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空之上,大半边天空被烈火吞没,熊熊烈火如同惊涛骇浪形成一道又一道的漩涡,将整片天空点燃。
在火焰的中央,一位浑身散发着白色光芒的男子,正在拼命的抵抗着烈火的吞噬,他显得极度的痛苦。
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尽的忧伤和困惑。他的目光始终盯着天空之上那位穿着血红色衣袍的女子。
他极其不解这位女子为何要这样做?
我的妻子啊!为什么要害我?
我有哪里对不起她吗?
回想过往,他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位神尊,统一的所有的种族,建立天宗。
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并且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予了他深爱的妻子,为何她会那样做?
为何她会在趁自己修炼时,突然痛下杀手,使他惨遭魔功反噬。
他很清楚今日大限将至,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为了这个天下,他付出的一切。为了那名女子,他失去了一切。
可到头来,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他不甘心,他决定殊死一搏,急忙使出最后一个绝招,哪怕忍受万世轮回之苦,他也要重登这片大陆。
渐渐地,他被滔天的大火吞没,缓缓的,他那墨黑色的瞳孔散发晶莹剔透的蓝光。
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将自己的灵魂幻化为一千二道,一丝一丝的飘散,仿佛去了另一个世界。
九天玄空之上,那位身穿血袍子这衣服的女子,默默的流下了泪水。
……
千年之后,黑夜中的荒原远方悬挂着一颗冰球,它散发出微弱的白光穿破层层黑暗,坚定而又缓慢地洒落大地。
原野上融化积雪堆探出一片又一片的嫩草,随风招摇,四周一片死寂,只偶尔能听见黑暗中传来的野兽咆哮声。
随着皎洁的月光的蔓延,缓缓显现出两个人的人,他们浑身衣物鼓胀飘动,浑身沾满了粘稠状的乌黑血水,他们身后,早已是一片血海。
血海上静静的躺着无数体型怪状怪物,有的还在微弱的抽搐,尽力的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一双双凶狠却带着一丝悲伤的眼眸,大大的睁开。
看这些怪物的模样,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黑夜中的荒原,天气很冷,枯黄的杂草上覆盖着薄薄的冰霜,那二人,衣着非常单薄,显然不怎么怕冷。
他们面目都极其平淡,很默契的低头望向前方的崖谷,似乎崖谷底下有某些值得他们深思研究的东西。
崖谷深不见底,长不见边,好似如山巨斧破裂而成,又像鬼比神钩挥洒而就。
里面反射出一道又一道的刺眼白光,仿佛有无数面破碎的镜子向外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白芒,刺眼夺目,不可直视。
不知道看了多久,其中一人忽然开口低声说道,“谷底白芒,异兽忽现,此非自然之理。”
说话的那人眉眼青稚,身材略微粗犷,还是一位极为年轻的男子,穿着件天空色的青衫,手中握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乌黑的头发自然飘落,同上新生的发茬儿乌黑锋利,就像他平淡的话语中透出一股肯定坚毅。
“听闻数月前,三宗不世出高人,也曾聚集在此讨论如此异象……似乎并未得到结果。”
说话的是名道人,背后负着把紫檀红木剑,眉眼间极为清秀,若非穿着一件破旧木棉道袍,真就能当的上超凡脱俗四字。
看这二人,从开始到现在,目光从未离开过崖谷深渊,从他们说话方式来看,应该素不相识。
短刀的男子挑眉讽刺道,“那些常年枯坐在悬崖绝壁之上,从不外出的修道高人,除了年岁高了一点,还有什么比常人更高?他们聚集在一起,不就是像一群小孩子在一起撒尿和稀泥,能得到什么结论?殊不知,连尘世都不敢踏足的人,还谈什么修道成仙?”
年轻道人诧异的看着他,微微苦笑。这些话若是被不世出的高人听见,不知道他们会是如何表情。
年轻男子继续道,“下面到底是什么?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他们却为在一起考论,确实可笑。”
木剑的道人微微摇头,洒脱道,“凡是长眼的家伙,都能看得出下面必定危险,他们可不傻,好不容易比人多活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轻易去送死呢?”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对这位道人投出欣赏之情,温和道,“听你这话,似乎下去过,下面到底是什么?”
年轻道人闭口不答,一笑置之。
年轻男子也不在意,身体随意抖了抖,浑身衣物忽然颤抖,衣物上沾染的血斑,瞬间被震荡出去,风尘仆仆的一身青衫旋即变成一尘不染,一个小迈步,身体便跃出数十丈,消失在黑漆漆的夜幕中。
短刀的男子离开后,年轻道人微微摇头,满脸愁苦,小声道,“那里啊,是一个世界,一个有去无回的世界。”
他缓缓迈步,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走,心中数着步伐,总共数了两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步,到了一棵桃树面前,满脸诧异,惊奇道,“怎么少了三十步。”
去年他来这里时,也是数着步伐来,一年不见,竟发现桃树崖谷之间的距离整整少了三十步,
莫非是桃树长腿了,还是崖谷在移动,无人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第一缕霞光照射在荒原上,这位年轻的道人迈着坚定的步伐,消失在一阵微风中,口中哼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小调,快活自在。
数月前,三大宗门分别派出从不入世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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