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泊,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湖泊。由于形状宛如人耳,被誉为“地球之耳”,又被称为死亡之海。新中国成立后,部队和地矿工作者最先进入该地区。他们的足迹踏遍了罗布泊地区,绘制出一份份军用图和地质勘探图,为后来的涉足者提供了全面而详尽得地貌资料。
柳余生看着这落日的余辉给戈壁和远处的沙漠涂上了一层红色,灼人的热气在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徐徐拉开的昏暗的天幕,它把整个罗布泊都笼罩了。傍晚的罗布泊显得那么安静美丽。
柳余生知道这都是假象,都是他来这里之前的臆想罢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十三天前的那个傍晚,好似也这么美丽宁静。可是天边出现的的那一片灰色。一切都改变了,他也知道了为什么这里叫死亡之海当那片灰色不断地向他们延伸,变大着,变宽着,像神秘的毛毯般挡住了余辉,遮住了苍穹。突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狂风怒吼。满天的黄沙沙石狂舞在苍穹,他们勘探队的车子也深陷沙子里。
已经十一天过去了,十一天前柳余生自告奋勇的递交了加入探路队的申请书。他想着只要往一个方向走,总会走出这该死的罗布泊。只要为勘测队找到了路,那么他这个在基层混了几年的小官,一定会借助这次“英勇”的表现平步青云。因为这次来勘查的目的是有上面大领导特意关注的。
他柳余生不能在那个煤窝子呆着,这样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当年他爷爷给他取名‘余生’,那可是取自苏武的《临江仙》中“江海寄余生”。这么有寓意的名字,他可是一定要在自己的余生出人头地的。
柳余生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王有木问道:“有木,你也看不出来往哪里走么?”
王有木看着天边最后一抹余辉消失在地平线,静静地答道:“柳队长,五天前你问我,我给你说了。你不听现在你问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了。”
“你不是后勤兼向导么?难道你是来混日子的么?如果同志们出点什么事,我要背责任,你也逃不掉!”柳余生恨恨的说到。
王有木正准备说点什么。柳余生似乎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鼻子发出“哼”的一声站起来,向远处的山坡的走去。留下了一脸郁闷的王有木。
王有木其实很清楚的这是柳余生在做给探路队其他同志看的,这是在表明一种态度。虽然他王木生没做过领导,但是领导这种推得艺术。他王有木门清,但是那又如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压根连个官都不是。
其实五天前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但是柳余生不听,非要往这个方向来。还自诩活着的地图,信誓旦旦的说这就是当初他们勘测队进来时的路。他记得很清楚,只要听他的不但可以找到回去的路。还可以带人进来营救勘探队的其他人。但是事与愿违。现在他们不但没找到出去的路,结果连自己都把自己丢在这“死亡之海”了。
王有木其实心里苦,他不是矿里的带编人员。说不好听的就是个临时工。当初大哥叫他来参加勘探队,也是因为他矿务局以前进过几次这死亡海子,想这次回去可以正式转正。谁想到柳余生自作主张,现在变成了这样。别人不知道但是他太清楚在海子里迷路的可怕了。他现在只想着有多大概率可以活着出去。
王有木看了看旁边的小年轻问道“小何还有多少干粮和水?”“还有十几包压缩干粮,二十几壶水。”躺在地上的小何回答道。
“小何,给我具体的数字,别十几二十几。”王有木冷冷说到。小何听了似乎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笑着说“有木哥,你急什么啊。我一会去看看,反正还多着呢。随便吃喝到咱们找到路的时候。”
“不行,现在你就去搞清楚。我要具体的数字。”王有木说道。
小何气呼呼的走了,似乎他感觉王有木纯粹是没事找事,是把对柳余生的怨气,发泄在他身上了。
王有木此时心情更加槽糕了,他想不明白,难道没一个人看出来他们这是在鬼门关的大门口徘徊么。一个不小心他们一个都活不了。死亡海子,生命禁区难道在小何他们眼里就是个玩笑?他们难道不知道除了几个像他们新来的报了名。剩下来参加这次勘探队的都是写了自愿牺牲报名书的么?这次是一个政治任务,政治任务啊!
王有木觉得真的有必要好好的和柳余生谈谈了,要不真的连他都走不出去了。
他可不想在这海子里喂秃鹫。他走向柳余生的小帐篷。柳余生此时正在帐篷里发呆,其实他也后悔了,他明白这次自己的固执有可能带来伤亡。他该怎么办,他怕了。真的怕了。如果死在这死亡之海,他的大好前途,他梦里的平步青云都将化作一堆尘土。万一不是他走出去,别人出去报告了因为他的领导失误。那他不但不会死得其所,有可能成为罪人。一个彻头彻尾,人人唾弃的人,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不行,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突然间,他有种想法,不管如何要不然大家一起死在这里,要不然只能他一个人出去。这个想法突然让柳余生害怕,他柳余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而又荒诞的想法。
正在这时他看见王有木进来了。柳余生调整了下自己的心情,对王有木说:“有木,别介意我刚才的话。我那也是着急啊!你看着五个小年轻加上你我。我必须把你们安全带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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