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时间过去，苏锦瑟并没有在顾归年的脸上发现岁月的痕迹。
他几乎和四年前一样。甚至连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只是，当苏锦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顾归年原本就没多少表情的脸，就更露出能冻死人的寒气和不悦来。
“苏锦瑟。”顾归年的声音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离婚协议书我还没签。我这夫，前不了！”
这句话倒是出乎苏锦瑟的意料了。
“你没签？”苏锦瑟上下打量了顾归年一阵，狐疑的提醒。“重婚是犯法的。”
顾归年冷笑一声。“你知道就好。”
“……”苏锦瑟觉得这人完全没办法沟通。
索性什么也不说，径自进屋。只才走了几步，就见一条白色的萨摩耶跑过来，凑到她的脚边，伸着舌头无比亲昵。
“汤圆！”苏锦瑟的眼睛一亮，亲切的叫了声。然后，她蹲下身，抱着萨摩笑的开怀。“你都长这么大了啊。想我了没？”
顾归年在她身后，目光柔和且温柔的看着这一幕。
却在苏锦瑟转过头来的时候，敛了眸子里的柔光，冷哼一声。“你失踪的时候他才五个月大，能记得你就有鬼了。别自作多情。”
苏锦瑟也不在意。她当年听多了这个男人的毒舌，早已经习惯了。
“顾归年，你找我来到底是做什么？”苏锦瑟揉着萨摩耶的毛，坐进沙发里。“从四年前我们就没已经没关系了。当初我们在协议里说好的。现在你没有权利干涉我。”
顾归年扫她一眼，回答的理直气壮。“你是我老婆，我想找你还需要理由？”
苏锦瑟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顾归年，当初我们说好的。我们结婚，我可以履行一切夫妻义务。但是如果中途有任何一方出轨，我们就切。”苏锦瑟的手指在萨摩耶白毛上揉了揉。“而且，当年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才十八岁，并不满足法定结婚年龄。容我提醒你一句，顾先生，我们的结婚证是在法国领的，并不受国内的法律保护。”
顾归年皱起了眉。“我没有出轨！”
“好好。”苏锦瑟抬起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不说这个。顾归年，现在我们也已经算是分居四年了。就算是国内的夫妻，分居两年法院就可以自动判离。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我跟你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不应该干涉我的自由。”
随着苏锦瑟每说一个字，顾归年的脸色就更加的黑一分。
“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跟我把关系断的一干二净，然后去嫁给那个外国人？！”
苏锦瑟已经从顾归年的口吻里，听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
这是顾归年发怒之前预兆。
经过以前的相处，苏锦瑟明白跟顾归年硬碰硬完全不会占到便宜。所以，她放软了口气。
“我没有要跟谁结婚，那只是谣传罢了。我回来只是为了工作。”
听到苏锦瑟的话，顾归年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而最后那句，更是提醒了他。
“工作？”他冷哼一声。“没错。你是有工作。苏锦瑟，你作为‘锦瑟年华’高薪聘请的服装设计师，我现在要求你把办公地点设立在这里。”
这么说着，顾归年拿出一份协议书，放在了苏锦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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