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走,各个院子的主子都关起门来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等闲不出门乱逛,似乎很太平。然而汪静姝却觉得这个看似平静的王府实际上又暗藏汹涌。
自从王爷告诉汪静姝,那是太子的提议,她的心就没有一天安定过,总觉得有事会发生。渐渐的,肚子里的孩子满三个月……
一满三个月,汪静姝那颗悬着的心落了一半,此刻已快三月中旬,天气愈发暖和,花开得也渐渐多了。
偌大的平州暂无大事,王府里也没有大事,总得来说尚算平静。如果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去,那便足矣。
可日子到底没有如她意,康良娣主着王府的事儿,在三月十八那天神神秘秘的说了一桩事,“主子,王府里的洒扫丫鬟再三失踪,我瞧着这里面透着诡异。好端端的,出趟府门采买东西,人就死外头了。”
死!
她才说完,采玉就紧跟一句,“良娣主子,王妃听不得这些,您别胡说,王府的事儿您自己做主得了。”在她看来王妃怀着身孕听不得这些生啊死的……
可偏汪静姝不在乎这些,觉得没什么可忌讳的,她的心一突一突的跳着,总觉得会出事果然还是出事了,真是防不胜防,“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可有好好安葬她们?死了多少?”
到底是一条条的人命。康宜瑄的心也甚是不安,“都是洒扫丫鬟,已经五个了,我一直都有叫人去料理后事。之前不敢告诉您,如今事情愈发大了,不好耽搁,便只得告诉您,请您做主。不过这消息还没有流传到綮城百姓之间,还好,顾着王府的名声呢。”
五个……
汪静姝转头扫视一眼又晓,下人登记造册的事一直都是又晓负责的,如今失踪被杀那么又晓会不知道?只是都瞒着她。阴沉了脸,问:“又晓!这可是真的?你知道吗,怎么都不告诉我?这不是一件小事。王府的丫鬟出府就被杀死在外头,若传出去,我们哪里还找得到丫鬟进府洒扫。”
“何况这是人命关天,如果她们自己做错事被罚致死那也算咎由自取,可现在她们成了无辜的亡灵,这件事不该好好调查吗?瞒着我做什么?”
“不查清楚,王府里的下人都会人心惶惶。”
这是一桩大事。
“纵然他们是卖身替我们王府主子做事,但我们也要好生善待他们,”汪静姝看向康宜瑄,嘉许了她,“康良娣,这件事你做的不错,这种人命关天的没必要隐瞒我,更要妥善安排后事,若有家人也要妥善安顿,是谁杀的更要查清楚。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胆敢杀王府丫鬟,简直胆大包天。”
康宜瑄觉得这件事做的是对的,之前她也想过要不要私下处理,但最终决定告诉王妃,“是,您放心,我会安排好。”转头又说:“那么这桩事要不要查?杀王府丫鬟……可不是小事。”
汪静姝见她神色有异以为她知道什么真相却难以开口,便只留下采玉,挥退了其他下人,关上屋门,“康良娣,有话不妨直说。”
康宜瑄虽无真相,但有些头绪,“要我说这事绝不简单,单杀王府丫鬟,恐怕有内鬼,里应外合。否则的话,外人怎么晓得我们王府的……再说一般人也不敢动王府丫鬟。”
说的不无道理,可汪静姝也奇怪,“可我问你,怎么好端端做洒扫的丫鬟突然去做采买了?”
“之前过年时人手不够拿洒扫丫鬟充当采买跑腿的丫鬟,这事孙良娣也禀告过您。谁料那些洒扫丫鬟更喜欢出府去采买东西,所以常常央求采买丫鬟让她们代替出府。”
“哪有这样的规矩……王府里下人们就该一律各司其职,安排在哪里的丫鬟就做哪里的事,”汪静姝觉得这种不妥,“不好好洒扫,反而整天想着出去采买。那游廊洒扫的活儿谁做……再说采买是多重要的事,用的东西也罢了,万一买的是吃进嘴里的食物,若吃坏了,谁负责!”
康宜瑄也觉得这样不好,“既如此,我到时候吩咐下去,让她们各司其职,若再有这种事,立刻扣月例银子。”
“这事儿也罢了,死人的事必须好好料理,再好好彻查。也许你说的对,就是有人里应外合。”
康宜瑄一一称是,又略坐坐就离开了。
忧心忡忡的汪静姝知道这事不是小事,“采玉,这件事你怎么看?”
“要我说,这桩事您不要多管,如今孩子要紧,免得忌讳冲撞了您。康良娣说了会处理好的。不是我说凉薄的话不顾人性命,您要是有什么事可让我们怎么向王爷交代……”
采玉是为她好,汪静姝知道。只是知道归知道,终究轻叹一声,“有些事横亘在心里也是难受。我的命是命,她们的命也是命,我总不好为了自己不忌讳而枉顾她人性命,那我可会安心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采玉咬了咬嘴唇,“您还在想品希的事?”
好久没有人提及品希,正院的下人们在她跟前都是缄默不言的。汪静姝也不好随意提,免得惹了众人伤心自己也难受,“或许吧。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王妃,从不心狠。”她明白有时候心善不是好事。
采玉最终讲了自己心里的话,“其实这桩事也许跟孙良娣有莫大的联系,也未可知。”
谁知汪静姝脱口而出一句,“你也觉得是孙氏?”
没想到她们两人的想法一样。前段时间孙良娣身边的晴空突然借口的事,她们还记得清楚。
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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