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更气了,外面野种气她,眼前从自己肠子里爬出来的死丫头也阴阳怪气的。
伸手拧出周茹的耳朵,转了一个圈,在周茹诶呦诶呦叫唤的声音下,心情平坦下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看见站在门口的宋时初。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瞬间就战栗起来:“你你想要干什么?”
宋时初抱臂,看着程氏这副无辜又委屈的表现,心里觉得好笑,委屈什么,平时这妇人不也是对别人这么耀武扬威吗?“你今儿早上把我宋瑞祥的脸抓破了?”
“不是我,是周安媳妇儿,你如果不满意找那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去。”程氏往后退了一小步,每次对上宋时初,都心惊胆颤的。
透过宋时初看向院子里站着的方圆。
程氏眼里流露出哀求,然而方圆根本就不理睬程氏。
方圆的注意力落在顾景垣身上,当然并不是觉得顾景垣就是他们要寻找的人才会注意顾景垣,而是因为从顾景垣身上隐隐的感受到那种内敛又锋利的气息,如同开刃的刀剑于千军万马中穿梭一般。
细细观察,又觉得这种感觉就跟错觉一般!
前几年他也是去过战场的,所以偶尔在一些老兵身上会有这种感觉。
方圆打量着顾景垣,顾景垣察觉后,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绕过方圆,注意力落在宋时初身上,厨房里的程氏在宋时初的逼迫下,拿着巴掌往自己老脸上打。
低头,宋赟眼睛亮晶晶的盯着灶房那边。
小孩儿似乎又学坏了。
教导孩子什么的依旧是任重道远,顾景垣开始琢磨怎么以身作则了。
宋时初看着程氏脸变成红色,从里面走了出来,瞧一眼宋德田,警告道:“看在你是我这辈子的爹的面子上,我不会怎么你,不过,其他人……”宋时初看向院子里站着的方圆。
方圆挺了挺肩背:“你这个妇人,不讲道理,怎么跟长辈这么说话,还不赶紧认错,不然只要告你一个不孝,你就会被关在县衙监狱里。”
“……”宋时初觉得自己可能太柔弱了,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靠近方圆,在方圆嘚瑟得意自以为是的目光下伸出来,将一个近乎一米八的大汉提起来扔到猪圈里。
落在猪圈的方圆有些懵逼,还有些想不通,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被一个女人提了起来,脑袋转不过来,呼吸间全是怪异的气味。
猪圈里只有两头小猪仔,瞧着突然出现的庞然大物,哼哧哼哧几声,瞪着猪眼睛往方圆身上蹭去。猪蹄子上黑糊糊的泥巴抹在了方圆身上,宋家院子里,出现了凄惨的叫声,从这边路过的人脚步都得顿上一顿,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件。
宋德田老脸都白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活了这么多年,他什么人都见过,但是面对宋时初,头一次感觉到畏惧。
先前不管宋时初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是当爹的,就能决定一切。
但是现在……宋德田有预感,如果他敢说一句不对付的话,指不定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宋德田不动声色的往屋子里缩去。
他年纪大了,以后享福就成,年轻人的事儿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就好。
院里除了猪圈里的方圆,只剩下周安。
周安左右看看,心里一虚!慢慢后退,在宋时初的注视下钻到了猪圈了,跟方圆并肩缩在猪圈里。
什么叫能屈能伸,宋时初上下两辈子都没有见过周安这类型的人。
只是就这么放过周安,那也不可能,只要这人还生活在村子里,就会不断找茬。想要以后生活稳定,不会隔三叉四的被人找茬,就得做些什么,现在的周安身上涂满了猪屎,宋时初可不想碰触,只能等晚上看看想个什么办法了。
宋时初在老宋家的鬼哭狼嚎下带着顾景垣跟宋赟走了回去。
雨水依旧淅淅沥沥的从天上落下,走到拐弯处,宋时初被拦了下来,身前站着一个穿着干净麻布衣服的少女,少女身材纤细,长相清秀,本来底子不错的人因为眼里的讥讽气质生生被折损过半。
“沈珍珠?”宋时初从原主记忆里将眼前的人身份翻出来,脸上带着少许的不确定。
沈珍珠脸上闪过嫌恶,看一眼宋时初身后的顾景垣:“你真的放弃我哥了,你以前不是说非我哥不嫁?还说自己坚贞不屈,现在看来,人丑就算了,心灵也不怎么样,不过是个荡.妇而已,亏我还在我哥那边替你说了那么多好话。”
沈珍珠抨击完宋时初以后,视线又落在了顾景垣身上,鄙视道:“长成这样你也下的去嘴,也对,你们一个肥一个瘸,一个黑一个一脸麻子,说起来还是绝配!”
宋时初皱起眉头,盯着沈珍珠吧唧吧唧没了休息的嘴。
慢慢的原身的记忆在脑子里浮现,沈珍珠这个人有点意思,手段要比老宋家的那些蚂蟥高级多了。
具体怎么说呢?
原身变胖变丑之后,沈珍珠一边安抚一遍诱.惑让原身对她死心塌地的信任,说是可以帮助原身找机会跟沈怀箬相处。
结果呢一遍安抚一遍贬低原身,从原身身上索要好处,至于帮助?一次都没有,甚至还在沈怀箬那边贬低原身,跟后世的pub男有一拼,时不时洗脑灌输一些让原身自卑的思想。
如果没有遇见沈珍珠,或许这些记忆随着时间流逝而消逝,但是沈珍珠自己找上门来了。
脑子里浮现出这些记忆,宋时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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