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爷不在,有些事我们就如同康良娣说的,主动出击罢。”
“单凭主子吩咐。”
汪静姝陷入沉思,具体怎么办,总得拿个章程。
有些事说得透彻了,也就等于两人之间没了秘密,反倒更有利于结盟,都是为了自保,夹缝求生而已。
既然康良娣有所提点,那么两天以后,汪静姝决定立刻弃用姓宋的郎中女医,改用了程郎中,程水湘本是给侧妃看诊的,现在临时充当给王妃每日诊脉的郎中,原本汪静姝不大敢相信她的医术,但侧妃的眼睛有所好转也是有目共睹,如此她才真正放心,临时改动。
另外陈尔嫣那边也选了几样适合郡主的礼物,以及汪静姝的慰问书函托王府侍卫送去饶州宜王府上,实则为了向宜王打探真实境况。
除此之外,她们也让柳昭训和尚奉仪每日到处串门子走动,将那起子不顺眼的下人通通记下,待寻了错处就立刻发卖,甚至为了替补这些人早早就开始招揽新的丫鬟。
连着半个月,陈尔嫣每天都会到正院同王妃商量,别人只以为她不贪权要事事跟王妃过问,实则她们掩人耳目,偷偷商量以不变应万变的对策。这个对策没有让柳昭训和尚奉仪知晓,并不想将她们牵涉其中。
直至快五月,这期间和宪长公主并未出现,而汪静姝的肚子渐渐隆起显怀,她快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身体逐渐笨重,甚至那边待产的郭承徽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
王府里两个孕妇谁都需要人照顾,陈尔嫣终究忍不住还是提议,“不如我书信一封去洛州,请王爷快些返回吧。”
汪静姝做梦都想王爷快点回来,随着月份渐大,她心里总是不安少许,可是又顾虑重重,“这次王爷是代表皇上去的,我们怎么好催促他快些返平州呢。”
陈尔嫣的心里又何尝安过,“可是……我生怕出什么事,尤其是郭氏那边,如今她七个月了,若有个万一都无人决定保大还是保小。事关皇孙,这是大事。”
汪静姝也明白她到底第一次经历,心里害怕也再所难免,“你也说事关皇孙,若真有万一,那根本不用做决定,直接保小就是了,这是皇室不成文的规定。”她不是非要狠心决绝的点明一切,但这个是事实,“甭管是谁都如此,别说奉仪承徽就是王妃太子妃甚至妃嫔皇后,人人都是这样,除非有特例。”
皇室不成文的规定……其实是惨无人道。
以牺牲大人性命为代价,这个代价真就这么容易被皇室忽略吗?
陈尔嫣轻叹,她有点难以接受,复又听王妃说:“牺牲自己却生下一个孩子,会成全家族长盛不衰的荣耀,比如太子妃。她是死了,可她的孩子是嫡长孙,不出意外,就算继任太子妃生下儿子,都不及嫡长孙尊贵。若太子顺利登基,嫡长孙就会是下一任太子,这种荣耀绝对比太子妃活着孩子没了更好。整个皇室都这样。”
这事儿陈尔嫣不想再议论,“那么信……”
汪静姝并不同意这时候送信,目前和宪长公主只是居住在平州并没有对王府做出太多不利的事,“王爷那里先不要写信,再等两天吧,也许两天以后他到了呢,这次王爷去了以后竟一封信都没有收到过,恐怕是洛州情形比较严重,他忙得脚不沾地,如此我们去信反而碍他做事。”
“洛州情形?王爷不是代表皇上祭奠泓王的嘛,怎么会有事发生呢?”陈尔嫣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语气里带着几丝焦急与关切。
汪静姝重重一叹,拿了蜜饯放嘴里,如今她越发爱吃蜜饯,还把一盘蜜饯推到侧妃跟前,“泓王离逝,王爷自然要等他的子孙们正式成了新泓王爷才能回平州。也许还要去京都做禀告。”
陈尔嫣不大爱吃蜜饯,“既如此,还得很久吧。”
“也许吧……”
提及王爷,坐在弥勒榻上的两人各有各的思索。汪静姝自然是想念他的,也担心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而陈尔嫣竟不知内心深处是什么感觉,有些茫然无措。
很快忙于府务的侧妃片刻不耽误的离开正院。
汪静姝不再久留,她还有自己的事。片刻就问采玉,“你方才要说什么,怡娴郡主来过了?”
采玉说:“方才您在休息,怡娴郡主进王府里将林姑娘接回去了,说是改天再拜访王妃。”
汪静姝不明所以,“那她长女的事解决了吗?”
采玉微微摇头,“似乎没有听她说起。怡娴郡主只说林姑娘快要选秀了,她得从自己家被接走送去京都,很感念这些天王府的款待。”
一旁的又晓不顾尊卑的议论起来,“怡娴郡主也着实软弱了些,女儿都过成了那般,竟还犹豫不决。”
“她不是犹豫不决,是顾全大局。她之前托付颐柔到王府暂住,根本想不到泓王离逝也想不到宁王会离开平州,更想不到和宪长公主会一直在平州居住。之前她准备孤注一掷,但现在,颐柔即将参加选秀,若有对杀人的父母,该如何?恐怕过不了初选,一旦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连初选没过,不仅面上不好就连整个林家姑娘都寻不到什么好人家会败坏名声。”
“她很清楚如果王爷在平州,只要不是杀人就会能够摆平,但如今在平州的不是王爷而是和宪长公主。她也是皇室中人,和宪长公主这人什么秉性她多少会有点了解。这是她迟迟不动手的真正原因。”
“她和林家都赌不起,只好先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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