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汪静姝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睁开朦胧睡眼一看是又晓,“主子,离开王府的方居居然没有离开綮城,而是深夜去了和宪长公主那里,甚至连着两夜都去了。”
一句话让汪静姝惊得整个人都快摔下床,顾不得自己的肚子,错愕又不可思议的盯着又晓,知道她不会说假话,“你说,方居,去了那里……他可是母后的人。离开王府已有三日,怎么还没离开綮城呢。”
又晓眼疾手快的稳稳扶住她,“谁说不是。我们让徐侍卫跟随他要见他彻底离开平州嘛,可徐侍卫今夜匆忙赶回,说他没有离开綮城,甚至去了和宪长公主那里。”她口中的徐侍卫指的是徐乐贤。
汪静姝觉得后背凉意森森,这个深夜里,她再睡不着。方居本是凤仪殿的总管太监,突然去了和宪长公主那里,他不听她宁王妃的命令快速离开平州却见敌人,这意味着什么?
汪静姝不敢深想。
“主子,要不要拿住方居?”
“不可,若拿住方居,证明了我们跟踪一事,将事情闹大,对我们不利。如今王爷不在,一切要以王府大局为重。”
汪静姝想来想去,终究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当我们王府不知道,让徐侍卫再细细盯着,直到他彻底离开平州再回禀。”
“好。”
因这事,正院又点了一夜的烛火,汪静姝直到天亮都没有理出什么头绪,只得细细盯着那边的动静。
随着日子眨眼飞逝,一阵暖融融的风吹过,初夏渐近,足有一个半月整个王府都很安静,就连和宪长公主那里悄无声息。
此刻已是六月中旬,郭承徽即将临盆,王府所有的目光都聚齐在那个院子里,孙良娣早已准备充足,也省得王妃操心。
汪静姝如今也有快七个月的身孕了,可肚子大的像七月有余,问了程郎中,说她补得太过孩子就大,致使被丫鬟们限制了饮食还经常让她走动。可越这样,她越行动不便。
由采玉扶着走了一圈,又懒得动了,“孙氏倒积极得很,真是难得,连我都省了不少心。”
“话虽如此,可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不见得多明智。”这会子柳昭训在旁作陪,“不过我挺意外,郭氏跟侧妃说了愿意把孩子交给她抚养的事。”
汪静姝走得慢权当散步,其实是她快走不动了,“除了她,还有谁要养。按说孙氏也是个好人选。”
“可我听说,郭氏更想让侧妃姐姐养的。”
汪静姝呵一声,“这种事要你情我愿。”郭氏的人缘差了些,若她是侧妃,那也不愿意。“平常待人好一些,也不至于这般举步维艰。”
她作为王妃有心帮衬郭氏的孩子换养母,孙氏确实不是太可靠的人,但这种事得你情我愿,难道她好直接命令人家抚养郭氏的孩子吗?
柳盈盈转头不提这事,郭氏的事她才没多少兴致,“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之前来过一封书信,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算算日子,想必下个月也到了。”近日汪静姝的好心情就源于此,他来过书信。
柳盈盈也日日悬着心,“那就好,早些回来。”
汪静姝不好叫人觉得自己日夜盼着王爷快点回来,佯装不在意的提一句,“若王府没大事,迟些来也没什么。”
柳盈盈剥了一个汁多的鲜荔枝放嘴里,都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想她从前家里贫苦没得吃,如今没想到也能有吃上的一天。“那边都快临盆了,您还说没大事。要真有什么不好的,后面的事儿可怎么解决?”
“按规矩照常办呗,皇室规矩就是那样,说都不例外。”汪静姝扭头看她,“不过但愿郭氏她没事。”
“我看挺悬。”
这倒不是柳盈盈咒郭氏。看着孙氏每日流水一样的补品送进郭氏院子里,她跟侧妃私下提过这档子事,两人都觉得不大是吉事,但毕竟王府里没人生养过加之郎中也没提一句半句,自然谁也不敢胡乱人云亦云,只当是好事罢了。
因这四个字,使汪静姝心里七上八下,迟疑着说:“应该不会吧。”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还真被柳盈盈猜准了。
这天傍晚,郭承徽就要生了。
后院里所有女人都在产房外守着,侧妃代替王妃坐镇,她们谁也不敢离开,当然也不会走,都想看看郭氏生的是男是女。
从酉时到戌时,太阳彻底落山。产房依旧没有动静,唯有里面一阵又一阵的叫喊声,以及一盆盆的血水倒出,其他再无什么动静。
到底有人等不住了,“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将那稳婆招来,可是为了什么?郎中又是怎么说的?”
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我瞧着情况是不大对。”
“不如请王妃过来坐镇,我心里总觉得慌张。”
陈尔嫣冷笑,“荒谬,王妃主子要休息,这不,又没消息,如何回禀,怎好打扰她?”转头让常夏姑姑去产房里看着,有常夏姑姑进去,晾谁都不敢存歪心思。
孙芳蔼反驳,如今她心里是最急的,“可她是女主人,是当家主母,此刻避着,不知何为?”
面对孙良娣的质问,陈尔嫣有些愣神,“我不已经代表王妃主子坐镇此地了吗?王爷的令牌也在我这里,若有任何事情,我可以完全做主。孙良娣这么着急是意不在此吧?”
孙芳蔼不再多说,生怕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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