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母亲死了,死无对证,你就是想随便找个人搪塞。”
朱沛冷言冷语,“死者为大,我不至于说这种谎。”此时此刻,他对侧妃真的失望了,有点死心了。
陈尔嫣呆住,泪眼婆娑。
“你自己好好想想。若非你母亲,若非陈家,你当时已跟人定亲,天子脚下我是一个皇子,怎么敢杀人再强抢民女?我是想成大事者,怎么会在这个事上犯糊涂。”
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可陈尔嫣依旧不信,“漂亮话当然谁都会说。我会比你说的更好。”
朱沛说:“说到底是你不信我。反正我没做过,不告诉你真相是答应了你母亲,陈夫人不想让你知道,她才是真凶。”
陈尔嫣早已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死无对证。我凭什么信……”
朱沛反唇相讥,“那你又凭什么说我杀人?你也毫无证据,仅凭你自己妄断。”
陈尔嫣别过脸,死死忍住的眼泪悄然滑落,“怎么,杀人凶手不知道,他死时手里握着你朱沛的玉佩吗?”
朱沛脑子彻底懵住。
他真的不知道。
所以这事儿真的说不清楚了吗?
他的玉佩…陈夫人……难道有人利用了这件事?
陈夫人绝对不可能陷害他,也许还有别人……
良久,死寂的屋里再次响起清零的声音。
“朱沛,你放我,离开王府吧。”
她这辈子的两个男人,一个死了,一个活着,却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如果他没有死,也许她也会像后院其它女人一样那么积极讨好他,也许她也会……罢了,说如果毫无意义。错过一个人就等于错过了整个人生。
朱沛不答应,“不可能!你永远不能离开!”
陈尔嫣真的想离开宁王府离开平州,她可以放弃一切,只求自由,“为什么,你不能…放了我?你明知道我恨你,你不怕我报复你吗?你不怕我勾结外人……我知道侧妃之位写入玉牒……但我可以假死离开,从此天涯海角,我不姓陈。”
她转头看向他,“王爷,你跟王妃很般配,你们才是同一类人,王妃很爱你,而且你也有很多女人,你实在没必要将我禁锢在这里。”补上一回,“你该知道,我的心不属于这里。”
王妃……两个字。
深深吓了后面躲起来偷听的汪静姝一跳。有点心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呼气。
其实汪静姝早就沐浴好出来了,她怕王爷久等,结果听到一阵噼里啪啦,后知后觉的躲起来想听他们两个说些什么,人都有好奇心。
没想到他们之间还这么带劲……
都能给说书的写个本肯定被描绘的格外精彩。
可转眼汪静姝又有点失落,侧妃一心求去王爷执意不肯。
恐怕他心里还是舍不得离开侧妃,哪怕人家连人都不想在这里被禁锢,更何况从来没有心。
那么自己对他的心……他有没有体察到?连侧妃都看出来了,就是他……还是块木头。
全然放弃汪家的靠山,为了他,孤注一掷。
他……
汪静姝好想哭。
突然……
外面又响起——
“我还没证明我的清白,”朱沛绝对不放她走,“没有我的允许,你连王府的大门都出不去。”
陈尔嫣想要劝他放下过去的情意努力抓住眼前人,“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朱沛,你该珍惜眼前人,而我也想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她有她的豁达通透,过去的爱恨纠缠就全过去吧,“你知道,我最爱蒲公英,我向往自由。如果你曾经对我有过真情,那就放了我吧。”
话都说这份上了,可朱沛仍然执着,“不可能,你别妄想离开。”
屋里又一阵死寂。
许久的死寂。
躲着的汪静姝思索再三,最终转身出去,两人还是对峙一般。朱沛一见她出来,扭头就离开。
有种莫名的被人窥视的心虚感。
快步离开。
汪静姝还来不及跟侧妃讲什么,何况她也不知道该讲什么,窥听了他们的对话有种心虚,只是跟随他离开。
起初朱沛急步。
汪静姝三步并作两步的跟随,只是他疾走,她被落得老远。
渐渐地,朱沛的气似乎过了,步子也缓了。汪静姝顺理成章的跟上他,与他并肩同行。
“你偷听了我跟她的话!”
这不是朱沛的疑惑而是一种肯定,汪静姝讷讷不言语,等于默认。
又是冗长的死寂,夜黑的透彻。游廊顶上挂着一盏又一盏的灯笼照得两人的影子渐长。
“她要走……她终于走到了这步。”
“这步……我有想过。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言下之意,王爷猜到了侧妃想离开王府?
“我真的没有杀人。”
这声音有点绝望,那是侧妃不相信他的那种绝望感。
“我搞不明白,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他手里……被一个人误会这么久,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汪静姝问:“你为什么不让她走?”
朱沛并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这个天下还不是我的。”转头又看向她,“不过侧妃说的对,珍惜眼前人。”
汪静姝有点会意。却坚定的说:“我不想为人替身。”
朱沛脱口而出一句,“你不是替身。”这是他潜意识里的反驳。
汪静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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