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最大利益?一封休书在你认知里叫做最大利益了?”苏胡嘲讽地笑了笑。
苏胡明晃晃的讽刺让朱元徽觉得这女人城府极深,演技高超。
“你怕不是想要一封休书这么简单吧!你嫁给我大哥多年,吃喝用度没少得了你,你怕是看上了我们朱家的钱财,想要讹诈一笔,怕是怕你早在嫁给我大哥前就计划好了一切!”朱元徽冷冷地盯着苏胡,好似要看透她心底的想法。
苏胡扶额,真是没见过想象力这么丰富的男人!
“你想说我在四年前嫁给你大哥就计划好了今日休夫一事,为的就是敲诈你们朱家一把大笔钱对吧?!你当我算命先生吗?还是你耳朵不好使啊,我刚才说了我只要休夫,别的都不要,你是怎么想出这一对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的?”
村民们听完两人你来我往的辩论,不知该站在谁一边,议论纷纷的。
村长也有些为难了,朱元耀衣锦还乡,想必是身居朝堂厚禄了,倘若得罪他,恐怕不好,但苏胡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传出朱家村的男人打骂妻子还颠倒黑白,这个,外村人恐怕就不愿意将女儿加进来了。
他苦恼的摸着自己的胡子。
苏胡看着村长为难的样子,又看了看气势汹涌的朱元徽,知道今日这事难度有些大了。
朱氏在和朱建耀窃窃私语什么,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得意?!我让你们得意?!
“婆婆。”妇女听到苏胡的声音,转过头,瞪着苏胡,“干什么。”
“不知道柴鳏夫昨日有没有如约来找你呢?我记得他可是约你午夜子时见面呢!你还经常给他银子呢!”苏胡狡黠一笑。
朱氏慌了。
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相公,婆婆拿钱保养汉子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呢?”苏胡挑着眉毛,挑衅地看着这家人。
朱建耀脸瞬间就白了!
村民们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朱家大娘和柴鳏夫苟且了?!
“小贱蹄子,你胡说什么!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妇人生气极了。
苏胡才不管她有多生气。
“小叔子,这就是你说的,你娘的人品吗?待人接物都是这般“直接”?你娘把钱都给了柴鳏夫,谈什么我的吃穿用度不发愁,我觊觎你们朱家的钱?”苏胡捻着自己的手指,气定神闲。
“小叔子,看你今日回乡这阵仗,估计官不小吧,用点手段就可以问出来的事,你觉得我回去糊弄你吗?”
苏胡的话让朱元徽身躯一震,他不敢相信,不断在说服自己,这女人在挑拨离间,胡编乱造的。
但是她说得对,我只要用点手段就可以知道的事,她也不敢骗我。
他转脸看到,自己的娘亲生气的脸上还带着心虚。
也许苏胡真的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也许他走的七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物是人非了。
他沉默着,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冷漠。
朱氏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的样子,慌了神,“儿啊,你可别相信她说的话,她在诬陷你娘!”
朱元徽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朱建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发着呆。
村长看这形势,多年管理村子的经验让他已经猜到了朱元徽的态度。
他摸了摸胡子,“嗯,为了村子的安宁和声誉,我赞同苏胡休夫。”
“村长你不能……”朱氏知道,村长已经被苏胡说服了,刚想说出点什么挽回一下,村长伸出手示意她别说话。
妇人停住了嘴,示意自己的儿子说点什么。
朱建耀和朱元徽都各自沉默着,默认了村长的做法。
“行了,就这样吧!休夫这事我同意了!”村长一锤定音。
在朱家村,村长说的话就是圣旨,只有服从的份儿。朱建耀深知这个理,假装没看到自己娘亲的眼神,垂下了头,神情不明。
朱元徽还在想着苏胡说的话,
对苏胡表现出来的巧言令色和宠辱不惊的应变能力,感到深深的意外和震惊。
“谢谢村长大人的深明大义!”苏胡对村长恭敬地感谢道。
苏胡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休书,要知道,她平日里就是靠模仿古人的字迹,卖给那些爱好古风的人,赚了不少钱。因此,写个休书压根就难不倒她,不一会儿的功夫,苏胡就写好了。
朱建耀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上面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休书一式两份,苏胡看着自己手里的休书,高兴溢之于表。
朱氏看着苏胡得意的样子,内心燃烧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只能狠狠地瞪着苏胡,希望自己的目光可以让苏胡身上戳出个洞来。
朱建耀则是一脸的颓废,看上去病恹恹的。
太好了,她苏胡终于摆脱了家暴式婚姻,正式开始自己的单身生活!
朱元徽看着苏胡高兴的样子,一双黑眸里装满了神秘莫测的光。
可惜,苏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没注意到朱元徽的目光。
苏胡在朱家并没有自己太多的东西,所以她只是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出了朱家的门,苏胡的精力已经透支到极限了。
她感到自己的双眼开始看到好多晃来晃去的星星,十分晕眩。
她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着,眼下快要到昏倒的程度了,她很想现在就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是,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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