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就扬长而去,与吕氏这种人没什么好攀扯的,没得羞辱了自己的身份。
独剩下吕清萍停留在原地怅然若失,久久的,直至夜幕降临,她才回去。
天彻底黑透,汪静姝才醒来用了晚膳,她边用膳,一旁的采玉边提及侧妃过来的事,“主子有所不知,您休息以后没多久侧妃主子又来了,不过她没说什么事,反而问了给您请平安脉的郎中女医是谁,她也想调理身体。您说会不会是……”
汪静姝没反应过来采玉的意思,“调理身体是应当的,之前不是有位程郎中嘛一直是给侧妃瞧病的,我记得上回我昏倒也是她过来的呀。侧妃若不放心想换个郎中相看也使得的。”
采玉见王妃不明白,急着跺脚,“哎哟喂,主子,婢子的意思是,会不会是侧妃想趁着王爷不在调理好身子以后能怀个公子姑娘的?”
汪静姝看她猴急样儿突然笑了,手里端的碗差点滑落在地,有些拿不稳。随口一句,“那不也人之常情嘛?深宅后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多寂寥,若有个孩子能陪伴左右日子也过得快,她是侧妃能抚养自己的孩子。而且侧妃心善会好好教导孩子兄友弟恭和睦姐妹的。”她并不担心这个。
“可她是侧妃,姑娘倒罢了,若是个公子,将来难保不会有夺嫡之心,王爷那么…宠…”后面的话采玉不敢再说。
汪静姝觉得采玉有点想太多眼光有点浅,“她是侧妃没错,可却是一个没有靠山的白身人家出生,陈家再书香门第也不是官宦,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王爷,再想夺嫡又能夺哪里去,皇室是最等级森严的地方。再者也得她孩子将来有本事夺嫡才行呀。若我以后的儿子没有本事便是能够继承王侯爵位也只是守成罢了。”顿一顿,“我的孩子自然要他自己有本事保住自己的世子位将来能够顺利继承爵位啊。难道我为了孩子,要双手染鲜血通通不让她们生育?”
从郭氏所怀的王爷第一个孩子到赵氏诞下死婴到柳氏滑倒小产再到如今的郭氏即将生产,她从来没有掺和过一次,虽然不太多过问但也没有出手伤及无辜。因此她过日子也过得问心无愧。
汪静姝知道采玉是担心为她好,“侧妃都没怀孕呢,你着什么急?真是杞人忧天。”转头又提,“也许人家根本不是指这个呢。我看你真是瞎操心。”
采玉嘟着嘴沉默不语。
汪静姝轻叹,“明儿一早把侧妃叫来问问,她那是什么意思?万一人家根本没那意思呢。”又提一事,“对了,今天,下人的月例银钱发放了吗?”
采玉微微颔首,“发放了,侧妃身边的紫兰环佩亲自发放的,她们说这个不好假手于人,免得出错。因为晚了,是她们送来的,没让我们去拿,她们两人刚走呢。”
“这么晚呀,”汪静姝不敢相信,“这都快子时了。”
采玉微微点头,“侧妃说今天的事必须今天结束。您放心吧,是后院那边先发放的,到我们这儿也就剩前院那边了。”
“那就好。”
侧妃做事,她放心。
汪静姝用足了晚膳,才撤了膳食,又混混沌沌的钻进被窝里睡去。
整个正院熄了烛火,融入进一片黑暗里。
直到清晨迎着第一缕暖阳,整个王府又忙碌起来。
如今已四月,北方的天在渐渐变暖。
陈尔嫣一大早又到了正院,汪静姝也难得醒得早总窝在被窝里也没意思,她便难得伺候起王妃梳洗簪花。
“让你做这些,我倒不好意思。”
“无妨,这本是该妾做的。”
汪静姝很喜欢侧妃的知趣识礼,知道她一大早赶来肯定又有要紧事,索性邀她一起用早膳又摒退左右,“尔嫣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确实有事,还得请您做回主。”陈尔嫣再三思索,将昨天康良娣所说的一切悉数告知,汪静姝听得心惊。
复又听陈尔嫣讲,“我也不知道康良娣所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想着请您自己拿个主意。”
“和宪长公主……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知道涉及政事必不简单,但就算是太子授意,她也不至于得罪光所有往后罢。”
陈尔嫣到底不是出身官宦人家,再玲珑剔透也有想不通的事儿,比如这个和宪长公主……她昨夜未眠。
汪静姝早已明了,不妨提点她一下,“和宪长公主是太子的人,如今她若为太子扫平所有障碍,那么将来太子登基就是从龙之功,惠及她的子孙以及整个驸马家族。哪怕那时她成了大长公主也需要这份从龙之功的尊荣。”
从龙之功……
陈尔嫣还是不大明白,“可是她就那么肯定太子一定登基吗?她把所有王侯都得罪了呀。”
“太子就是未来的天子,只要不做出过分的事不废黜,那么皇帝一驾崩他就是新君,你说支持他好还是支持其他王侯好?”汪静姝不是涨他人威风,她说的都是事实,“仔细想想,如果你不是宁王侧妃,只是一个跟皇室无关的外人,你会支持谁?”
显而易见肯定是太子。
陈尔嫣不敢说。
汪静姝自然明白,其实如果她没有嫁给宁王,那么她也会选择支持太子,因为支持太子已经胜算一半了。
“这就是差别,我们是因为成了宁王府的女人而不得不支持宁王,而且只能赢不能输。说句不好听的,若太子登基,我们宁王府所有人会死无葬身之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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