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桓合了合眼,却不料难以入睡。
今天这场宫宴到底是让他心情复杂,只要一想到刚刚大殿上的对话,慕容桓就难以释怀。
大臣们想抨击他,父皇的话总是让他有一种自己是被依附的感觉。
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讨厌。
“阿福,备壶酒。”
慕容桓想借酒消愁,却不料“借酒消愁愁更愁。”
慕容桓不想被操控,不想被威胁,不想看到现在这个颓废的样子。
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他最讨厌的样子,变成了他现在的样子。
慕容桓自从登基以来,周围对他的争议从来没有停止过。
父皇慕容安告诉他,要善于听取忠臣的意见;大臣们却一次一次让他面对现实,他确实实力不足,但他也善于求取意见;可依然没有人支持他,就是因为他的表现给外人看来,无论办什么都办不好,因为他的头顶上还有一个父皇慕容安。
慕容安不过是不想当皇帝了,把皇位给了自己,在慕容桓看来这总是有点施舍的意味儿。
“阿福,再来一壶。”
不知不觉,慕容安已经喝下了一整壶酒,脑海里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
“陛下,酒伤身,明日早朝怕是会影响精神啊。”
“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朕不过想喝一次,连你都要束缚朕,什么都要管着朕吗?”
阿福是与慕容桓从小长大的,侍奉慕容桓的时间这么多年来,他从未见过慕容桓如此失意的萧条。
阿福一直都知道,慕容桓忍受的太多,承受的太多,付出的越多反而却得不到什么回报。
“陛下,文武百官的事情您向来都能自我化解,可是怎么今个儿就过意不去了呢?”
慕容桓愤愤地说了一句:“朕只要看到父皇和他的孩子,朕心里总是有道坎儿。”
“陛下,您担心自己的地位是情理之中,您虽然不是太上皇与太后娘娘的生子,可是他们待你也向来真诚。”
慕容桓默不作声,阿福继续道:“不过他们二人,您确实不得不防,当务之急您应当振作起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才是啊!”
阿福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和慕容桓一样,都善于伪装。
只有当两个相似的人共处时,他们伪装的面具才会被真正撕下。
苏情带着慕容辰和慕容星回来,慕容安在厢房里也等了一段时间。
“师父,我看桓儿神色有些凝重。”
苏情看出了些许端倪,但还是猜不透慕容桓的心。
慕容安也能感受到刚刚大殿上微妙的气氛,虽然慕容桓装作不曾在意,但心里一定会有些不悦。
“桓儿向来懂事,这也是成就千古帝王之业必须要经历的。”
慕容桓以为自己了解慕容安,却殊不知慕容桓内心里的积怨决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
苏情住在乡下的时间久了,竟然不习惯住在这豪华的宫殿里了,住了一夜失眠了也就罢了,居然还落了枕。
“师父,我脖子……脖子动不了了。”
慕容安看着苏情重重的黑眼圈,又看着她愁苦的面容和僵硬的双肩,虽然不由得发笑,但还是担心。
“师父,你还笑!”
“来,给为师看看。”
慕容安示意苏情过来,他顺势微微抱住了苏情,道:“情儿,委屈你了。”
“怎么突然这么深情,我怪不适应的!”苏情笑了笑,尝试着想把头埋在慕容安的怀里,却疼痛难耐。
“啊!”
慕容安担心她有什么事,赶紧帮苏情按了按脖子,力道不轻不重,苏情只觉得甜蜜。
“那我们待会儿和桓儿辞别,回家吧。”
慕容安知道昨夜里苏情没睡好,便答应了。
苏情因为昨夜里失眠,今天精神不济,在赶路的途中便熟睡了。
慕容安看着苏情憔悴的模样,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心疼。
好在元宵和汤圆这两个家伙今天也乖乖地睡着了,不然自己一个人恐怕很难降服他们。
突然,慕容安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咻咻地风声让他开始保持警惕。
慕容安示意车夫前方小心,他虽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依旧担心苏情与两个孩子的安全。
果不其然,树林上出现了一个个黑影,蒙着面,手上拿着弓弩。
慕容安知道情况危急,安排车夫加速前进,而自己则跃出马车,以佩剑为护。
苏情从熟睡中也感受到了动静,可自己根本困乏无力,加上移动范围有限,根本无力反抗。
苏情在隐约中看到了慕容安破敌的身影,又恍惚地睡了过去。
慕容安尽了自己全身的气力,以生命抵御迎面朝慕容安射来的箭柄。
奈何慕容安武功高强,很快刺客们的箭支便用尽,只能开始刀剑相向的攻击。
慕容安的心里想到苏情和自己的孩子,他定要护他们周全!
刺客抵不住慕容安不懈地攻击,六个月来他奋勇杀敌,武功怎么可能退步。
刺客担心刺杀不成反而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因而剩余的几个活口落荒而逃。
慕容安担心苏情和两个孩子的安全,又担心倘若追踪刺客会有陷阱,只好放弃再一轮的追击。
苏情此时又渐渐恢复了精力,两个孩子依然还在熟睡,马夫也按照慕容怀的要求带他们母子二人平安。
慕容安无法确定刚刚的刺客到底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刺杀他们。不管怎么样,他都要确保他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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