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
漪澜院。
琥珀等在院里候了顾无双半晌,终于等到顾无双回来,抬眼却见珊瑚跟在一旁,且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不由顿时面上一黑:“你竟当着夫人的面这般编排老夫人,你将夫人置于何地!”
“我……”
珊瑚有些发懵,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琥珀在说些什么。
“你什么你!如此不分尊卑,你……”
“说人家珊瑚尊卑不分,你这般当着夫人的面颐指气使,你就有尊卑了?”
珍珠晚一步过来,闻声立时嗤笑一声,跟着径直越过琥珀向顾无双行礼,而后直接拉着珊瑚一道退了出去。
“夫人……”
琥珀见状顿时僵在原地。
但顾无双却并未多言,只量了她一眼便直接进了院子。
跟着,待回到内室,顾无双这才另再开口,淡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夫人……”
琥珀惴惴,暗自量着顾无双瞧了许久,终是鼓足了勇气道:“婢子家里来人了。”
“你哥?”顾无双皱眉。
“是,我哥来接我回去……”
“你怎么想?”顾无双闻言点了点头。
琥珀虽自幼便被卖进顾府,可顾无双却早在前些年便已然消了她的奴籍。
且不只琥珀,便是珍珠现下也是一样。
也正是因着这样,所以顾无双才会一直说凡事但凭她们自己愿意……
“婢子不知。”琥珀内心挣扎不已:“婢子舍不得夫人,可同时又放不下母亲……”
“既是如此,那你便先行回去吧,待你母亲好些了,或者待你想回来了,你再回来。”顾无双闻言量了琥珀一眼,跟着径直将这事给定了下来。
“夫人。”琥珀闻言顿时抬头,仿似意外,又仿似有些不甘。
但顾无双却不再言语,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先下去了。
“夫人允她回乡了?”
片刻后,珍珠端了热茶进来,边说边将顾无双手边已经有些凉了的旧茶换掉。
“怎么,你家也来人接你了?”顾无双接过茶水斜了珍珠一眼,道:“此前便说家里母亲身子不好,现下这都又过了几个月了,也难怪她家里人着急了。”
说着,顾无双不自觉暗叹了声,道:“也确是我的不好,这一两年就没怎么……”
“夫人!”
眼见顾无双越说越是消沉,珍珠不由立时唤了一声:“这怎么能怪您了。”
说着,珍珠放下手中的活计直接到了顾无双跟前,认真道:“且不说我等原就是您的婢女,单说琥珀,不是婢子背后说她是非,她近来也确是不像话了些。”
“还有她那性子……”
珍珠边说边直摇头:“以前您总说婢子不如她细心,可现下呢,这都腊月里了,她又不是不知道您最是畏冷,可这屋子里的火盆子她什么时候点过一回?”
“别说火盆子了,便是火炭没了她不知道。”
“还有今年的冬衣……”
“好了。”顾无双略显不满地横了珍珠一眼:“还说不是说人是非?你这巴巴的就没见有一句好的。”
说着,顾无双自顾起身去了妆台前坐下。
珍珠在旁跟着,见状连忙替顾无双卸了簪子篦头。
“婢子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说好听了叫娴静,可说白了不就是扭捏么?”
想什么要什么从来不肯直说,仿似合该你欠了她的一般。
“对了,您可能还不知道,她家里好像给她说了门亲事,听门房说好像还是跟她一个村子里的,只是那家人好像有些不好相与……”
“此事当真?”顾无双闻言顿时皱眉:“怎么方才没听她提起过?”
“所以说她扭捏啊。”
珍珠闻言立时翻了个白眼:“明明不想回去嫁人却偏生不肯自己说出来,您说难不成她说了您还不允她么?”
“你呀……”
顾无双失笑:“我算是听出来了,你这哪是什么是非,分明是拐着弯来替她求情来了。”
“没有的事。”珍珠跟着笑了出来,可嘴上却是没有承认。
见状,顾无双也没有追究,只是默了一下,而后轻叹了一声,道:“你会怨我么?”
“什么?”
珍珠愣怔,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顾无双的意思。
“我说,你会怨我么?”
虽然明知道琥珀是这样的性子,现下又知道了她是被逼无奈,可她却仍不曾叫她留下。
“今天我能这般待她,他日我便能这般待你。”
“还有府里那些管事……”
虽说周氏确是没理由针对徐康安,可能想到将字据送去安京府,且还故意暗示跟顾家有关的人,明显所针对的也不只是徐康安一人。
此前顾无双还怀疑或许是族里的手段,可现下,顾无双却忽然觉得,或许真是顾家的管事也说不一定。
“夫人……”
珍珠闻言忍不住皱眉,顿了下,见顾无双似当真这般认为,不由故意沉着脸隔着铜镜瞪了她一眼:“您什么时候也学得这般多愁善感了?”
“不过是个人的选择罢了。”
“再说,凡事都是先有了这个这因,而后才会有个果,所以啊,这事怎么算都不算不到您头上呀。”
说着,珍珠将手里的篦子放下,而后另外取了热水倒进盆里,跟着又再试了下水温,而后拧了帕子伺候顾无双洗漱。
“说起来,婢子倒是有个事儿想要求您。”
珍珠有些不好意思,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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