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陆洋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婉转一些,问道:“秦科长,我对仁爱医院目前的财务情况掌握的不多,你能不能简要给我汇报一下?”
“医院目前经营情况良好,门诊每月的收入是2000万,住院部的收入是3000万元。除掉支付给银行的本息贷款,每月实际利润是2000万元,现在医院账务盈余是1.2亿元。”
到底是财务科长,对于仁爱医院的财务情况非常熟悉,各种数据汇报出来毫无压力。
我勒个去,穆森好大胆,竟敢骗朕。
陆洋精神为之一振,如果真像秦兰所言,可以把目前资金紧张的情况,一下子解决了。
“嘀嘀嘀……”
手机忽然响起来,穆森邀请陆洋到门诊楼会诊一位病人。
“一定是碰到疑难杂症了,不然以穆森孤傲的性格,他是不会轻易张口的。”
虽然陆洋对于他隐瞒财务状况有点不高兴,但基于对穆森个性的了解,加上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还是急匆匆赶往了门诊楼。
患者是一位20岁的女孩,面容枯黄憔悴,目光有些散乱。
号罢脉,再看看病人的呆呆的神情,陆洋把穆森拉到一旁,轻声问道:“脉多弦细,腹胀嗳气,苔黄舌红,这是典型的郁症表现,对你来说这不是难事,怎么会叫上我呢?”
穆森拿起药方递给陆洋,紧缩双眉道:“病人确实属于抑郁症范畴,虽然可以中药调理,但由于强体丸的临床适用范围,还没有得到足够应用试验,不知道加入逍遥散之后,会不会产生其他副作用,强体丸是你研制的,所以请你来商量一下,帮忙确认我的方案。”
这份药方列了20多种中药,基本都是最标准的治疗用药,最大的不同就是里面多了强体丸的药引。
各类中药的剂量单位,因此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显然,穆森对药效有些拿不准,这才把他叫过来。
看罢药单,陆洋交给穆森道:“非常完美的药方,我没有任何异议,你也不用担心,强体丸的药引,很大程度是起到了转化酶的作用,可以充分调动各类中草药的中合能力,你尽管用吧,没有问题。”
送走病人,陆洋看了看她的病例,随口问道:“这个叫阎霞的女孩,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她的病看来比较严重,如果单独住,会不会发生意外?”
正在洗手的穆森回答道:“阎霞说她有个室友,只不过今天临时面试,室友没有办法陪她过来,我已经留了她室友的电话,晚上会联系一下,请这位室友多关心照顾她。”
作为仁爱医院首席专家,慕名前来的病人非常多,在陆洋的协助下,穆森还是忙到了晚上才结束一天的工作。
换好了衣服,两个人准备出去吃夜宵。
陆洋忽然开口责备穆森:“老穆,咱们是一起开创仁爱医院的老伙计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开诚布公地谈?我下午问了财务科的秦兰,大致知道了院里的财务状况,不像你说的那么惨淡,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穆森沉默着跟随陆洋走出了医院,道歉道:“我刚才一直想着给阎霞开出的药方,你说的话我没注意听,不好意思,现在我忙的脑子有点迟钝了。”
听他这样讲,本来有点生气的陆洋笑了起来,无奈道:“我算服了你,你真是一个医痴,早晚你自己也会抑郁。”33
走进街边一家小饭店,两个人要了两碗阳春面大口吃起来。
“秦兰给你汇报的财务数据确实是真的。”
穆森边吃边说道,“财务只看账面是盈利的,但和实际状况有巨大出入的,实际上存在很多呆账,坏账,死账。”
“这应该怎么讲呢,你能不能具体谈一下?”
陆洋对财务知识不熟悉,一时没有听懂。
穆森美美地喝了一口汤,耐心解释道:“我们的费用是医院行业内最低的,毛利本来就不高,有些穷人来看病交不起医药费,我就同意让病人先治疗后付款,财务登记的时候显示有这个收入,实际上,很多病人由于家境窘迫,他们根本无力偿还医药费,这样的收入几乎是收不回来了。”
放下碗筷,陆洋有点吃不下去了,心情复杂地凝视着这个朋友,听他继续讲下去。
穆森低着头说道:“医者父母心,我穆森行医是要拯救天下苍生,挣钱不是我做事的目的,仁爱医院存在很多类似的死账,我知道要对自己的医院负责,对我的员工们负责,所以我一直自觉加班,想通过自己的专家费,贴补仁爱医院的财物窟窿。”
“可是那么多死账,是我自己弥补不了的,不好意思,我连累大家了。”
穆森有些羞愧地向陆洋欠身道歉。
望着穆森日渐消瘦的脸庞,陆洋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由衷地说道:“老穆,你做的事是对的,我会支持你到底,关于疗养院改造的费用问题,我再也不会给你施加压力,作为医生你比我的境界高,我很佩服你,只管按你的思路好好走下去,钱的事我再想办法。”
穆森激动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和陆洋两个人,其实不需要说过多的语言,心灵契合就胜过千言万语。
手机悲壮的音乐响起,两个人同时笑了。
这简直是为现在做了最好的气氛烘托。
穆森看看表,说道:“都半夜了,柳如烟这是催你回家吧?”
“我这就回去。”
陆洋点点头,告辞穆森开车回家。
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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