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臣:“我记得……”
李延川不动声色吸了口气。
“但按规矩,想请我吃饭的人不都排到明年了吗,给他安个号吧。对了,科创这块劲头很大,给他破例一次插个队,就半年后吧。”周斯臣满意地一颔首。
李延川微笑着点点头:“好的小周总。”
“对了……”周斯臣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看过去,“她怎么说?”
“啊,您是问夫人?”作为最得力的助手,李延川迅速了悟周斯臣口里的她是谁,“礼物都送到了,夫人刚从拍卖会回来所以没第一时间打开,但我想夫人应该会喜欢。”
“嗯。”周斯臣点头,抬脚继续下楼。
李延川跟在后头继续道:“还有小周总让我带到的话我也说了……”
周斯臣猛地停住步子,再次回头:“我让你带什么话了?”
李延川:“这……不是您翻看朋友圈看到夫人拍下那条蓝宝石坠子,说很有眼光吗……”
“李秘书,”周斯臣板起脸,严肃起来:“我夸的是蓝宝石坠子,捐赠人有眼光,主办方有眼光,跟她有什么关系?”
“???”
“这……”心思活络的李延川再次感到语塞,即使已经跟了周斯臣这么多年,这种每天急中生智的感觉还是次次有惊喜。李延川点头浅淡微笑:“是,小周总,是我误解了您的意思。擅作主张了。”
“嗯。”周斯臣再满意一颔首,转过脸继续下楼。
可还没到拐角处,李延川又听到他淡淡反问:“那她听了你带到的话,有说什么?”
李延川仔细回忆了一遍,“夫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要真有的话,好像就一个字。”
周斯臣:“嗯?”
“呵。”李延川照着苏想当时关门的语气原话带到。
周斯臣:“……”
周斯臣不再提这事,李延川像早习惯了这两人相处模式般也不过多评论,正好老爷子拿着棋盘坐在客厅看过来,见周斯臣下来,朝他招招手:“乖孙子,来陪我下盘棋。”
周斯臣整了整衣服,抬腿坐过去,李延川就拿着文件立在旁边等,按惯例,周斯臣这棋顶多下个一刻钟就要回公司。
周振年这几年慢慢上了岁数,变得跟普通家庭里小老头一样,喜好喝喝茶下下棋,偶尔兴致上来还会拎着鱼竿儿往郊区垂钓。
茶烟袅袅,周振年不紧不慢压下一子儿,抬眼看了看自家乖孙,问:“想想最近怎么样,看你一下飞机就往老宅赶的架势,想想那儿还没去过?”
周斯臣知道苏想很得周振年喜欢,这是代她抱不公来了,走了个马,他吃掉小兵后才笑道:“晚上回别墅。”
“哦……”周振年拖长了音调,眼神古怪。
周斯臣用目光询问:“爷爷是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说这么久了为啥想想肚子还不见大,我就算是投个子儿到股市一年半载都有个收益,你跟想想两口怎么耕耘了两年都不见点儿响动呢?”
“咳,爷爷。”周斯臣立马出声打断,侧眸扫了眼背后站着的李延川,后者面无表情,认真尽一个聋子该有的本分。
“我这可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啊乖孙,”周振年喝了口茶继续絮絮叨叨,“这事得努力,你回头让想想来陪我玩几天,我有话同她说。”
周斯臣棋子落在桌面,点了点头算答应。寂静无声里,他听见周振年缓缓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其实培养培养就有了,当年都没较真,今后也不该缀在心里计较,对想想好一点。”
周斯臣敛着眼帘,半晌:“知道了。”
这一盘棋下得比以往都要久些,下棋人各怀心事最后只能草草结束,周斯臣拉开车门坐进去,透过车窗看见灯光通明的别墅区,他吩咐李延川开车:“去公……”
一顿,不知道想起什么,男人重新靠回座位,捏了捏眉心:“算了,回临江别墅。”
刚说完话,周斯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看号码竟然还是别墅打开的,苏想给他来电,这事新鲜得很。结婚这么多年苏想从不会主动打电话打扰他,两人之间联系一直保持着原始社会的带话制。
半是疑惑半是新鲜,周斯臣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等拿捏到差不多才不紧不慢划拉开接听键。
他不由慢慢坐直身子,即使知道对面看不到,他还是冷漠着一张脸,金贵清冷地吐出一个字:“喂。”
可打电话的却不是苏想。
刘嫂快急疯了,火急火燎地冲着这头喊道:“小周总!夫人昏倒了!我上楼喊她吃饭发现夫人躺在地板上怎么也喊不醒!怎么办啊小周总!”
车里光线晦暗,只有路过稍明亮的路段李延川才能透过后视镜从一片光影里看见周斯臣半张脸,此刻电话里刘嫂的声音清清楚楚回荡在整个车厢,李延川赶紧朝后头看去。
周斯臣似乎是怔了一瞬,黑眸里沉了点情绪下去,不过李延川看不出是什么,随即他听见男人哑着嗓音朝那头道,声音还是稳的:“送医院,送最近的医院,我马上到。”
说完周斯臣迅速挂断电话。
李延川瞅准时机发问:“小周总……”
“到了哪里。”周斯臣沉着声发问。
李延川环顾完四周的霓虹灯,回头道:“快到世贸了。”
“上高架。”周斯臣抬头,果断道:“用最快的速度,从高架走,快!”
眼神撞上的一瞬,李延川迅速移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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