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不下,剑拔弩张,气氛很紧张。
汪静姝不让步,她知道若让了事情也不会结束,对方只会越来越嚣张。而和宪长公主更不让步,纵然她再命令,她带来的侍卫们也不敢上前真动一下宁王妃,谁都知道宁王妃有着身孕,若有个好歹恐怕宫里的帝后都不会放过他们,可他们又不得不听自家主子的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
突然双福进屋禀告,“王妃主子,侧妃在外求见——”
汪静姝心里一惊,侧妃这个时候过来所为何事?这是嫌她这里不够乱?又不想因和宪长公主的事迁累人家,索性驳回,“她进来做什么,叫她赶紧回去——”
可话音刚落,众人就见侧妃来了。
这是侧妃守孝闭门不出以来第一次离开自己院子到正院,久不见侧妃,这会子见了,汪静姝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的眼睛好了吗?或许是因为汪静姝离得远,感觉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陈尔嫣大方行一礼,“今儿我是来向王妃娘娘请安的,不成想,这里好生热闹,便不请自己进来了。”
和宪长公主感觉被人忽视了,难道侧妃没看见她吗?故意转头居高临下的看一眼,“侧妃——”
“尚未拜见和宪长公主是我的疏忽,”陈尔嫣又正式拜见和宪长公主,“妾宁王侧妃陈氏拜见和宪长公主。”
和宪长公主面色稍霁,大方免了一礼,“侧妃,你家王妃这儿可忙着呢,没空接见你一守孝的,赶紧回罢。”她并不打算针对侧妃。
“不知王妃在忙什么?若是那些小事不做也无妨的。有两位良娣在呢。”
可偏侧妃不知死活的非撞她枪口……一句话惹得和宪长公主当即生了大气,“怎么我一长公主在侧妃眼里就是一小事吗?”
陈尔嫣却面色平静的问一句,“那么和宪长公主在同我家王妃说什么?”她那张憔悴的脸上没有丝毫神情,淡然自若的样子,比之站在那儿有些慌张的王妃,居然看着有点气势。
自然和宪长公主的气势比她还强上两分,“你家王妃顶撞长公主,不慈不孝。本公主自然在调教她。”
陈氏!你最好别多事!
调教……汪静姝看了眼侧妃又看了眼和宪长公主,感觉她两在唱双簧,突然有种自己看错了人,这个侧妃似乎不是善茬,只是嘴上不说。
“那么什么惩罚呢?”
“要按皇室家法伺候。”
“不慈不孝顶撞长公主,确实该以皇室家法伺候,”其实陈尔嫣方才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可是王妃有了身孕,和宪长公主作为长辈,非要惩戒她,好像也是逮下不慈。若王妃身子有什么不适,长公主到时候说得清吗?”
“不若等宁王妃诞育皇嗣以后再做惩戒。长公主,你觉得如何?”
和宪长公主猜得她是缓兵之计,索性不依不饶,“我说不行呢。”
一计不成,陈尔嫣只好再说:“荣安郡主的事王妃已经知道,等她长大一些再上表接她到平州宁王府居住也可以。一桩小事而已,我想这不值得和宪长公主生气责罚罢。再说如今王爷不在,若传到民间,一姑母欺凌一府的妇孺,好像也有碍你和宪长公主的名声。”
“要我说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
什么时候见侧妃这么不卑不亢了……和宪长公主却不在意的说,“我若说不好呢。”
“和宪长公主是聪明人,因为这件小事同宁王府撕破脸应该不大合适罢,”陈尔嫣直挺挺的上前一步,“因宁王妃有孕,帝后赏赐颇多,便由皇后娘娘身边的方居公公亲自押送礼物,如今方居还在王府里。如果长公主真要把事情闹大,传进皇城里,也许帝后也很想知道长公主为何三番四次要同宁王及王妃不睦……”
和宪长公主果然一愣,旋即恢复如常,“呵,怎么侧妃是觉得我一堂堂长公主还会怕皇后宫里的太监?恐怕皇后本人都要对我客气三分。”
果然权利品级是个好东西。
陈尔嫣怔愣的看她。一堂堂长公主竟没明白她的意思,难道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但凡有点政事头脑的人都猜到和宪长公主在储君争夺一事上很可能站的是太子一派,所以对宁王及王妃极尽为难之能事。今天的事摆明寻个由头惩戒有孕的王妃,最好让王妃的孩子没有了,恐怕满朝上下唯独太子最希望发生这件事。
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让和宪长公主知道,如果帝后得知惩戒王妃一事必会严厉调查清楚到底和宪长公主为何那么做……那么做的背后有什么人,自然会牵扯出太子与王侯兄弟阋墙一事…再牵涉朋党一事……或许太子的东宫之位将岌岌可危。
便是退一万步讲,和宪长公主的背后没有他人并不涉及政事,那么皇后又岂会轻易放过和宪长公主?
但是显然……和宪长公主根本没有听懂,没有揣摩她的意思。陈尔嫣有点无可奈何,这个长公主是如何嚣张到现在的?一句话都听不懂,是怎么敢在平州作威作福的?她突然有点想笑。
一旁的汪静姝早已心领神会,她心里一急竟忘了还有方居在王府里住着的事,“不看僧面看佛面,纵是方居是太监,那外命妇朝见母后还得对方居客客气气的。我是不好得罪,不知道和宪长公主真的敢吗?”
这下更惹恼和宪长公主,却到底是敢怒不敢言,看样子她找了个最坏的时机。细细盯着陈尔嫣,不知道这个侧妃为何会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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