴迷只能让你作茧自缚。老弟,女人善变,别太认真了!”
岳天雄最后说的话,李卫东并没有听清,思维仿佛迟钝下来,脑中像是空荡荡又好像混沌一片,眼前却是固执的浮现出一幕幕他无法忘记的画面。大打出手却意外爆出的那件黑色蕾丝小内裤,被扯掉旗袍一刹间的春光乍现,第一次看到她真实容貌时那种过电般的惊艳感觉,还有那晚在黄浦江边,她蜷缩在自己怀中酣然入睡的摸样,惹人爱怜……
或许……自己先前的猜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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